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为我南汉子民寻得安宁,只是牺牲馨鸢一人又有何妨。”刘馨鸢看得很开,生在天家,身为公主,她的命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还没等她拒绝,就听到了姬如雪幸灾乐祸的笑声,“我先带着少洞主溜两圈,省得待会给她颠吐了。你们先跟着增城公主,我们稍后就到。”
也不等几人说话,姬如雪双足轻点地面,一跃而起,落到马鞍的后面。双手从千乌腋下穿过抓住了缰绳,千乌心底顿感不妙!
还有诸位苗疆的前辈一同前往,蚩笠不会活着离开南诏,所以南汉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无他,一眼假,哪有护卫不会骑马的,看看千乌那四肢不协调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当丫鬟吧。
当然如果你们死在了南诏,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当然我也可以用你们的尸体去换取秦国和岐国的好感,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亏。”
留下陆林轩和蚩梦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蚩梦看着被折腾地死去活来的千乌咂了咂舌道,“我记得,好像我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不是这样吧。”
一旁的刘馨鸢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李星云,对于这位前朝皇子她也听父亲刘隐谈及过,不过大多都不是什么好话罢了。
刘馨鸢听到刘台的话后,死死地咬着嘴唇,双眸中闪过一丝迷茫之色,发出一声呢喃,“难道我们就不能去寻找除了吴越、闽国之外的帮助吗?”
千乌根本不会骑马,本来她是可以上车充当刘馨鸢的丫鬟免除这一遭的。
我同意让你们进入我护卫队,但你们必须在进入南诏首府前离开。同样的如果你们真的能扳倒蚩笠,我要你。”
刘馨鸢素手轻抬,制止了刘台的动作。她是刘隐最疼爱的女儿,虽说是去和亲,但她的身份还是比刘台要高。
此二人正是去南诏前往和谈的南汉王刘隐二弟刘台,以及刘隐长女增城公主刘馨鸢。
蚩梦小脑瓜里快速对比了一下千乌和姬如雪后,果断地将摇头,那摇头的样子跟拨楞鼓一样。
仔细看去,这辆马车竟然还有一个隔断,将内部的空间一分为二,完全隔开了。
刘台全面展示了什么叫做输人不输阵,也就是传统的嘴硬!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天朝上国拜访番邦小国呢。
在刘馨鸢看来李星云如今的份量,还真不如姬如雪的份量要重,也不如她的身份好用。
暂时落脚钟家部,后李星云一行人聚头后,侯卿摊开了一张南诏的地图,用骨笛指着地图介绍到,
“我们如今在晟宁郡,接下来还需要路过石城郡、善阐府和成楚府才会抵达,南诏的中心首府。”
……
世间往往皆为利,本宫要看到你们的价值,以及与你们合作所能得到的收获。”
刘馨鸢的声音轻柔婉转,像是一股甘泉,沁人心脾,“二叔,你说我们此番去南诏可以结束这场战斗吗。”
陆林轩瞥了蚩梦一眼,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那蚩梦妹妹是打算告诉千乌姐姐真相吗。”
看姬如雪警惕的眼神,刘馨鸢才再度开口,解释自己语义中的旖旎,“我要你给我引见女帝或者是秦王。
刘台微微摇头,眼神中是那么的落寞,只觉得心像是被无数虫子啃咬,
加上对方还是一个十分看重利益和回报的赌徒,杀是最好的方法,但李星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而且焊魃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鲜参手指一翻,在指尖出现一个白色的虫,“此蛊名为长生,可以让人进入假死的状态。
但看到了姬如雪眼底戏谑的表情,要强的千乌当机立断就决定要驯服一匹马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刘大人许久未见了。”李星云没有在意刘台的言语讥讽,对着他微微拱手行礼。
“公主可知一事,虽说南诏做主的明面上乃是南诏王郑买嗣,可实际却是大国师蚩离在把控国政。”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共同的偶像除了那个权倾天下的武皇武媚娘,就只有如今的女帝。
听到刘馨鸢的话,李星云突然咳嗽了两声,没想到一个小国公主都这么不好骗了啊。
姬如雪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直接打了一个激灵,心中瞬间将刘馨鸢跟上官云阙划分到同一个类型。
“战象不足为惧,老夫的御兽蛊可以不是说说的,现在你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说服马车中的那两个人。”
……
姬如雪眼底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惊叹,这刘馨鸢能做到这样的理性,对于她们不是什么好事。
“蚩笠此人暴虐无度,南汉境内发生的疫病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馨鸢啊,我们在他们眼中没有价值,也出不起那份价钱,难道真的要用荔枝去支付吗?
只不过是苦了你了,没曾想最后还是要用自己的女儿和亲人去换取那所谓的和平。”
刘馨鸢将目光看向了李星云身后的蓝衣少女,解梁一役也让世人认识了姬如雪,这个秦王与女帝的养女。
姬如雪被刘馨鸢期待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轻咳了一声后,用古井无波的语气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跟蚩笠一道乃是死路,他连苗疆内部都没有收服,我等这次前去的目的就是要杀他。
刘馨鸢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抬手指向姬如雪,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一只结白纤细的手掌轻轻地掀开马车的帷裳,刘馨鸢抬眸望去,看着了外面随处可见的白色纸元宝,以及屋檐上高高悬挂在屋檐上的白布。
而蚩笠可以用活人来做蛊器,足以见得其心性凉薄、残忍暴虐,和谈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增城公主,刘馨鸢。”
至于那四只战象都已经被七峒主利用御兽蛊死死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而且其余三只战象的箭塔上也没有安排弓弩手。
战象的周身披挂着厚重的铠甲,象头全部用铁面保护,就连长长的鼻子也有锁子甲保护。
……
刘台故意在“殿下”两个字上发音有些重,那股浓郁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前半截的车厢内坐着一个一身身穿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被白玉发冠整齐束起,且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
刘台谨慎地扫视了一圈,强装镇定地说道,“不知道是哪方的朋友,既然特意在此布局,还是现身一见吧。”
姬如雪双手撑在桌子上看向周围的几人,房间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杀了,既然已经进入了南诏这个增城公主的作用就可有可无了。
一个颠簸下来,千乌的七魄就颠去了四魄,纤纤玉手死死地抓住马鞍上凸起的把手,任由姬如雪带着她开始了狂奔。
千乌身后的姬如雪也是轻笑出声,“怎么样少洞主,外面的世界可比你那一亩三分地的落洞要好太多了吧。”
七峒主的话就像是一记强心针,给李星云他们提供了最大的保证,最难搞的战象没有问题,那其余的也都不是难题。
千万,千万不要跟姬如雪斗嘴,这妮子的嘴毒的很!
刘台和刘馨鸢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那些苗疆蛊师,刘台面色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这就是尔等的待客之道吗,还是说伱们苗疆之人全是不懂礼数的山野村夫。”
“就藏在南诏皇宫。”听到李星云的话,蚩梦略微一愣后反应了过来,从葫芦里取出一只类似萤火虫的蛊,此刻蛊虫的尾端正在不停的发光。
看到那只蛊虫后,姬如雪也反应了过来李星云的计划,“你是想让簋市子的筱小在暗中帮我们?”
“没错,筱小姑娘早就已经进入南诏皇宫了,虽然我们一直不曾与其联系,但并不代表我们在蚩笠的身边没有眼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