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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红线引发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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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红线引发的惨案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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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红线道:“我不同你们说,我要见你们阁主。待见了他,我自有交代。”

几位剑主见她如此无礼,“放肆”二字险些即将脱口而出了,然而正是这时,居远岱的侍剑使长礼运轻功从阁内而来,越过人群落到红线面前,摊出一只手朝向剑阁内,做出一副邀请姿态:“姑娘这边请,阁主此刻正于问剑楼恭候姑娘。”

如此,几位剑主再无怨言,随长礼这番话让开一条道,红线便抬步往敛剑阁中走去。

而后步上阁门前的这条长阶,她眼前瞬间豁然开朗,整座敛剑阁中练剑台不少,其中绿植错落,零零落落分隔开了不少小道,不同道通往不同的方向,但具体通往哪红线不知,她只知长礼引她所去的方向,是同敛剑阁大门正对着的,敛剑阁中最高的那座问剑楼。而正是二十多年前的问剑楼下,她差点就将小瞎子送到他外公手中了。

如若当年当真送到了,或许小瞎子后来就不必经历那般多事了。

红线心里叹一声,收好情绪继续随长礼往前走。

各剑主依旧警惕她,便随着她一同前往问剑楼。不想,方才门口处的弟子们头一回见自家剑主们如此阵仗,皆一道跟了过来,浩浩汤汤的一条队伍,好不壮观。

红线不管他们,问心无愧地往前走。

这时,她身后的弟子们好似注意到什么,间或零星地响起几道声音,红线却未曾听清。直到随后他们同时同声地往同一个方向喊了一声“大师兄”,红线才迅速回过神,往他们喊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这条宽道左侧的一处绿植小道,具体是什么植物红线不清楚,只因现下正值初夏,绿植郁郁葱葱长得浓密,独留下中间的那条石板道,好似经常被人打理,清扫的十分干净。

那人便就踏着这石板路而来,步履缓缓,行如风停。

红线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如前世一般面貌,如天宫中少君一般棱角,甚至,他此时面无表情的模样,都同他们十分一致。

只不过,他此刻的眉眼间已没有了当年生人勿近的形容,周身气息冰凉却温润,仿似一块埋于极地风雪中的暖玉。

红线惊讶于他的变化,与此同时,她驻足停下。

言烨身后,那名一直在照顾他起居的弟子上前,同红线身后的几位剑主拱手施礼:“弟子元清,见过各位剑主师父。”

随后言烨也拾步走上前,随元清拱手的方向,同样躬身弯腰,道了一声礼。

众剑主都有心留意着他眼盲这件事,连忙唤他起身,让他不必多礼。

言烨眉眼间依旧淡淡,并未有多少情绪显露。

红线见状,心里犹疑,她不清楚他还记得她多少,想想后准备作罢,左右将这次当作她俩的初见也一样,以后的事日后再说,她眼下最要紧的事,便就是要留在这敛剑阁中,这样,她才能正大光明地接近他。

她可不希望同太子言烨那一世一般,她隐身待在他身旁再被当作妖类驱赶。

于是,红线未同现下陌生的小瞎子打招呼,反而催促长礼道:“你们阁主怕是要等急了,我等该快快前去问剑楼才是!”

长礼道了一声“是”,随之遣散众弟子,携红线同众剑主一同前往问剑楼。

只是谁都不知道,当红线随长礼走过这里,她腰间香玉摇摆,一阵风来,将一片极淡的香,往某个方向吹开、吹散。

而那方向所站,正是敛剑阁中这位新来的大师兄。

言烨静静听着所有人走散离开,才淡淡唤上元清,回返竹舍。

众剑主被长礼以阁主令拦在问剑楼外,独红线一人随长礼踏进去,整个问剑楼从外而看,高耸入云,圣洁的白色直冲云霄,而其内里,装潢古朴,沉着厚重之气扑面而来。

敛剑阁阁主居远岱,此时便站在楼内大殿之上,见红线进来,他一双淡然的眼望过来。

他同二十多年前的模样也相差了许多,周身的气质较曾经更为内敛了,乍一看,仿佛一位同小辈们围炉夜话的老人家。

可他不是。

红线深知这人是如何将整座敛剑阁维持至今的,这人不好糊弄,她酝酿着嘴里的话,慢慢踱步走过去。

居远岱将视线从她手里的定风剑移到她面上,见她一脸警惕,慈笑一声,眉眼间的柔和就此晕开。他道:“姑娘只身闯我敛剑阁,如何眼下才生了退意?”

红线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一瞬间握紧了手里的定风剑。

居远岱并不在意她的警惕,再度看向她手里的定风剑,叹道:“姑娘手持我敛剑阁定风剑主之佩剑,那想必,任长嵩他,此时已不在人世了吧。”

这阁主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他见定风剑现下在她这一个不相干的人手中,第一时间居然不是苛责她,不是夺剑,而是叹息任长嵩已不在人世……

想来,他并非同她这四年在这凡间所遇到的其他凡人一样,眼中只被利欲蒙满。

于是,红线的警惕暂且放下,她沉下心来将当年村中事情从头到尾都告知了他。当然,她将其中鬼、仙等字眼刻意隐去,当做江湖仇怨一事一般告知他的。

居远岱听完,长叹一口气,并未对任长嵩所遭遇之事有过多评论,反而是沉吟一声过后,一脸慈笑地看向她,忽然问道:“方才姑娘在剑阁大门处自称是送剑人,可是送定风剑回归敛剑阁?”

红线点头答道:“是。”

居远岱道:“那容老夫一问,姑娘于何处所得定风剑?“

红线奇怪道:“我方才告诉你任长嵩之事时不都说了吗?定风剑是从任长嵩那里得来的,今日前来剑阁还剑,正是因当年受他所托。“

“这么说,姑娘口中,任长嵩之死,是姑娘亲眼所见?”居远岱问完,一双老眼炯炯盯着红线,就等红线作答。

红线想都没想直接答道:“自然!若非遇到你阁定风剑主,难不成我还是从旁人手中得到的这把剑,再来归还?”

“哦?”居远岱忽而敛下一面慈和的面容,恢复一阁之主的做派,“姑娘当真记得没错?若老夫记得不错,姑娘所言,定风剑主是死于二十余年之前的,而老夫见姑娘,约莫也不过二十周岁上下。二十年前,姑娘彼时最多也不过只是一名婴孩,如何在目击定风剑主死后,还能拿到定风剑同剑谱,甚至自小到大牢牢记至如今,要前来我敛剑阁归还?”

“……”

糟糕,她反复拟现今日场景,顾前又顾后,将自己话术中所有漏洞都想好了对策和说辞,甚至还特意避免了鬼、仙等字眼,可终究她还是忘了自己仙龄不同于凡人,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如何二十多年后的她依旧是一副小姑娘形容?

这她该如何作答啊?!

红线崩溃。

她现下被居远岱这一双老眼紧紧盯着,只觉得额头冒汗。她脑中转速不停,寻找说辞,可是半晌过去,她依旧没想出解决办法。

最终,她只能咳嗽两声,然后刻意哑着声音,尝试蒙骗人道:“其实,老身今年四十有余,只因面容显幼,才叫你们观之觉年岁浅,阁主,您可千万别被老身这一张小脸给骗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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