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参正在施展手段给那位叫白颢的长老止血,蚩离握着白颢的手腕时刻关注着他的脉搏,嘴里还轻声安慰道,
“颢叔,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
姬如雪回过神来到陆林轩身旁,两人不自觉地挽起手臂,看着那边的情况微微愣神。
陆林轩睹物思人想起了当年她老爸被黑白无常暗算横死的事情,整个人也有些低落,姬如雪轻轻拍打着陆林轩的后背安抚着。
姬如雪目光看向双手环胸的千乌,眸光中是询问的含义,千乌好像明白了姬如雪的意思,低声解释道,
“这位白长老,年纪毕竟太大了。加上多年修行巫蛊之术,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剩下几人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蚩梦抬头看向离得老远的侯卿,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小徒弟,泣血录可有暂时吊命的法子?”
“有,但对于这位白长老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侯卿摩挲着骨笛,轻飘飘地说道。
侯卿刚一抬头看到了蚩梦那着急的眼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最怕麻烦的自己竟然一直都在做最麻烦的事啊。
侯卿半蹲在白颢的身前,将自己的骨笛戳在了他的胸口上,嘴里念叨起奇怪的咒语。
骨笛上出现了红色的光芒,白颢胸口的血,竟然奇迹般的开始回流,李星云也拿出了华阳针开始施展华阳针法。
一炷香后,李星云看向鲜参、蚩离两人,语气略显低沉的说道,“命能保住,但这一身实力恐怕……”
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反倒是白颢潇洒一笑,“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既然还能留下残躯为万毒窟效力,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几位请动手吧。”
……
南诏,首府
蚩笠看着眼前破碎的画面,愣神了良久才呢喃道,“十万大山、十二峒啊……”
“义父,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尤川推门进入,走到蚩笠面前双手抱拳一礼,打断了蚩笠的思绪。
蚩笠回过神来,从王位上走下来到外间看着久违的阳光,却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十二峒有针对兵神怪坛的法子他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竟然会有十二峒的人竟然出峒,参与和插手世俗中的事情,这让他的那一些坛子都成了无用功。
不,也不全是无用功。苗疆有制约之法,并不意味着东边的南汉,南边的南掌(老挝)、苏禄(菲律宾)、暹罗(泰国)这些边陲小国可以抵挡他蚩笠。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出海!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蚩笠看向尤川,面无表情地说道,“川儿,为父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带人去将南诏境内的所有作恶的僧侣全部抓来,你可明白?”
尤川眼睛里闪过一抹异色,他来到南诏后才发现好像这一切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南诏王郑仁旻会是昏昏噩噩的样子,为什么身为国师的蚩笠会住在皇宫?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疑问。
尤川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万毒窟的大寨时,蚩梦跟他对峙时说的话,你才是在助纣为虐。
“是义父,孩儿领命!”尤川右手扶胸,点头应下蚩笠的命令,转身朝着皇宫外走去。
见尤川离开后,蚩笠又利用了郑仁旻的名义召集了南诏的武官大臣。
数日后,南诏增援南诏前线的大军出动,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大军有着蛊师作监军。
蚩笠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制作好的兵神怪坛扔到了战场上,他现在需要争分夺秒了。
这次有了那些兵神怪胎的支持,南汉的前线快速崩溃,就连前来支持的吴越、闽两国联军也被蚩笠的怪物大军打成了软脚虾。
至于南边的那些边陲小国,蚩笠自然不会跟他客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玩的最上手的就是他。
那些看上去就不是一个颜色的家伙直接被蚩笠扔进了坛子里去制作更多的兵神怪坛。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现了,他用来调配毒发的药物不够用了。
而南诏这里的风声也传到了北方岐国、晋国甚至是漠北的耳朵来。得之,可得天下之利器!
……
太原,通文馆外的桃林中,两道蓝色的身影在林间快速的闪动,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倒也算是激烈。
李嗣源抬手握住张子凡攻来的拳头,掌心内力一震,就将张子凡的一身蓝色的气焰吹灭。
李嗣源松开手掌,张子凡倒退数步才站稳身子。
李嗣源摇晃着手的修文扇,双眼微眯十分欣慰的说道,“不错,不错,这一身实力也算是在中天位中有一席之地了。”
当初张子凡大婚时传回的那个消息,一直都是李嗣源的心头刺,什么样的本领可以凭空祈福,给人增长数年的功力?说是鬼神之力也不为过了吧。
因此李嗣源对漠北的忌惮随着时间变得越发强烈,至于晋国和漠北的关系就只能依靠眼前的义子勉强维持。
李嗣源回过神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凡儿,在这乱世中你有中天位的功力,为父也就放心让你独自外出了。”
“孩儿一定不会让义父失望!”张子凡也是面含感激地看向李嗣源,李嗣源欣慰地抬起手拍了拍张子凡的肩膀,两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可谓是羡煞旁人。
李存礼此时迈着小四方步走来,对着李嗣源拱手一礼,李嗣源见状安慰了张子凡两句就让他先行离开了。
“大哥,南诏那边传来了消息,蚩笠搞出来了一种怪物,并且在大军作战的时候肆意使用巫蛊之术。
南汉被瘟疫袭扰,苦不堪言。传闻那些怪物不惧怕痛觉、没有疲惫,就像是一头头野兽。
据说是得者可得天下之利器。”
听完李存礼的话,李嗣源摩挲着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重复着那句话,“得者可得天下。”
片刻后,李嗣源抬头看向李存礼,一脸唏嘘地说道,“没想到我们的毒公竟然还留了这样的一手,我说为什么解梁一战之后他这么着急走呢。
本来还以为蚩笠是惦记那一亩三分地的得失,如今看来我们这位毒公做戏的本领同样不小啊。”
李嗣源感叹了一句时局的复杂,坐回到凉亭内,开始询问晋国的情况,这几天他可都是跟好凡儿呆在一起呢。
“晋国我最近没有露面,可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哥,四哥和八弟在七弟的劝说下都已经愿意向您臣服,只是十三妹自解梁一役后至今仍然下落不明,但是殇还在。”
听到李存礼的话,李嗣源皱起了眉头,当年义父最锋利的刀子不见了。但刀鞘还在这就很奇怪,她如果要走为什么不带走殇?
可随后李嗣源就释怀了,左右一个中天位,就是藏起来也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伤害了,李嗣源摇了摇头不再思考李存忍的下落。
李嗣源轻轻晃动修文扇,看似毫不在意地问起了一个人,“我们的好妹夫,孟大人如今在做什么?”
良久没见李存礼回话,李嗣源抬头盯着李存礼,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声音宛如腊月刺骨的寒风,
“六弟,你不会告诉我,好生生一个大活人他不见了吧?”
李存礼恭敬的拱手说道,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启禀大哥,而且琼华长公主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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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