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香掀起车帘看了看,说道:“车夫大哥,我们夫人受了伤不能颠簸,不如停一停车,我们都休息一阵子吧!”
前面驾车的车夫闻言,赶忙停下了车。
车子停了下来,巧香给林京墨端来了水,林京墨一身是伤,疼的根本无法进食,于是对巧香说道:“我受了伤,只是轻轻将水咽下都很艰难,更受不了路途颠簸,我已经打算跟大人重归于好,何必再去枢州呢?不如我们还是回去之前的郴州客栈里住一阵子,毕竟我们两个女人在路上,始终不安全,或者让大人亲自来接我们,如何?”
巧香有些为难的看向不远处的车夫,答道:“只是如今送我们的人是赵王府派来的,我怕……”
林京墨赶忙牵住她的手说道:“巧香,我真的好疼,我们回去郴州,那里有医馆,也可以替我诊治。”说罢,她朝着马车夫的方向斜瞟了一眼,继续道:“你怕那车夫不同意?我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跑不了了,我们回到郴州,然后你写信给大人,到时候再看大人的安排,我们一起回京,难道不好吗?你难道想跟我一起去枢州那种穷苦之地吗?”
巧香哪里受得了林京墨这一顿话激,果然还是忍不住抬起帘子,走到马车外,提起上面的鞭子便朝着马儿打了一鞭。
那车突然不受控制的跑了起来,离开了马车夫的视线,巧香又重新绕路回到了郴州。
两人找了医馆替林京墨开了药,又重新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当晚,林京墨服了药沉沉的睡去。
巧香则坐在窗台前的矮几上给商时序写了一封信,大致内容是林京墨受了重伤,已经想通,愿意回京与他重新结缘。
写完信之后将信纸捆在了信鸽的脚上放飞了信鸽,然后在地上铺了毯子睡在了上面,以防林京墨半夜跑出去。
……
陈敏然送走了林京墨,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便跪在了王府主院的门口。
齐轩逸从青竹院回来,老远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陈敏然。
昨夜他刚刚睡下就被传信的下人吵醒,堂堂王妃居然光明正大将意图谋害青夫人的凶手放走,就算他再怎么有意包庇,恐怕也洗不清王妃身上的嫌疑了。
齐轩逸路过陈敏然,没有说话,直接略过了她,陈敏然却在他经过的时候说道:“王爷,是我让墨儿将装有草膏的盒子送给青夫人的。”
齐轩逸停下了脚步,左脸微微颤了颤,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敏然,低声说道:“你已经是王妃,也有了自己的世子,为何要对青儿下毒手?”
陈敏然答道:“是什么原因,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青夫人既然无碍,王爷便饶了我这一次吧。”
齐轩逸闻言,荒唐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忍不住说道:“陈敏然,你疯了吗?瞧瞧你都在说什么?你以为你们陈家势力只手遮天,已经可以看不起我齐轩逸了吗?”
陈敏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们陈家并没有只手遮天,或者说,我们陈家,就是为了能只手摭天,爹爹才会将我嫁给王爷,只是他老人家不知道,府里早已有一个青夫人。或者,府里有一个青夫人还不可怕,可怕的是王爷心中始终被青夫人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