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林京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虽然她也知道商时序会来,但听到他来的消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
陆非程朝着门外说道:“本将军马上就来。”然后扭头看向了有些惊慌的林京墨,他伸手握住林京墨道:“你要……见他吗?倘若你要见他……”
“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在这里好好休息。”陆非程说罢便跟随前来通报的军士走了出去。
“这就对了,说不准我爹就是被他害死的!”说道激动之处,陆非程站了起来,猛的向一旁的几上打了一拳,鲜血立刻从拳头渗出。
只是想到过去种种又有些许不甘之意。
滞空的双手终究握成了双拳,无力的落回了身侧,一步错,步步错,从他三年前放弃林京墨的一瞬间,他们便已经错过了。
她知道陆非程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可是仔细一想:非程哥哥已经够惨的了,他被削去北境将军,又失去了陆伯伯,一样孤立无援,身负血海深仇。倘若将自己的仇恨也交给他……这样的人生太沉重,报仇,只要我自己一人便足够了。我愿意承受所有的不堪与痛苦,却不想拉别人一起受苦。
林京墨却释然说道:“我不怕危险,只是怕这世间没有正义,没有道理,没有公理!”
“是……是因为……”林京墨心虚的抬起头来,她眼神闪烁不知是否应该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却在要说出口的瞬间停了下来。
“非程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林京墨赶忙起身去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手出了血,随即取出随身带着的帕子绑在了陆非程的伤处。
一时间,后悔与矛盾交织,陆非程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墨儿,商时序为何要将你送出京城?”
“墨儿……”陆非程默默念着林京墨的名字道:“你还同以前一样,可是我明明知道你已经变了,你的心千疮百孔,你痛不欲生,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我……让我……”
“非程哥哥!”林京墨看着痛苦的陆非程,自己何尝不难过,她伸手握住了陆非程说道:“我没事,我真的很好,非程哥哥,不要这样。”
果然看到了坐在前厅主位的商时序。
陆非程在心中盘算着,只要将所有罪名都安在商时序头上,没有了商时序,想来他定然可以与林京墨再续前缘……
陆非程冷笑一声说道:“商大人,别来无恙啊!”
商时序依旧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陆非程,淡淡说道:“陆将军怎么会比预期的时间还早一日来到了南陵?”
陆非程愣了一下,他本来就是带着先头部队先来南陵探探虚实,日夜兼程早到了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但是此刻陆非程正在气头上,于是同样不客气的说道:“我与商大人并没有明确约定什么时间到,如何能算早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