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太学
就在老妇他们快要跨出医馆门槛的时侯，肖老太太突然拉住身边的肖开远低声嘱咐了几句。
肖开远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家老娘的意思。
但在肖老太太的催促下，还是追了出去，在那老妇及她儿子即将跨上街面的时侯拦住他们道：“这位妈妈若还想眼睛复明，可去北城门外二十里的文家茶肆瞧瞧。”
“兄台为何这般说？”老妇的儿子问道。
肖开远自己也不明白，但他娘非要他追出来说一句，此时被问只能道：“我娘说的，她眼睛与这位妈妈症状差不多，方才已经能瞧见一些人影了。”
“当真！”老妇突然伸手抓住了肖开远的胳膊，“你娘在哪，我去问问。”
“就在医馆。”
“好好好，儿啊，快扶娘进去，我要好好问问老姐姐。”老妇激动的扯着儿子的手转身往医馆去。
那儿子面色虽有些不耐烦，但一瞧周围这么多人，还是随着她转身回去了。
他们进去时，王大夫正在给肖老太太把脉。
文舒在下瞧见了，忙回以一笑，然后提着裙子便蹬蹬的往茶楼跑。
时值近午，烈日当空，街上往来的行人却丝毫未减。
那些全是她的猜测，做不得数，又要如何回答。
明明症状相同，脉相也差不多，开的也是同一剂方子，怎么一个吃着有用，一个吃着没用呢。
“这却是怎么说的，可是那茶肆有什么治眼睛的偏方？”老妇问。
但她没想到，这人会回过头来追问。
王大夫将话听在耳里，他本来就心有怀疑，等老妇出去了忙问：“不知妈妈喝的渴水长什么样？什么味道？”
戴着薄纱帷帽的小娘子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挑担卖水的脚夫小贩边走连吆喝的在人群中往来穿梭，卖吃食的小摊传来阵阵勾人馋虫的香气。
肖老太太仔细回想这里头的问题，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想起来这之前，在城外茶寮歇脚时，大郎给她点的那盏渴水。
半柱香后，太学校门大开，一群身穿襕衫的学子从门内出来，对面的储六公子已经飞奔了下去。
“.味道甜滋滋凉津津的，至于样子“
王大夫沉思的当口，那老妇已经重新跨进了医馆的门，并且听到了肖老太太的话。
文舒看了眼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冲下去的储六公子，没有拒绝，有人跑腿，她自然乐得轻松。
原本经过刚才那遭，大夫以为这个情况应该差不多，正想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却惊讶的发现面前这位病人脉相有变，似乎有好转的迹象。
王大夫摸了摸胡子，没再说什么，只让肖老太太照着原来的方子再捡两副药回去吃吃看。
虽说在医馆当着大夫的面说这些有点不太好，但是既然大夫已经让她去别家看看，她说这些应该也无碍。
文舒也不客气，大步上前，坐在她和储新的对面，接过储红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后，疑惑的看向窗外，“不是要找你表哥讨馒头么，咱们不下去？”
“没呢，还早了一刻钟。”储红提壶给她倒茶。
“哎，这边。”储红大声招呼，又伸出手去摇了摇。
但她眼睛是真真实实有所好转的。
可大郎听说能明目，喝了对眼睛有好处，就不管不顾的给她点了一盏。她当时不知有多心痛，可如今想来，莫不真是那渴水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