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以气御剑,越华丽的攻击消耗的内力越多。我们拖也拖死你!”
李存礼挑飞面前的飞剑,余光看到了雕刻着星辰走势的剑柄,结合这可以隐藏在阳光之下,心里有了判断。
仿十剑之一的是仿·纯钧。
凌霄子轻笑出声,将目光看到李存礼的身上,“能不能拖死我,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
耶律质舞手中的神杖,轻盈灵巧地划破虚空,一道又一道的棍影扫过,如漫天瓣飞舞,劲风呼啸,压的李嗣源抬不起头来。
李嗣源一身内力急泄,灌入一双肉掌当中。硬抗下这一击后,双手顺势抱住神杖,顾不得双手传来的酥麻,气沉丹田一肩头撞向耶律质舞。
耶律质舞右手一转,试图旋转神杖来逼退李嗣源,可这厮抱的极紧,死活不肯放手。
耶律质舞抬起左臂,张开手掌向右挡去,玉手抵住李嗣源撞来的肩头,发出一声闷响,一道气流自两人之间爆发开来,双方开始内力的角逐。
李嗣源轻呵一声,身上雷霆激增沿着肩膀传递到耶律质舞身上,耶律质舞的身体出现一瞬间的麻痹。
李嗣源没有浪费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忽地一下就抽走了神杖,一把将其掷了出去。
耶律质舞失去了兵器之利,他李嗣源自信不输于人!
李嗣源摆起一个拳架,左右双臂上分别出现蓝色的气焰与蓝色的雷霆,一脚踏出,场中瞬间飞沙走石,双掌撕开尘埃,狠狠地拍向耶律质舞。
李嗣源的双掌上仿佛凝聚着巨大的气势,霎那间,蓝色的光芒遮天蔽日,也引来了凌霄子几人的注意。
这时耶律质舞也回过神来,内力运转,双手一翻,身后出现一只黑色的火凤虚影,一头朝着李嗣源撞来。
黑色与蓝色在空气中碰撞,掀起的飓风打断了凌霄子四人的比斗。
远处摸鱼的巴尔也是抬起手臂微挡双目,看着耶律质舞的背影心中骇然无比,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日后必定是一个大敌!
耶律质舞嘴里念叨起古怪的咒语,下一瞬,一股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压在众人心头,那感觉就仿佛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李存礼、巴尔、巴戈还有巴也瞬间被压得压弯下来,心中就此生出一股跪地匍匐的感觉。
凌霄子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没有错就是这样!这就是师门记载的天人合一,这个丫头是天生的神人!
直面耶律质舞的李嗣源更加不堪,全身骨骼噼啪作响,鲜血直接从他的嘴角溢出。
耶律质舞提膝一脚踹出,修长的玉腿将李嗣源一脚踹飞。
耶律质舞一脚蹬出,带给众人一种错觉,仿佛耶律质舞一脚可以将大地踩得塌陷的感觉。
耶律质舞奔袭而至,洁白的藕臂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皙,一拳毫无保留的白云出岫式轰出,秀气的小拳头砸在李嗣源的胸膛之上。
凶猛的拳劲透体而过,李嗣源身后的长衫一瞬间就炸开,变得支离破碎。
李嗣源化作离弦之箭,砰然倒飞而去。原本古井无波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一大口鲜血呕出,双目瞬间变得通红,布满瘆人的血丝。
耶律质舞如影随形,又是一拳轰出打在李嗣源的背上,李嗣源原本扭曲成弓形的身体,瞬间拉直被一拳按在地面上。
大地都为之震颤,耶律质舞五指上燃烧起墨绿色的火焰,作势就要直接抽出李嗣源的魂魄。
耳边传来风声,紧接着一道黑影笼罩在耶律质舞上方。
耶律质舞余光看到一个黑影飞来,轻点地面跃至半空,旋身一脚踹出,将黑影踹开。
这才看到是一个人影,而李嗣源也在刚刚被一根绳索套中,被李存智直接拽离当场。
李存智没有犹豫,将绳索往身上一捆,双腿一架马夫扭头就跑。跟随他的士兵将硬弓拉开,锋利的箭头泛着阵阵寒光。
漫天箭羽落下,凌霄子抬手一挥,在周围构建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剑网,五柄飞剑在空中来回穿梭显得无比惬意。
耶律质舞看了一眼跑远的马儿,有些意兴阑珊,耶律质舞微闭双目,口中念出古老的语言。
那股威压消失,身前的箭矢停留在空中,被她的护体罡气阻拦。
耶律质舞抬手揽过一把箭矢,头也不抬的随手掷出,箭矢化作流光,更快的速度射向那些士卒。
鲜血从身上飙射而出,裹挟着内力的箭矢,透体而出带走一块块碎肉。如庖丁解牛般,三两下的功夫就完成了一只“牛”的肢解。
留下一排染着鲜血的骨架矗立在远处,箭矢威势不减,继续向后飞去。
随着一阵“噗~噗~噗~”的声响过后,战场上万籁俱寂,无论人还是马都被箭矢穿透,除去最前排的人,其余的人都死得悄无声息、没有任何痛苦。
凌霄子手中指诀一收,七彩的流光化虹归于背后的剑匣内。
凌霄子脚步轻移来到耶律质舞的身旁,轻声询问道,“大鱼都跑了,还追吗?”
耶律质舞嘴角半勾,漫不经心的敛起眸子,语气清冷地说道,“若真是想追,我刚刚便不会杀马了,我们该回营了。”
微微解释了一句,耶律质舞转身朝着雁门关的方向返回,路过神杖的时候顺手将其拔出。
“在下有一事不明,请奥姑不吝赐教。”凌霄子走在耶律质舞身边,语气十分恭敬地说着。
“讲。”
耶律质舞朱唇轻启,不带丝毫感情波动,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冷艳高傲、杀伐果断的奥姑。只有在李祤面前,她才是可爱的耶律质舞。
“敢问奥姑,奇门术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凌霄子微微躬身,让耶律质舞与他说话没有那么费劲。
凌霄子想到了那日,耶律质舞身穿神服,手持神杖。单枪匹马、孤身一人来到天山铸剑阁,利用术法借天地之势轻松破除天山剑阵。
当时的耶律质舞语气平淡,用傲视众人的姿态留下了一句,不过尔尔。
而后耶律质舞就飘然的离开了,留下凌霄子一行人面面相觑,事后凌霄子发现天山剑阵损坏了。
无法再度运转,甚至因此让铸剑炉的温度都少了少许。尽管门派有阵法的传承,可这一代根本没有人学过那些。
凌霄子只能亲自带礼前往漠北寻找耶律质舞,看看她是不是有办法。
而后在漠北停留的那段时间内,凌霄子有看到了在主持祭祀仪式的耶律质舞,也因此发现了她的异常。
之后的故事就是凌霄子加入了漠北成为了天策将军,要不是有一次两人说漏了嘴,述里朵都不知道自己闺女,前不久出去了一趟去拜山门砸场子去了。
在得知耶律阿保机这位漠北皇帝曾经是天山铸剑阁的外门弟子后,你要说凌霄子内心没有洋洋自得,那是不可能的。
在述里朵的帮助下,凌霄子成功跟漠北皇族拉近了关系,而后见识到了耶律质舞身上的种种奇异后,凌霄子决定带领天山铸剑阁押宝漠北。
听到凌霄子的话,耶律质舞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她坐在李祤的肩膀上,看着他手把手教自己布阵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
那时候她也不理解,为什么修炼奇门的人,可以做到布阵、卜卦。
李祤当时揉着她的发丝,用十分温柔的语气给她一点点的讲解,“奇门”是古代术数的一种极致,可以理解为是术士对整体世界的一个模拟。
耶律质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语气变得有些轻柔,朱唇轻启,学着李祤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奇门啊,奇门就是一个世界。”
看着凌霄子那疑惑的表情,耶律质舞嘴角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原来这就是当谜语人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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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