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看到林京墨昏倒在地,赶忙爬到她的身边,皱起眉没好气的朝着余慨之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余慨之无奈道:“我在不将她打晕,恐怕这个恶妇就会要了你的命!”
商时序轻轻抬起林京墨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脖颈发现并没有伤到要害,这才放心下来,随即将她抱了起来,却冷不防猛的将胸口上的伤口撕裂开来。
韩梓兰眼见他胸口渗出血来,担心的跑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道:“表哥,你的伤怎么样?不要再管林京墨了,先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吧。”
商时序摇了摇头,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虽然他的伤口已经十分疼痛,但此刻更让他难受的是林京墨已经知道了他曾经杀她的事实。
一旁的韩梓兰看着商时序忍着疼痛温柔的将林京墨放在床上,终于不想再忍耐下去,大声喊道:“表哥!究竟这个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着迷,她刚刚要用金簪刺死你,此刻你不斩草除根杀了她,难道还要留着她让她杀你吗?”
商时序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拉了被盖在林京墨的身上。
韩梓兰蹲在了商时序的身边,坚定说道:“表哥,你现在还不明白吗?你跟她之间的仇恨,除非你或她之中死去一个,否则终是无解啊!此刻若不杀死她,难保一会儿她醒来还是要杀你!”
“她若要杀死我,那我死不足惜。”商时序抚摸着林京墨眉际末端的疤痕,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原来她并不是在用账本威胁他啊,原来她是想用那些银钱替他赎罪啊……自己却因此而杀她,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是下了死手的啊!
商时序想到这里,眼神闪烁,缓缓说道:“她曾经得有多痛啊。”
这痛,恐怕不止是血肉之痛,还有心里的痛。
韩梓兰见他这样,不甘的站起了身:“只有她一个人痛吗?我也曾经差点被她害死!现如今你也受了伤!这些都不痛吗?”
商时序却冷冷说道:“过去她的恶名都是莫须有的,我想她没想过要害你,她要杀我也是我罪有应得,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林京墨对我来说更重要,我只要我的夫人陪在我身边,我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
一旁的余慨之再也忍不住,呵斥道:“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仇恨?你此刻只知道儿女情长,被这个恶妇迷的神魂颠倒,甚至死都不怕,你难道忘记你的身份,忘记你的仇恨?你知不知道,梓兰都为你做了什么?你却当着她的面说这个恶妇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
商时序摇了摇头,此刻他已心如死灰,淡淡开口道:“仇恨根本就虚无缥缈,就算能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报了仇我却失去了她,那我报仇又有何意义?”
余慨之闻言,愤怒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怒吼道:“梓兰为了取得陈缅正的信任已经失身于张仪谦!你却当着她的面说报仇没有意义?你对得起梓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