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眸猛的睁开。
此刻，他的身体早已经离开楼层，双脚悬空，仿佛一下就能掉下去。
尚文柯也一直在期待这一幕。
期待，她从她眼前消失。
只可惜。
最后让她失望了。
“文柯！”
一道喊叫声响起，旁尚文柯身子一颤，脸上划过一抹难以置信。
缓缓转身，那张与她有几分相像，脸上却已经爬满了青春岁月痕迹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不想见你！”
原本情绪稳定的她，瞬间变得激动崩溃。
逃避似的，尚文柯闭上眼睛，似乎，只有这样，她就可以不用面对这一切。
事实上。
并非如此。
看着步步紧逼，寸寸靠近的母亲，尚文柯一步步后退。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引得她一阵头疼欲裂，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双手紧紧的抓住疼到让人受不了的脑袋，尚文柯发出一声嘶吼。
“啊！不要！不要过来！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把你的不幸强加到我身上？为什么？！”
嘶吼结束。
再次眼睛，此时，悬挂在高空中的人，瞬间从凌晚南变成了她。
是她眼花了？
眼前的母亲脸上的皱纹少了许多，变得年轻了一些，甚至连学校的装饰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等等……
他……
他怎么会来？
看着不远处站在天台楼顶上，嘴巴一直在张张合合，不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尚文柯微微蹙眉，心底升起一团团浓浓的疑惑。
“想不想听听他们俩的谈话内容？”
一道婉转好听，犹如黄鹂鸣叫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让她震惊。
“凌晚南，你居然……”
“没错，我不是人，不过，你不也不是吗？”
对上那双惊讶的双眸，凌晚南抢答。
毫不留情的揭露了这个事实！
话刚说出口的那一刻，尚文柯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那张五官端正清纯可爱的脸，逐渐变得扭曲，身上的校服也变成了一件耀眼的火红色的连衣裙。
可能是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裙子变得破烂不堪。
白皙柔嫩的手，像是瞬间被人抽干了血一般，眨眼间就变的干枯难看，像是只剩下一张皮，像是在干枯之前被鲜红色的血液包裹住一般，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臭味。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我，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赶紧把我变回我原来的样子！快！”
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尚文柯立马崩溃，大吼大叫的。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具被套上了破烂红裙的干骷髅，滑稽而又带着一丝凄凉的在那做各种滑稽的动作。
“定！”
凌晚南实在是受不了尚文柯的大吼大叫，直接将她定住。
直到对方冷静下来，凌晚南这才继续开口。
“你之前确实不是这样，可后来，你死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尚文柯，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自己？其实，你早就不是人了，你心中的那抹执念，何时才能放下？”
冰冷犀利的声音让尚文柯的思绪拉回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