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杨说了声回去睡觉便先回屋了。
苏沫离更加奇怪,突然想起刚才去村口接她,二人也是隔得很远。
“小白,你和如杨吵架了?”苏沫离问道。
小白傲娇的“哼”了一声:“反正娘子只想着如杨,娘子明早去问如杨吧!反正我把荸荠都洗完了,不用被赶出去了!”说完便翻身睡了。
苏沫离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记仇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苏家还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苏沫离先把种子中在院子里,东边种了种子店的旱墨莲,西边种了医馆的旱墨莲,然后便带着如杨和小白去地里干活了。
走在路上,过往之人看向苏沫离的目光无不是轻蔑与不屑,如杨则像个小老虎一样虎视眈眈地望着周围,倒是小白神清气爽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呦,苏沫离,你回来了?”苏桃儿难得在田里干点活,正好碰上了苏沫离,便讽刺挖苦道。
“怎么,现在村里的人都懒得理你,把你逼的只能和我说话了吗?”苏沫离翻个白眼,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苏桃儿被戳了痛处,气的跳脚。自从那天以后,村里同龄的小姑娘变少有搭理她的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要我是你,干那些好事早就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才没脸出来丢人现眼!”苏桃儿怒骂道。
“堂姐!你不要血口喷人!”如杨急了,大声回道:“那王来喜胡说八道,别人当笑话听也就算了,怎么堂姐也帮着外人!”
“我这叫帮理不帮亲!”苏桃儿笑得嚣张,拿出劝慰的语气道:“如杨,要不还是来我家住吧,至少来我家学不歪。跟着苏沫离,我真怕你长成那偷鸡摸狗的东西。”
“你!”如杨气结,不再理苏桃儿,拉着苏沫离便要走。
苏沫离甩开如杨的手,严肃道:“苏桃儿,你今天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跟着我学偷鸡摸狗。”
“姐姐你别理她!”如杨急的要哭出来:“咱们走吧!”
“怎么,大前天晚上干的好事,现在就想不起来了?”苏桃儿眼神里充满了嫌弃与厌恶:“王来喜那号的你也不嫌恶心!”
王来喜?王来喜!肯定是他胡说八道了!看着如杨难以启齿的表情和苏桃儿得意洋洋的神色,又想起途中路人们轻蔑不屑的眼神,苏沫离大致也能猜出来王来喜往哪方面编排她了。
“我记不起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苏沫离怒极反笑,双手环抱胸前,大声问道。
王丽娟本在田里另一头干活,听见吵闹声抬头一看,却是自家女儿和苏沫离。
王丽娟自以为拿住了把柄,有心羞辱苏沫离一番,便连忙跑过来为女儿帮腔:
”就你干的那些事,你好意思干,你也好意思让别人提?桃儿还是个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你也为谁都是你这货色,上趟城便能招个男人回来,出趟门还得先霍霍个酒鬼,怎么,这次是出去好新鲜的了?”
果然!可恶的王来喜!苏沫离此刻杀人的心都有。早知道那天晚上拿棍子就该打下去!
“伯母说我私相授受,可有证据吗?”苏沫离双眼寒若冰霜,冷冷问道。
“证据?人家被你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躺在路边。满村上下谁不知道!人家男女偷人还知道熄了灯关上门,你倒好,田垄子上就开始了,怎么,你那便宜相公不光是个傻的,还是个不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