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市吧。”顾商淮突然说道。
刚刚第三条信息，应该是他清醒的时候，让助理把她骗回去的。
“什么？”
“我刚查了一下，目前商宴集团的股权不稳，关于我的传言多数都不利，现在我还算理智，回京市是最好的选择。”顾商淮理智的分析道。
越宴书将椅子转了方向，坐下之后趴在椅背上看着认真理智的顾商淮，“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脱胎换骨了吗？”
“我学的是指挥学。”顾商淮说道。
越宴书微微一笑，比了一个大拇指，那可真厉害呢。
“京市现在情况复杂，而且也不见得安全，在这里至少安全。”越宴书不太赞成他的说法，“我知道你现在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顾十五小朋友，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听我的，现在不是回去的好时机。”
“不是有你吗？”
越宴书话音还挂在唇边，听到这句话感觉突然被什么击中了，有种被信任的，成就感。
她这是被顾商淮信任了。
“而且现在回京市，不只能稳住商宴集团，也能让伤我的人看清楚，我安然无恙，他们才会有所忌惮。”顾商淮继续分析道，“至少别人不知道我的情况，问题就不大。”
现在知道顾商淮情况的只有他的几个兄弟，闻轻和欧阳怀夕，都是信得过的人。
而顾十五同学看起来也确实理智。
“我想想。”越宴书觉得自己要被说服了，顾十五小朋友比顾十三小朋友理智太多，不太好骗。
顾商淮靠着椅背，似乎在给她时间思考，却也没有自己退步的打算。
越宴书起身在房间转来转去，顾商淮说的有道理，但是京市不如山里，京市太大，就算是陆梁凛他们都在，也不能确保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好顾商淮。
越宴书转了几圈，看向温和等待她回应的顾商淮。
原来小小年纪的他就已经有了老狐狸的深沉。
“还是不行，我不确保你再次发病醒过来的人是谁？如果是顾八岁，顾三岁，情况只会更糟糕。”越宴书依旧不敢冒险。
“如果我一辈子好不了，你就打算陪我在这里困一辈子吗？”顾商淮沉声道。
“这是我的事情……”
“这是缩头乌龟的做法，是老师绝对不会允许选择的做法，你作为……”
“我爸爸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怎么做，他就算不乐意，他也看不到了。”越宴书加大了声音，看着试图用父亲让她服软的顾商淮。
此刻越宴书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是顾十五，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对她不惜一切手段的少年指挥官。
就连刚刚那句信任她，不过也是他的武器之一。
这就是十五岁的顾商淮。
顾商淮愣了片刻，老师过世了。
他嘴角微微一动，斟酌之后才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越宴书深呼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
只是突然知道她被顾商淮用心计的时候，突然难以接受，但是顾商淮生病了，他不是那个把她捧在掌心里的顾商淮。
顾商淮看着向自己道歉的女人，心脏的位置突然疼了一下，不尖锐，却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