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京墨不解的问道:“是因为爹要留下他的性命?那么爹爹也知道商时序的身份吗?”
林京墨闻言这才想起,当初她是嫁给商时序后,他才有机会成为户部侍郎的,如今看来,难道说当时爹爹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因为是自己女儿的夫君,自己的内婿,所以才求皇帝放过他的吗?原来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吗?姐姐的死,爹爹的死,还有现在南齐的困境,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陛下……原来一早便知道他的身世?”林京墨继续道:“那为何陛下没有杀了他,斩草除根?”
齐轩州回过头来,看着脸色惨白的林京墨,开口道:“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时是林尚书拿着一名贡生的文章来找朕,朕看他文章言辞恳切,想法也很独到,他对于道尤为重视,在他看来,百姓重于君王,君王要勤于社稷。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才子,但朕跟林尚书都认为他应该在这次科举中一举夺魁才是。于是我钦点了他探。”
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终于重新问道:“陛下,过去种种,现在到了可以告诉我真相的时候了吗?”
齐轩州看着林京墨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说道:“京墨,你还记得林尚书是一个什么样的吗?”
齐轩州却说道:“是因为林尚书。”
齐轩州则回道:“当时陈缅正有所异动,虽然朕知道他是想扶持自己的女婿赵王齐轩州成为皇帝,可是他的势力盘根错节,若是强行治他们的罪,他们在南齐之外的军队,自己他们与北燕里应外合,恐怕,朕之性命危矣。”
林京墨想起父亲死前惨状,内心痛苦不堪,为何偏偏是自己的父亲要经历这些?
想到这里,林京墨急忙问道:“到底……当初爹爹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说他非死不可吗?”
原来是这样,所以并不是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因为知道他们所有的一切,为了慢慢将毒瘤拔除,所以才一直没有将他们的面具撕碎……
林京墨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父亲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以前商时序也说过父亲在死前曾见过他,他们究竟说过什么,商时序始终只字未提,难道说……
“是啊,林尚书他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事是为了自己。”齐轩州从书案上取下一本书,然后说道:“这一次,也一样,他并不是因为商时序是他的内婿而有所包庇,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商时序的文章,以及他在处理公事时的态度,才向朕建议,希望可以试探一下商时序,然后再确定要不要留为己用。”
林京墨回道:“爹爹一生清廉奉公,一心只为朝廷跟百姓。”
齐轩州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朕跟林尚书一直都在物色合适的人选可以安插在陈缅正的身边,最好他没有什么势力,有理由可以顺利取得陈缅正的信任。”
“最好的人选,便是当时刚刚成为探,无权无势的商时序?”
“不错。”齐轩州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了林京墨。
这是……之前在商时序书房她看过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