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此刻青夫人带着面纱走出了屋子,大声说道:“这盒子是王妃的!”
齐轩逸收起怒气,转身心疼的看向青夫人,道:“你受了伤,出来见了风反倒要不好了。”
青夫人摇了摇头,她看着地上的林京墨被划伤的脸,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于是对齐轩逸说道:“王爷,她是受了王妃的指使要害死我!”
齐轩逸低头看了看那个盒子,只是个普通的锦盒,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问道:“青儿,本王知道,你始终对我将咱们孩儿养在敏然身边的事有所介怀,可是敏然出生名门,从小便读了圣贤书,怎么会使这种妇人之间的小伎俩来害你呢?”
说罢,他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林京墨的身上:“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看来,今日本王若不要了你的命,这王府便永无宁日了!”
齐轩逸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走到了林京墨的身边,蹲下身示意人们将林京墨放开,然后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林京墨自从进到王府,为了掩人耳目,尽量做到不显眼,脸上也从不施粉敷朱,她天生脸色嫩白,刚刚流下的血在苍白之下显得有些刺眼,明亮的眼眸里满是让人看不懂的倔强。
“你是什么人?”齐轩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问道:“本王从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怎么进来王府的?你来王府有什么目的?”
林京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回道:“王爷问的问题太多了,小人一时……一时不知从何答起。”
齐轩逸猛的松开了手,嫌弃的在身边总管的身上擦了擦手,说道:“那便是不想回答了?”
林京墨默默的低下了头。
青夫人赶忙说道:“王爷!一切都是王妃的主意,你若不信,不妨将王妃叫来,让她两当面对质如何?”
齐轩逸却道:“青儿,不必了,王妃此刻已经休息下了,何苦叨扰?依本王看来,一切都是这个贱婢所为,只要将她打死便可以了。”
“不对……”齐轩逸歪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林京墨道:“不要打死她,将她关起来,问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混进的王府!”
正在这时,陈敏然带着人来到了青竹院,一进门欠身向王爷行完礼便道:“听说有人用草伤了青儿妹妹,所以我特意来看看她的伤势。”
青夫人回道:“恐怕要令王妃失望了,不过是一些蟹爪兰药膏罢了,要不了我的命。”
“蟹爪兰……”陈敏然看了眼被人架着胳膊马上要被抬出去的林京墨,然后若有所指的说道:“青夫人言下之意,认为凶手是本王妃吗?”
青夫人也不遮掩,直接说道:“妾只是听闻,王妃好草,偏偏去年夏天,中书令大人派人给王妃送了两盆极难养活的蟹爪兰!蟹爪兰如此新奇的草,整个郴州,恐怕除了王妃的园子里再难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