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见她疑惑,于是说道:“就算是主仆之间,也难免会有芥蒂,不论是秀芝还是苏氏,他们都愿意统一口径,咬死说王妃就是染上疫病死的,不由他不信!”
林京墨弯弯嘴唇,说道:“是啊,如此,我们便都不必担忧了。青夫人对我的恩德,我一定会记得的,自然而然,替她去死也是应该的。”
……
陈缅正自从来了郴州,心中便愤愤不平,因为就在陈敏然死的前一天,她还寄信给了陈缅正,信中说道,马上大患便除,他们父女之间通信频繁,为了提防有人拦下信件发现其中的秘密,两人很少会把信写的太明白。
所以,陈缅正并不知道陈敏然信中所说的大患是什么?但是写封信却证明至少在那个时候陈敏然还没有染上疫病,为何偏偏在第二日,她便呜呼而亡?
陈缅正虽然问过了秀芝也问过了陈敏然的乳母苏妈妈,两人说的竟与齐轩逸所言不差分毫,这分明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样的说辞,这令陈缅正心中不免起疑。
商时序将所有事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陈敏然的死确有蹊跷,况且因为林京墨留在王府,想来也一定与此事有关。不过他并不想去深究陈敏然的死因,而是想尽量隐藏林京墨的踪迹,也希望此事可以尽快完结。
果然第二天,陈缅正便专程找商时序商量道:“南陵那边,听闻闹起了民变,一群刁民,随便找个由头便开始张狂!”
商时序闻言,赶忙问道:“下官昨夜也收到了朝廷寄来的书信,上面说百姓起事是因为临近里面朝廷不断加税,况且又有贪官害命,所以才有此祸事……”
陈缅正却道:“不管什么原因,恶民始终是恶民!直接镇压便是了,恰逢北境安宁,陆非程将军回京领赏,陛下本意是让他留京,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自己请命要来镇压,我的意思是,郴州离南陵不远,不如你与他同去,顺道看看南陵的一些账目,该销毁的便一并销毁。”
商时序闻言有些惊讶:陈敏然才刚刚办完后事,陈缅正明明心中疑惑女儿的死因,如今却让他先走,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林京墨!
商时序站起身走了出来,回道:“义妹尸骨未寒,还未寻出死因,时序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不是说她是染上了疫病吗?”陈缅正十分淡定的捧起茶盏一边喝茶一边抬眼瞄了一眼商时序,默不作声的将茶盏放下后,这才又开口说道:“难不成,时序你也认为我的敏儿是被害死的?”
商时序的眸色深邃而难以捉摸,他抬眼对上陈缅正的眼神,说道:“时序认为,此时恐怕另有隐情……义父可曾见过世子?”
陈缅正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商时序垂下了眸子,令人看不清情绪,缓缓说道:“那……义父可有见过这府里的一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