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子可不相信这个话,修士出行,如何能缺少灵石,一度怀疑两人有什么隐蔽的法宝,把灵石隐藏了起来。
所以,这两人只是被吊在城池上,等什么时候他们交出灵石了,明公子就什么时候放人。
当然,这话也就听听了,他们若是当真交了灵石,还有啥存在的必要,十有八九会被这个明公子灭杀。
两人也当真是哭笑不得,他们来自穷乡僻壤的灵隐大陆,那里是末灵之地,有不起什么灵石,最多就是有点纯度及其低下的蓝精灵矿石,拿来修炼的话,还需要自己练矿,提高纯度,其时间和收益不成正比,也就神王镜以下的修士,会把其当做个宝贝看待。
来到这域外星空之后,却是从来没有来灵石的途径,一路上就忙着逃命,免得被那些虚空悍匪逮住。
此时此刻,他们身在城池外,戒灵对他们再没有束缚,他们也不再是凡人,这群普通人再怎么叫唤,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也就是吹口气就能灭了的存在,不值一看。
所以,当这群人乌泱泱的冲过来时,三石只是爆喝一声,都没动上几分灵气,这群人就“扑通扑通”栽倒在地,翻滚哀嚎着。
三石这一嗓子,已然把他们的耳膜振破。
“哼哼……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姓明的,把我们的储物荷包还上来,我们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们。”
明公子有些难堪的取出两个荷包,“这为前辈,荷包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我们挥霍一空,实在是……”
三石气的跳脚,“什么?里面就一点点我从乡土带来的美食,你们都吃完了?你们是猪啊!”
“咳咳……前辈莫要激动,我们都没吃你里面的东西,很多东西不知道怎么食用,所以,我们真的……喂猪了。”
“噗……”
三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整个人气得风中凌乱,“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东西对我们有多重要?就这样被你们祸害完了,我的天啦,你们怎么不去死。”
面对这样的结果,毛显得也有些叹息,“真是可惜了,牛嚼牡丹,这么好的东西,全部进了牲口肚子里。”
他们自己想吃,却是已经千难万难,再也没机会回到灵隐大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乡愁味道,从此以后都将成为绝想。
任一身上的存货也所剩无几,现在也就抱着聊胜于无的思想,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展示出来。
三石和毛显得的悲伤,让他感同身受,却不得不提醒道:“失去的的,再难受也要不回来,还不如着眼现在,待我先收拾这群人。”
敢伤害他最亲近的大爷,任一且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放过对方。
明公子很慌,不住的后退着,“你~~你想干什么?”
“所有不想死的,都给我听好了,每人上前,狠狠甩这个家伙一巴掌,我就放过他。”
“什么?嘶……”
明公子听到这个,睚眦欲裂的瞪着自己的手下,“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要你们死,你们逃得掉嘛?”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点燃了众人一直压制在内心的暴戾,“大家一起上啊,打死这个畜牲,以后就不会报复咱们了。”
众人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哪里还讲什么章法,冲上去就是一顿胖揍,那阵势,看得三人目瞪口呆。
“啧啧啧~~~这是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才这般天怒人怨啊!”
三石看得痛快,这一个月受的苦气,总算发了出去。
“这里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大爷,大哥,我们回归灵世界再说。”
任一转眼就把两人弄了进去,至于那明公子是死是活,这些参与围殴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已经和他任一没有任何关系。
归灵世界里,姑奶奶一番辛苦没白费,总算炼制出了驱魔丹。
此时,鸟人弢喆正盯着小女孩和小西服用丹药。两个孩子此时盘膝而坐,头顶上不断地冒出黑色的氤氲之气。
好在任一赶来及时,原本,他是打算用一个瓷瓶封印住这个魔气,再把它丟到废弃小世界的地核深处,彻底掩埋,不让这股魔气沾惹到旁人。
谁料想这魔气被封印不过是几息的功夫,就把小瓷瓶消融干净,黑色氤氲之气再次挥扬出来,散播到他的身上。
魔气之强悍,已然没法消灭。
正当他也打算吃一颗驱魔丹保命时,突如其来的异样感受,让他停下了动作,就这么呆呆的立在那里。
“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毛显得吓得不清,抬脚就要上前看个究竟,被姑奶奶一把抓住,“别慌,小道友福泽深厚,兴许没事。”
也许不但没事,还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定呢?
姑奶奶可是见证了任一这一路的成长,他虽然磨难重重,每每度过后,修为总是“咔咔咔”地往上涨。
世人都说圣王境巅峰已经是修行的镜头,但是,修士的乐趣就是不断的修炼,努力提升自己,万一就突破了呢?
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像万年前,那第一个突破了圣王的人,就打破了最高修行境界是神王境巅峰的魔咒,如今,任一会不会是那个打破圣王境巅峰的强者呢?
姑奶奶对此抱有极大的希望。
而此时的任一,也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很难受,恶心想吐。
他的整个灵识沉浸在无边的杀戮里,暴虐的欲望在不停的攀升,一边极力抵抗这样的意识,一边又想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两种意识纠结在一起,撕扯着他的灵识,似乎想要把他一分为二,彻底分割。
不,他不能!也不要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无声的怒吼,这是任一踏上修行之路后,遭遇的最痛苦的一次折磨。
他的外表没有表现,可是其灵识已经开始破裂,如果灵识也会出血的话,站在他现在应该是个血人。
一直在忍耐着,他以为自己会痛麻木了,到最后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