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他一面安抚着薛弼,一面正想解释一下自己是个大度量的人,却瞅着那徒单月在边上偷偷摸摸的,脑中一瞬间便闪过了范增那老东西的脸,于是便换了个语气,直接破口大骂道:
但那是之前了,之前整个朝中都没个主事儿的人,准确的来说,是在北伐这件事上头,有且只有他岳飞一个,才是主事儿的人。
在岳云的信送来的同一个时候,张宪和一百多的踏白军,就已经是乔装北上了。
等他骂完了,便把薛弼给赶了出去,可怜那老头儿一把年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虽然有些为难,却又生出了一丝的庆幸:
结果一问之下,得,这位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大老远从郑州跑来,也是来给岳飞请罪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赵官家带的是王师大军,西边的吴璘,中间的岳飞,东边的韩世忠,都要知道谁才是本次北伐的主事人,赵官家身在两淮,不代表他只带两淮的这点儿人。
“怎的?没了他这仗就打不下去了?他在与老子骄傲个甚么?!”
不是他神经大条,也不是他大度得很,只是疑人不用和用人不疑这点他是最为清楚的,这岳飞都谦恭成已经开始自污了……说难听些,当年他手底下的那些个杂毛,本事不一定比这岳鹏举大不说,哪个的脾气都不是什么善茬,有逃亡匈奴的,还有谋反的,有与吕雉勾结的,也有想要回到诸侯国的……和这些个比起来,刘邦看岳飞是真的觉得顺眼,既听话,又老实,还有本事,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什么逾越不逾越的事儿了。
“现在敢替老子派人,日后是不是要帮老子坐江山呀?”
“早就有人说他岳飞飞扬跋扈,包藏祸心,老子还不信,如今看来,当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事情!”
但岳飞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摆个德不配位的人在这个位置上,薛弼他有点非常厉害的地方,就是这老小子精通人情世故得很,他和别的读书人不一样,完全不理什么条条框框,反而对底层的那套运行规矩颇有见地。
又想到岳飞所行这事儿,确实是犯了皇帝的大忌,就算是想要相劝的,也不愿在此时触及皇帝的霉头,只想着等他冷静一些,再劝劝自家陛下了。
他在再三向辛次膺保证没有生气之后,这老头儿方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了,本来刘邦都以为没啥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在门卫见着了苦等了一夜的薛弼。
幸好是来了,不然的话,恐怕当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本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叫的自己,只听赵皇帝又道:
“再敢犹豫,便直接扒了你的衣服!”
这威胁的手段百试百灵,而且在徒单月的印象里,赵皇帝好像只这么和自家说过话,她脑子转得飞快,终于还是进了赵皇帝的房里头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