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说着再次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朱瞻壑从马上拉下来。
“等等!我爹啥时候打的你?”
朱瞻壑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朱高煦再怎么浑,至少也是个长辈,应该不会和朱勇这个晚辈动手吧?
“还不是那天你落马假死,汉王赶到后迁怒我们这些和你一起打猎的人,勇哥腿短跑不快,第一个被抓住,差点被你爹打死!”
张忠抢先道,想到那天朱高煦发疯的场景,他也不禁拍了拍胸口,脸上一副怕怕的表情。
“就是,你看我的眼圈,现在都还没消肿呢!”
朱勇咬着后槽牙指着自己的眼睛恨声道。
朱瞻壑这才发现,朱勇的眼圈微微发青,嘴角还破了一块,过去这么多天伤还没好,可见之前朱高煦下手之狠。
“张兄你也挨打了?”
朱瞻壑扭头看向体态妖娆的张忠问道,实在想像不出朱高煦辣手摧的场景。
“汉王倒是没打我,但比打我更过份!”
没想到张忠提到那天的事再次炸毛,翘着兰指怒道。
“怎么过分了?”
朱瞻壑不解。
“哼,那天他抓住我,结果十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说……说……”
“说什么啊?”
朱瞻壑着急的催问。
“他说他不打女人,然后就把我扔一边去了,老娘好歹认识你们父子十几年了,以前天天去王府转悠,他竟然不记得老娘是男人!”
张忠说到最后气的眼圈发红,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爱。
朱瞻壑打了个寒战,决定日后离张忠远一点,免得影响到自己的取向。
“张兄息怒,我爹本就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他和少师认识几十年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少师头上有几个戒疤。”
朱瞻壑定了定神安慰对方道。
“别说这么多废话!”
没等张忠开口,旁边的朱勇再次等不及的叫道。
“反正我们两个在你爹那里受了委屈,今天你要么父债子偿,让我们哥俩打一顿出气,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否则就……就……”
朱勇说到这里本用“割席断交”这个成语,奈何自己肚子里的墨水有限,四个字只记得一个“断”字,结果脑子一抽,接着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否则咱们今天就分桃断袖!”
“滚一边去,你才分桃断袖,你们一家都分桃断袖!”
旁边的张忠忍无可忍,一脚踹在朱勇的屁股上怒骂道。
张忠因为这副长相,经常受到一些断袖癖的骚扰,因此他对这种行为最为痛恨。
“你踢我干什么?”
朱勇委屈的问道,显然还没认识到自己吃了没文化的亏。
“两位兄长,之前是我爹做的不对,让你们受委屈了,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愿意将两只上品的促织送给二位,还请两位兄长消消气!”
“促织!”
张忠和朱勇听到这里也都露出惊讶之色,只见他们彼此对视一眼,这才向朱瞻壑再次问道:“你手里有上品的促织?”
“当然,现在促织大赛在即,两位兄长就不想在大赛上力压群雄,扬眉吐气吗?”
朱瞻壑看到促织有了效果,再次加把劲诱惑道。
“等等,上品的促织可遇而不可求,我记得之前你也没寻到,现在怎么会有促织给我们?”
张忠忽然一脸怀疑的问道。
“不瞒两位兄长,我知道一个地方盛产上品促织,兼有南虫的健美,以及北虫的凶悍,现在已经派人去了!”
朱瞻壑实话实说道。
“不对啊,你不是失忆了吗,连我们两个都不认得了,怎么会知道哪里有上品的促织?”
张忠却不是那么好糊弄,当即再次质疑道。
“对啊,你不会是忽悠我们两个,想要躲过今天这顿打吧?”
朱勇终于也回过味来,当即一瞪眼怒道。
“好吧,两位兄长果然细察入微,那我就说实话吧,其实不是我找到的地方,而是常威找到的,我是与他合作,现在他已经亲自去捉促织了,很快就会回来。”
朱瞻壑无奈,说实话别人不信,只好编个谎话了。
“原来是常威,这小子虽然不招人待见,但养促织却很有一手,今年他就养了一只上品的寿星头。”
张忠一拍巴掌,总算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怎么办,还打不打?”
朱勇明显动摇了,于是低声征求张忠的意见。
“打什么打,咱们哥仨本就亲如兄弟,刚才咱们只是和瞻壑开玩笑的!”
张忠义正言辞的大声道,说完只见他对马上的朱瞻壑娇媚一笑,张开手臂十分热情的道。
“小壑壑快点下来,这么长时间不见,可想死我了,快让哥哥抱抱!”
朱瞻壑看着笑颜如的张忠,两只眼睛眨了眨,忽然觉得挨顿打好像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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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