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立刻马上,把知道这件事的相关人员,通通灭口。
这个空间里的人,包括界灵白术,全部灭杀,否则,总有一天,这事儿会被捅漏出去,到时候,他一个人可扛不住这世上贪婪的修士。
任一不知道的事,他最大的敌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两个,一个就是那神秘的白袍人,至于另外一个,因为沉浸在悲伤里面,短时间内根本就不会发觉他的不对。
而这,也在无形中给了他一个成长的空间。
所以,当他三天后,突然出现在那个城池外的时候,就见到神秘白袍人已经回来,带着两小只,一副在那个地方等了他很久的样子。
“前辈,这几日你去哪里逛了?呵呵~~~”
“你去哪儿了?你身上有小世界,还是秘境?”
面对白袍人咄咄逼人的话语,任一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这个……前辈,我身上没啥好东西,最好的已经在你手上了,呵呵~~~”
他最爱的任屠和任凶,天知道离开他多久了,一直被白袍人霸占着,他都没说啥,白袍人还想怎么样?
白袍人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哼,就你身上的一堆破烂玩意儿,谁稀罕得要,你以为我会瞧得上?”
“是是是~~我这些东西拿出来都会污了前辈的眼,所以……这两个小家伙,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急什么?再说了,你这么大一个汉子,也好意思养这么可爱的小宠物?”
“这……”
他不好意思,难道白袍人就好意思嘛?
不想给就直说啊!
任一气闷的抱着手,鼻孔喘着粗气。
白袍人却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而是好奇的围着他转圈圈,一副打量的姿态。
“前辈,你又怎么了?晚辈身上不脏,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现在每日都有勤换衣裳,可不是从前的乞丐邋遢样儿。
白袍人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个,他似乎有些疑惑。
“奇怪,士别三日,你的修为居然进展这么多?是我眼花了吗?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奇遇?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前辈此言何意?晚辈就是来这里寻访故友而已,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奇遇?”
任一翻着白眼,看着天空说着瞎话。
哼哼,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哼!无知!”白袍人直接嗤之以鼻,“你觉得拥有戒灵的城池,会有多平凡?”
“额~~这个~~晚辈见识浅薄,愿闻其详!”
白袍人拿捏起架子,并不打算多说一个字的样子,任一对他弯腰鞠躬,态度极其虔诚的道:“还请前辈解惑!”
白袍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敬畏的感觉,架子虽高,却也终于开了尊口,“这世上,只有两种地方会有戒灵存在,一是人为,集十个圣王境巅峰强者之力,可以勉强办到。”
“那之前的东土大世界,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天罚,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天道不容这种地方出现修为高深的人,对其施展了戒灵的诅咒。”
“这个没落的小世界,就是这么一种状况。”
任一恍然大悟,“多谢前辈解惑,却是不知,这样小的地方,天道在忌惮什么,居然会特意施展这种咒语。”
任一不由得想起了那遥远的故土——灵隐大陆,那也是个被诅咒的地方,只不过,那里并不是戒灵,而是灵气稀少,不足以让人族突破到神王镜。
而别的种族,比如海族就没有这个限制。
“哼!这世间都是天道制定的,何须忌惮?它这么做,只是在惩戒,或者是展示它的天威而已。”
“就这么简单?”
这么任性?看哪里不顺眼,就给你来个戒灵?这也太儿戏了吧?
“哼,别人怎么理解的,我不知道,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这座城池,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经过,并没有在里面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哈哈……不管如何,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事,也管不着,前辈,下一站,小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任一居然觉得,身后有个这么强大的前辈跟着,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他似乎不是个高冷,不爱搭理人的那种,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也算是半个师长了。
可怜任一,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师傅,独自一个人在修行的路上摸索着,一路走到今天这个境地,全靠各种机缘巧合。
这时,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俗世武技师傅——武世勋,此人虽然没啥本事,只有一身蛮力,大脑里因为被人种植了魔核而动不动就发颠,想要杀死他。
那个时候,他经常性被揍得鼻青脸肿,好在,这身子骨扛揍,愣是没有被对方打死。
这也是他身为一个乞丐,流浪四方,无论被谁欺负了,也顽强不息的没有客死他乡的缘故。
他的身子看似柔弱,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也会受伤流血。
其骨头却很难打断,天生的软骨头,让他多了一股子韧劲。
这样一个人,居然做了他的师傅,虽然后面宗门被灭,他已经脱离了那个宗门,也断了这师徒情缘,但是后面还是因为种种原因,吴世勋智商受到损伤,像个两三岁的娃娃。
他不忍心抛下他一个人,还是选择带在身边,只是,美人湾一别,却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总而言之,任一就是个野道士一般的存在,他很想要一个师傅,当初在菩提小世界时,慈善仁爱的凌云子,做了他短暂的领路人,至今是生是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