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烟花在夜空绽放, 预示新的一年来临。
耳边男人的呼吸凌乱。他咬她耳垂,沙哑着嗓音呢喃——说什么了呢?总之不是新年快乐。
昨晚的记忆有几处空白的片段。
纤纤想了会儿。
仿佛是……年年如今夜。
“纤纤, 但愿我们年年如今夜。”
她的脸颊发热, 耳尖泛红, 回忆竟然也能烫人。
秦措怎么也不像郁闷的样子,除非他能化悲痛为动力……那可真是源源不绝的力量,没完没了的。
还年年如今夜, 她明年春节一定出差。
秦措又说:“白纤纤,谈谈。”
声音不带起伏,听不出潜藏的情绪,但他张口就叫白纤纤,准没好事。
纤纤决定先发制人。
她爬起来,指指脖子,又指着锁骨,不用看也知道遍布红痕。
“红了吗?”
秦措的视线落下,目光暗了暗。
他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引导她细白的手指抓住他睡袍的衣襟,往旁边扯。
纤纤警觉,“晚上够了,我不做。”
她想抽回手,秦措不放。
柔软的睡袍褪至腰际,入目是紧致的腰线。
“秦措——”
男人沉默地侧身。
纤纤便看见了。
他背上挠出来的一道一道印子,有几处指甲划破皮肤,留下了鲜明的罪证。
秦措问:“红了吗?”
语气无辜,自然。就像真的只是好奇,需要人帮忙解答。
纤纤拉起他的睡袍,说:“是你没完没了。”
秦措低声笑。
过一会儿,他说:“言归正传。你为什么答应?”
纤纤靠在床头,提醒:“秦措,大年初一不准生气,否则全年不顺。”
秦措若有所思,“大年初一做的事情,全年重复?”
纤纤:“老话是这么说的。”
秦措沉默。
纤纤看了他一会儿,奇怪:“你想什么?”
秦措凝视她,视线缠绕,微微一笑,“那就好。”
纤纤:“所以这件事情吧——”
他又说:“年年如昨夜。”
纤纤:“……”
她心里默念一遍,明年出差,接着说:“言归正传。”
秦措等她继续。
纤纤开口:“你爷爷说,你原本股份都想转让给他,他拦下了。”
秦措:“祖父的意思是,他年纪大了,不如等几年直接给小雾。”
“对啊。”纤纤叹了口气,“然后他又跟我说,现在要是外人入主公司,二、三十年后,万一小雾想接管呢?到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总要给小雾留个机会。”
秦措淡声道:“情况再怎么复杂,小雾如果没有能力处理,那就不应该接管。”
纤纤听完,忽然笑:“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心有灵犀唉。
秦措挑起眉,“最后他怎么说服了你?”
“他没有。”纤纤停顿,目光短暂的与他交错,又移到被子上,“我就是突然想到……你走了,你的办公室怎么办啊?别人坐在那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句话突兀又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