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峰一脸懵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林京墨喝了口茶回道:“如今复杂之中并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分给百姓,所幸,我这里还有些细软,不如一并交给你,你去将它们变卖成钱财便是。”
沈怿峰将包袱还给了林京墨说道:“百姓们不愿离开,并不是因为银两,而是他们不明白,为何要搬走,有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说道:“我八岁便被封了世子,十四岁失去了爹爹,承袭了侯位,虽然看似我是个没正形靠父辈吃老本的,但是事实上,我同样晓得一个道理,若是我自己心中没底,那靠别人总归还是不行的。”
林京墨自然听出了他话中有话,正准备说点什么开解,沈怿峰却继续说道:“我到这北境来,虽然起初是为了陪你,可是自打我来到这里,吃了这辈子最多的苦,受了这辈子最重的累,可是也是兢兢业业,半分不敢懈怠的,如今商时序去了北燕,就算我再怎么信任他,你瞧瞧他这个法子,没个前因又没有个后果,叫我如何能服众?”
林京墨垂下头,仔细思考一番,这才说道:“沈侯爷,你对我的恩情,三生难报,只是,如今我一张空口要你相信商时序,确实也很难。前几日,我也曾经怀疑过他,只是……思来想去,若是商时序想攻打咱们边城,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攻来便是,为何偏偏他要多此一举利用我来传送消息呢?”
林京墨见沈怿峰表情似乎稍有动摇,于是继续说道:“我思前想后,近来总是想起我们过去种种,我曾不止一次怀疑过他,伤害过他,可是……他却从来都以我为先。他这个人,倔得很,我想……再相信他一次!”
沈怿峰释然的笑了,回道:“是啊,假如我们不信他又有什么用呢?三十万大军攻来,我们哪里有什么机会反制?选择相信他,尚有一丝希望,若是不信他,恐怕……”
趁着燕褚善不在,林京墨继续对沈怿峰道:“之前我们商量的让人守在山上,我怕这人多口杂,反倒坏了事!不如,我们就遵照商时序的意思,全部撤走吧!”
沈怿峰闻言心下一惊,若是连这最后一手都没了,恐怕……就是要将所有希望都押在商时序的身上了……
林京墨却继续说道:“至少,我们保存了实力,将来走一日若要我们返击也有军队,更何况,商时序也有他的安排!”
沈怿峰来不及细想,林京墨继续说道:“我们身处营中,自然是要随机应变的,沈侯爷,就同我一起再信一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