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能露出什么破绽,当然没有。
除了吃饭就是在屋子里温书练字,偶尔出门去老师家里拜访,顺便去衙门报案说发现有人潜伏在他家附近时刻紧盯尾随,怀疑有人要对他不利。
赶考在即,总能听到有学子因各种意外不能参加。
县令也是在科举这条独木桥上厮杀过的,甚至其中黑暗,便派了人去调查,很快把藏在暗处的人捉了过来。
普通百姓见到当官的本就吓得要死。
没问几句就全部交代了。
县令:“.”
又是荣府!
到底在搞什么!
这事是屈秀才做得不对,如果想要赔偿道歉什么的,大可以正大光明的提出来,没人能说荣府什么。
但,总是来阴的.
那就别和解啊!
王家几代拼下来的产业就得便宜了外姓人。
四人知道她深谙药理,特意从游方的西域商人手里高价买了不知名的粉末混在她的香料里。
王四少:“.”
他特么.到底给谁背了锅!
荣瑶摆手,“去吧。”
娘虽是女的,但如今也跟男的差不多。
这是他给荣府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犯,必不放过。
原主的愿望是要报仇,要儿女都好好的,不要像前世那样死于非命或穷困潦倒。
王三少安慰他,“至少那是娘,你没白背,娘肯定会从别的地方给你补偿回来。”
之前那一次他被骂,他还想得通,本来就是他做的。
她又惊又恐。
越得不到越想。
“比如说跟那姓屈的重修旧好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吗?添人进口,那还真是很棒棒呢。”王四少拍下三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道。
莫名其妙吃了大亏,总要给他一个明白吧。
王四少气道,“劳资是想收拾姓屈那丫的,但也不会在一个坑里摔两次啊!”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看着三位哥哥,“弟弟这口黑锅已经背了,但好歹要让小弟知道是替谁背的,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就说吧,是谁找了人去盯着那小子。”
自然没法做事了。
四人均沉默了。
而他们就惨了。
自从爹跟祖母去世
他其实知道一些内情。
宋时满意的离开县衙。
荣瑶叹了口气。
老太太不肯放权?
那有什么难的。
但这回.这回真的不是啊!
硬算到他头上。
把那两个尾随屈秀才的二流子打了十板子关进牢房,又让衙役去荣府走一趟。
屈秀才此番若是高中,那便是举人,有幸在殿试中获得名次,那就是天子门生,这样的人,必须要交好。
好半晌,老二才垂下眼眸,扇子收回手心紧捏着,“娘年纪大了,理应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如今却还在为生意奔波,而我们这些正当年轻的却在家无所事事,实在太不应该,很有必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若是娘实在喜欢屈秀才,不就是一个男人,总会有办法让他进府陪娘解闷儿的。不然,就是到了地府,咱们也不敢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两人本来就有情,虽然不知道屈秀才因为什么逃婚,但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在,只需要一丁点儿的火星子就能旧情复燃干柴烈火。
好好安抚了一番,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事发生。
荣府这边被严厉的警告了一次,好言好语的送走了衙役。
就遭了!
算是她这么多任务以来首遇滑铁卢。
王四少出了院子就去找了他三个哥哥。
“我们是亲兄弟,难道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反目成仇吗?”
荣瑶这段时间精神总不好,生意上的事特别复杂烧脑,人手又还没培养出来,还要想情郎那边的事,等察觉出不对劲来,身体已经明显出了问题。
婚事作罢,娘却还特意找人去盯着屈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不就是代表了娘不甘心放不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