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峰这才问道:“商大人的伤几时能好啊?”
商时序回道:“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很快便会好的。”
沈怿峰这才发现商时序不止后背有伤,腰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他转过头去想了想,然后说道:“本侯饿了,先去吃饭了。”随后朝着门外的周默涵说道:“周大人,把你们这里的民脂民膏……不对,是好酒好菜都拿来,让本侯先饱餐一顿再说。”
门口等着的周默涵闻言赶忙点头哈腰回道:“是!侯爷,下官这就去准备!”
沈怿峰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夸赞道:“你看看,这里的地方官就是上道!”
说罢便随着周默涵走出了屋子。
这时,跪在地上的陆非程才站起身来,他冷冷的看向趴在床上的商时序,一脸阴鸷的说道:“商时序,想不到,你居然敢不遵从赵王爷跟中书令大人的命令,私自放走那些百姓,你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商时序惨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然回道:“不论怎么样的后果,都比永生活在痛苦与自责之中要好过的多,我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怕什么呢?那么陆将军在这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呵……”陆非程冷笑一声:“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么我们就等着看吧!”
商时序看着即将离开的陆非程的背影,突然开口道:“枉死的陆老将军……他是替你死的对吗?他自己戎马一生,悉心培养的亲生儿子,少将军,居然通敌叛国,贪墨粮草,所以他才会羞愧自裁对吗?”
陆非程高大的身躯停了下来,光影之中似乎有些颤抖,他没有回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看来我猜对了……”商时序抬起了头,看着陆非程身上的那束光继续说道:“所以……赵王爷的军队就是陆家军?或者……还有一支隐藏的军队,那支靠着一再从南陵百姓手上夺来的粮草养着的军队!”
商时序继续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身为北境将军的陆安民为什么不知道有人一直利用北境陆家军贪墨粮草,你常年陪在父亲身边,对他的笔迹了如指掌,也只有你,可以做到以假乱真,那所谓的遗书,其实也是你写的吧?”
陆非程转过身来,一脸狰狞看向商时序,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商时序回道:“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原来我以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陆非程转身说道:“如今看来,是中书令看走眼了,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坚定认为你一定不会出卖他?还是说他自认为自己手里掌握了你最为致命的把柄,然而你却根本不在乎!”
说罢,陆非程走出了房间,他要将这里所有的事情赶快告诉陈缅正才行。
望着陆非程的背影,商时序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他身上的伤实在太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