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回到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几乎已经变成了黑褐色,脸部蛛网般的血线还在隐隐起伏。
傅琛看了眼床头的检测仪,而后转头问道:“姓陆的那个小子还没联系上吗?”
江柠摇了摇头,“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现在对她用针,封住她几个重要的穴道,希望她能多撑一些时间吧!”
“……”
江柠低着头,迟迟未再出声。
等傅琛一套施针术完成后,她很随口地问道:“你认识巫医吗?”
男人被她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连忙走到病房门口将门关上。
她口中这个算不上职业的职业,在国内非但不存在,而且是个禁忌。
这种言论一旦被有心人听去,再胡乱捏造些什么,肯定是会给她造成麻烦的。
“小五你疯了是不是?不怕这楼里有江樱的人啊!”傅琛低喝道。
江柠僵硬地勾了勾唇,哂笑道:“我还怕她吗?”
“话是这么说,但在某些言论上你还是小心着些为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
傅琛思忖了片刻,如实回答道:“就算我认识,但等人过来,恐怕也来不及!”
毕竟他们现在所说的那种人群,只有在偏远又落后的古老原始部落才会有,而那些地方距离宁城至少需要48小时以上的交通路程。
“借用一下爷爷的飞机。”江柠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嘶哑。
话音落下,傅琛张了张口,但是什么也没说。
即便是私人飞机,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效率。
但是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就这么办吧!
他知道倘若叶岚真的就这么走了,或许在江柠心里会再次留下一道过不去的坎。
……
当晚,傅斯年的私人飞机从云洲机场出发。
同时,一架军绿色的老式型号的小型专机在云洲机场降落。
机舱内,蓝斯公主拖着她不利索的腿脚往舱门走去。
陆景瑞一心急,直接将老妪扛在肩上下了机舱。
一路飞奔,一边跑一边开口。
“我跟你讲,老巫婆公主,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是把人救回来,你的情人也有救;
“要是人救不回来,我原地宰了你那老相好!”
“……”
接机的吉普车早已在航站楼外等着,跟在二人身后的阿彪连忙跑上前替他们打开车门。
陆景瑞将老妪塞进后座,觉得后背湿漉漉的。
“彪子,下雨了?”
“没有啊。”
“后背咋湿了呢?”
陆景瑞嘀嘀咕咕地坐进车里,只见身旁的老妪将头伸出车窗。
“呕——呕——”
“我去,你不会吐我背上了吧?”
陆景瑞一阵咆哮,赶紧将自己的上衣脱了。
确认过情况,他嫌弃地将衣服扔到一旁,却不忘吩咐阿彪给老妪拿了瓶水。
等蓝斯吐完坐回车里,陆景瑞才吩咐司机开车。
蓝斯有些感动道:“j,我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陆景瑞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
“但愿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