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说的,洛云侯孝心可嘉,本宫瞧得就是喜欢,把可卿许了他,就是便宜他了。”
“娘娘。”秦可卿面目羞红,低下头,
“玉卿说的是,不过朕的那位妹妹,还和以前一样,这性子,哎!”
“陛下,一般摸样,总归比变化要好。”
江皇后笑了笑,意有所指的回了一句,
“也对!”
楼下,
众人拜完之后,各自起身回了座位,至此,添加赌注的事,就此作罢,永诚公主也只能闭口不言,
但也不至于让诗会冷场,大公子李潮生忽然出言,
“殿下,既然是诗会,公平起见,众人题词,先不说出来,各自书写在纸上,十步至此,”
随即起身,向着殿中央走过去,刚好有十步,转身对着长公主行了礼,继续说道;
“十步至此,大声诵之,让众人一起评判,定输赢,可否!”
“精彩,本宫同意了。”
长公主周香雪,也没想到,今日诗会未开的情况下,竟然这么有意思,既如此,当顺之,
“谢殿下,那这般,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这大厅之中,写下诗篇,”
宫怀玉满脸笑意,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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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
一个个丫鬟捧着笔墨纸砚伺候,另有刘月,继续在坛子里点上一炷香,
在场的人都在奋起疾书,在那估摸着准备写一写,另有许多书院子弟,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才思敏捷,拿到笔之后,仅仅思索一会,就开始动笔写了出来,
这一幕,被张瑾瑜还有众多不是书院的人瞧得明白,就连杨明安等人,也是一样,嘴角略有笑意,提笔就写,
只有张瑾瑜了无兴趣,腹中有些空空感觉,
对着刘月招了招手,刘尚书瞧见,缓步而来,问道;
“侯爷,可有吩咐?”
“腹中饥饿,上一碗面,垫垫肚子。”
张瑾瑜想着,诗会上要是大吃大喝,多不好,一碗面垫垫肚子也不起眼,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刘月动身,抬眼一瞧,竟然愣在那,
“怎么,这没有?”
“倒也不至于没有,侯爷,罢了,侯爷稍等。”
刘月虽然有些惊讶,侯爷还真是特立独行,不过看着其余人在奋起疾书,倒也不图这些虚名,起身后,招呼一个丫鬟,吩咐一声,人就回到长公主身边,
这番动作,瞧见的人可不少,只是提笔写字,最怕中途而断,一气呵成方为上,两位公主面带笑意,坐在高台上,见到刘月回了身边,永诚公主周莹,眼神一转,问道;
“刘月,洛云侯问了什么话?”
哪知刘月闭口不言,愣是一声不吭,等着周莹瞬间变了脸色,长公主周香雪莞尔一笑,
“妹妹这么着急干什么,什么事等一会不就知道了,今个,妹妹火气有些大,一个小小诗会,不必动怒,”
看似是安慰,实际上也是敲打一番。
周莹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娇声叹口气,
“是啊姐姐,一个小小诗会,姐姐愣是给妹妹脸色看,一个奴才都敢不听招呼了,”
“不会吧,妹妹身边还有这样的人,还真是不知尊卑,也不知妹妹如何管教的,”
周香雪略作惊讶,明知故问,又是出言打趣,好像许久没有说话一样,就在永诚公主准备发作的时候,从阁楼后面,来了几个小厮,到了近前,由着婢女领路,来到洛云侯的位子上,
只见几个小厮提着食盒过去,打开盖子,伺候的婢女就把三碟菜,一碗汤面,还有一小坛子肉,端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倒是把笔墨纸砚,放在地上,
顺便递了筷子过去,
张瑾瑜也不客气,笔尖的香味,勾的人食欲大开,看着殿内中央,一炷香还有一半,顺手掏出几个散碎银子,一人一个,也就打发了,
看着桌子上一小坛肉,三个炒菜,外加一碗汤面,比之前想的好了许多,就是没有酒,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入嘴中,虽说比不上鸿胪寺的味道,但别有风味,偏干烧,一口进去,有嚼劲,爽口,
这一动筷子,哪里还能停下,一口菜,一口面,吃的爽快,只是喝面的声响,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极为诡异,不说几位藩王世子,瞧不明白,就算是那些书院子弟,落下的笔,不知不觉就停下,乃至于书写有了污渍,立刻撕下,重写一番,只是余光,始终盯着洛云侯。
对面席地而坐的大公子,也并未书写参与,看见洛云侯毫不顾忌颜面的情形,摇摇头,还真是洒脱,
主位上的两位公主,早已经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洛云侯如此吃法,还真是不登大雅之堂,哪有诗会上吃着汤面的,
尤其是永诚公主,眼睛里有些不可思议,今次诗会,放眼整个京城,都是名利双收的,但是转念一想,洛云侯如今的地位,虽然不稀罕这些,但也不能如此放纵吧,
在回头撇了一眼长公主,神色庄重,一点不为所动,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装,给谁看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
这香火就燃完了,西王府世子宫怀玉,早就写好等着时间,见到香炉内的火光熄灭之后,敲了一下桌子,
“殿下,时间已到,”
“好,既如此,诸位把笔放下,不知,从谁先开始?”
长公主点头示意,放眼厅内众多人选,早已经停了笔尖,看来是早有准备,也好,不知能出什么佳作,
这一问,
显然是有些冷场,毕竟第一个出场诵读的有些吃亏,好与不好,也没个底气,就在有些冷场的时候,
突然,
从洛云侯的位子,传来“吸溜”的声响,只见洛云侯吃的满脸欢喜,端着碗正在喝汤,这场面,别提多别扭了,
就在此时,
云山书院的赵学伦,起身走到殿中央,对着两位公主一拜,而后,又对着云山书院山长的位子,还有洛云侯的方向,各自行了礼,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下不才,云山书院赵学伦,先抛砖引玉一首,”
“善!赵公子请。”
长公主也有些疑惑,此人为云山书院子弟,位列首席,合着向云山书院山长行礼也是应该的,为何会向洛云侯行礼,难不成也是他老师,猜测的时候,突然想到此次恩科,主考官乃是座师,还真是如此,
“谢殿下,在下所书江南春,”
赵学伦拿出刚刚落笔的宣纸,大声诵读;
“万木逢春急知意,且把金陵喻琼浆。
定知京南师当捷,中原一点落春心。”
而后,
自有刘月,把宣纸拿回来,放在殿下桌面上,
“好,好一个中原一点落春心,难得的佳作,甚好,”
周香雪夸赞一声,不说别人,就连张瑾瑜也不免对此人刮目相看,虽然诗句并无太大的出彩,但是能写出这些,算是上乘水准了,周围的人也议论纷飞,反应不一,不少书院学子,暗自把写好诗的宣纸,缓缓撕下,若无其事的跪坐在那,其余人,品读过后,纷纷鼓掌叫好!
赵学伦又是一拜,缓缓退下,
而后,
宋王世子周业文,眼珠子一转,看向对面的郑王世子周正白,也起身,走了十步,到了殿中央,看着洛云侯桌前的碟碗,已经吃了七七八八了,即使那碗汤面,也已经见了底,嘴角一抽,对着殿下拜了拜。
“姑姑,小侄今日一来,就寻见书院子弟风采,果真是饱读诗书,堂堂西王府世子,还有南王府世子,都已经位列首席之位,都说两位王府世子霸道,就不知是文风霸道,还是为人霸道,”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