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傅叶秋最先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揽住她肩膀,带着她离开,该回去收拾东西了,毕竟今天要去z市。
确实要去z市。
不过离开之前,阮轻轻又去见了见白绣莲。
这位风韵犹存的女鬼见她便行礼,说感谢高人再造之恩,让我有机会能来解开心结。
阮轻轻问:你打算怎么办呢?
如今是法治社会。白绣莲一边现形把钱胜金吓了个半死,然后又飘下来对阮轻轻道:当然是要靠这个时代的法律来作结。
阮轻轻问:你想让他自首吗?
白绣莲扬唇一笑:我想让他当着公众的面,认罪伏法,再给我道歉。
好,阮轻轻很支持,他还在我朋友的车上做了手脚,差点害得她出事,这也是我会支持你的一部分原因。
白绣莲表示:我也会帮你朋友报仇的。
阮轻轻弯唇:那就谢谢了。
有傅叶秋和叶诗妤在,自然打理好了一切,阮轻轻只管跟着她们一起上飞机就行了。
可毕竟是头一次坐飞机,阮轻轻也难免惊奇。
傅叶秋心机地为自己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等阮轻轻扒着她往窗外看时,她才不紧不慢道:要跟我换位置吗?
阮轻轻当然没法拒绝,还抱着她的胳膊说她真好。
随着飞机缓缓升起,她们离南城也就越来越远了。
阮轻轻又最后看了一眼江家的方向,眸子里难掩落寞。
上辈子,她跟江璃很少有分开的时候,而如今,她跟江璃在一起的时光却十分难得了。
我一定、一定会帮你把残魂找回来的到时候阮轻轻在心里喃喃,靠着舒服的椅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傅叶秋帮她调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拿薄毯帮她盖住了身体。
好好睡吧。
四月很快就到了。
湖上碧波荡漾,岸边柳绿桃红。
阮轻轻来到z市后休息了两天,然后就一个人跑到了天桥下,准备找个地方摆摊算命。
没成想,她位置还没找好,就在一众算命的同行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阮轻轻以为自己看错了,走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用双手用力揉了揉眼睛。
小姐,那穿着男装戴着圆墨镜的女人把假胡子用力粘了粘,颇不着调地问:你是想要算财运啊?还是想要算桃花啊?
阮轻轻确认自己没认错,就把她胡子一扯,墨镜一摘,扑上去道:师父!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一个漂亮妹妹就这样扑了上来, 扑的卓伊有点懵。
但她还是听见了那声师父,就及时把人推开反驳:别乱叫啊,我可不收徒,难不成你也是同道中人?
阮轻轻仔细端详着女人的脸, 不由得感慨万千。
上辈子, 师父到她身边来的时候, 就已经是两鬓斑白的模样,没成想到了这个时代,师父竟然返老还童了。
年轻的卓伊依然是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脸,乍一看是不太出众,可那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给她增添了许多英气。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只是个算命的,我不卖身啊。卓伊把衣服拢了拢,又把假胡子贴上,墨镜戴好,继续摆摊。
阮轻轻却跟她挤在一处,直接不客气地坐在了她旁边。
卓伊:?
卓伊对她进行指控:你这小姑娘是不是有点自来熟?要是算卦的话, 你就坐对面, 我好好给你算一卦, 要是不算命, 你就赶紧走, 别耽误我生意。
阮轻轻抱着手臂,任性道:我就不!
卓伊还想说什么, 旁边却有一辆路虎停下,几个男人打开车门走来,气势汹汹,还抬手就掀翻了卓伊的小摊。
阮轻轻起身看着来人, 冷脸问: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那个男人纹着花臂,光着头,脸上还横着一道疤,看起来就很社会。
卓伊虽然搞不懂情况,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把阮轻轻拉回来,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用胳膊挡着她,对男人说:有什么冲我来!
本来就是冲你来的!
花臂大哥没说话,他的小弟却冲上来砸烂了卓伊那个写着神机妙算的招牌,又狠狠踩了两脚,啐道:可让我们找到你了!年初就是你跟我大哥说他今年命里缺水,如果不能解决,必有飞来横祸是吧?我大哥也是信了你的邪,还真去承包了片鱼塘,这下好,他损失的彻彻底底,赔了个精光!
阮轻轻把手背到后面捏了捏,给那位大哥随意算了算。
这人今年哪里是缺水的命?他分明是和水犯冲。
不过师父怎么会算错呢?
难道她这辈子也跟江璃一样,不太中用?
阮轻轻正想着,那些男人又骂骂咧咧地指控,说卓伊是个骗子,专门坑人钱财,要带她去警察局报案。
卓伊正焦头烂额的时候,阮轻轻站了出来,她说:够了!
虽然卓伊能力存疑,但毕竟是拉扯自己长大的亲师父,阮轻轻总要维护。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师父根本没说错,你今年就是命里缺水,至于承包鱼塘会赔,那也跟我师父的批命无关,而是因为你身边有小人,这是那小人招致的命数改变,你怨我师父做什么?
身边有小人?
她这样一说,花臂大哥的小弟更不高兴了,指着她的鼻子就要骂,阮轻轻却轻松擒住了他的手腕,把人往旁边一甩,就径直走向那位大哥。
吴先生,阮轻轻道:你重情重义,这事好事,可身边人未必时时刻刻都靠得住,难道你都没发现,你手腕上戴的表被换成了假货吗?
那位姓吴的男人原本还满脸不屑,直到看清了手表的端倪以后,他的表情才出现了裂缝。
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雄浑,却带着难以置信。
阮轻轻又掐指算了算,然后告诉他:前天,你参加了一个兄弟的生日宴,喝多了酒,表就是那个时候被换掉的。
男人低骂了一声,看向周围小弟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审视。
别看了,把你表换掉的人不在现场,阮轻轻淡声道:那个人表面很老实,实际上却参与赌博,输了不少钱,还借了高利贷,也是为了还高利贷,他才偷换了你的手表。
男人皱着眉思索起来,仍然有些怀疑:你没骗我?
阮轻轻鄙夷:事情已经发生,你只要用心查就总能查到。而且你鱼塘的亏损也和他有直接关系,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吗?
男人还在思考,阮轻轻却透出一点傲慢,语气不耐烦道:我师父这样的高人,肯出山来给人算命已经是自降身份,如今竟然被一群无知凡人这样作践,真是气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