傅星闲:我回宿舍收拾东西。
宋惠然:收拾什么,家里衣服不比这边多?
傅星闲:卷子和参考书。
这叫回家休息?宋惠然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赶快,我就在学校门口了,需要帮忙吗?
傅星闲:不用。
他按掉电话,转头回宿舍。
其实他有点意外,妈妈居然没阻止他往家里带习题,甚至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低头揉了揉额角。
最近的状态的确很差,时常感觉心情烦躁,睡眠也不太好。
或许的确应该回家休息,顺便联系医生检查一下身体情况。
傅星闲回到宿舍,根据自己本子上制订的学习计划挑出相应的习题、试卷,塞进书包,离开学校。
宋惠然最近刚换了辆白色轿车,就等在门口。他上了副驾,把书包往旁边一放,闭上眼。
看你是真的憔悴了不少。宋惠然发动车子,状态不好怎么不跟家里说?
怕你们担心。
宋惠然叹气:儿子长大了,什么都不和妈妈讲。
傅星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车里用的什么香氛?挺好闻。
宋惠然瞥他一眼:只放了活性炭包,新车吸味呢。
傅星闲继续闭目养神。
他是真的觉得,从呼吸到这车子里的空气之后,情绪舒缓了不少,浑身逐渐放松。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宋惠然扭头打量自家大儿子,发现他呼吸平缓,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笑:鼻子还挺尖,怎么就认不出来呢?
回到家的时候,晚饭还没做好。
宋惠然陪傅乐只去了,让傅星闲回房间休息休息,吃饭的时候叫他。
傅星闲还没脱离睡眠状态,昏昏沉沉往楼上走。
属于他的房间亮着灯,不知道是不是阿姨收拾屋子后忘记关了。
他把书包扔到沙发上,走到旁边换家居服,衣服扣子还没扣上,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哥~
傅星闲僵硬地转身,看着面前的人,满眼不可置信:闻景?
他低下头,搓搓脸。
你最近又梦见我了?闻景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拱,想我了是不是?
这是一个时隔一年多的拥抱。
最开始的感觉还很陌生,匆忙间骨头硌骨头,轻微的磕碰带来痛感。
但很快两个人就找到了以前的状态,他们如此契合,像是两片相邻的拼图终于被拼到了一起。
傅星闲也顾不得身上没穿好的衣服了,长臂一伸把闻景紧紧扣在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香甜的奶香味,这段时间以来烦躁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
你是今天回来的,我妈开车接你?
对呀,怎么?
我在车上闻到你的味道了。
哇!这么厉害?那车怪新的,味道有点大,这你都能闻到?
嗯闻景,你抬头。
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但还不够,身体叫嚣着还想要更多。
傅星闲张开嘴,把闻景口腔中的空气全部剥夺。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胸口起起伏伏,omega被逼得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紧紧贴住墙。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
哥哥!哥哥!开饭啦!傅乐只长大了一岁,嗓门也变大了。
傅星闲不得不和闻景分开,蹙眉看他。
闻景嘿嘿一笑,又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好啦,快穿好衣服,我们下楼吃饭,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傅弘今天也按时回家吃饭了。
他坐在餐桌前,打量一起走下楼的两个少年。
闻景瘦了。
闻景拉开餐椅坐下:c市没有家的味道啊,不是食堂就是饭馆,我跟我爸都不会做饭。
那刚好,回来给你养胖。宋惠然笑道。
傅弘又看自家大儿子:看你精神还行?没你妈说得那么憔悴,不会是找借口偷懒吧?
傅星闲:
闻景:我哥那是看到我高兴~
傅乐只:是看到我高兴!
一家人热热闹闹用完晚餐,期间聊了不少事。
比如闻景突然走了竞赛保送的路子。
闻景:我以前以为只有奥赛拿到省级和国家级的奖项才能保送,后来我爸找人问了问,才知道还有其他竞赛也行,刚好就赶上了。这次回来要办手续。
比如傅乐只已经是中班小朋友了。
傅乐只严肃地摆手:错!我中班了,不是小朋友了,我是中朋友!
闻景:哈哈哈,那等你上了大班
傅乐只昂首挺胸拍胸口:那我就是大朋友!
再比如傅星闲到了高三下学期,精神一直绷得很紧,还跑去住校。
宋惠然: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脾气躁得很不听劝。
闻景:他脾气不好吗?没发现呀。
宋惠然:过年的时候把亲戚家的孩子直接给吓哭了。
这么过分?闻景扭头打量坐在身边的alpha,你做什么了?
傅星闲:没做什么。
吃完饭大家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门铃响了。
孙医生拿着自己的小皮箱进来:哟,今天人挺齐。闻景要不要也检查下?
宋惠然:一起看看吧,这孩子瘦了不少,脸色也有点太白了。
孙医生跟着俩人进了卧室,一个个检查。
闻景有些贫血,估计是营养不均衡,吃饭调理一下就行了。
傅星闲一切指标正常,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不过我的确对信息素控制的能力减弱了。傅星闲回忆自己最近的情况,以前从来不会被人闻到信息素,最近好几次被人提醒该补抑制剂了。今天早上就有。
你这个情况有点像易感期紊乱,孙医生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最新研发成果,信息素试纸,来试一试。
傅星闲按照他的要求,弄了点唾液上去。
试纸静置了一会儿,颜色慢慢变紫。
孙医生拿着试纸和色卡比了比:信息素浓度的确略高,不过不应该影响这么大啊。
他又问:你晚上是感觉好些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