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刚才,他每次都是用手里的宝剑把对方拍飞,而没有干脆利落的一刀坎了,已然手下留情。
席墨不耐烦的把刚才的问话又说了一遍,吴世勋的眼睛红红的,一副又要哭了的架势,瘪着嘴道:“大爷不要我了,把我丢了,自己带着小哥哥跑了,哇啊……小哥哥,我要小哥哥啊!”
吴世勋哭得惊天动地,眼泪八叉,说不出的辣眼睛。
席墨难受的对着一旁的年轻男人问道:“你和二长老一直待着吗?有没有见过我刚才说的这个人。”
年轻的男人摊了摊手,“抱歉哦,我也就刚才在城里面遇上他,然后你们的马儿在闹市经过,恰好被他看到了,然后他就吵着要小姐姐,我就跟着来看热闹的,对于你们的事,我实在是不知道。”
“真是麻烦,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爷死吗?”
她的精神气一下子泄了很多,一阵头晕,人跟着晃了两晃,差点就站立不住。
年轻的男人连忙上前拦腰扶着她,“姑娘小心!”
席墨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性刚烈得犹如炮竹的女人,抬手就推开了年轻男人的碰触,严词拒绝道:“滚开,不许碰我!”
年轻的男人赶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碰你,就算你摔了,我也……”
他的话才说完,席墨已经支撑不住,两眼一闭身子就软倒了下去。
年轻男人毫不犹豫就把她揽在怀里,避免她摔到地上。吴世勋此时也不嚎了,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大爷,小姐姐怎么这么爱睡觉啊!快把她弄醒,天还没黑,不许睡。”
“大爷,你才是我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在睡觉?她这是晕过去了啊?赶紧的,别磨叽,把她送医馆找郎中去。”
说完,他动作麻利的把人放到自己背上背起来。身上的人,一口香气喷在他的脖颈处,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袭来,让他站立不稳的晃了晃。
吴世勋挖着鼻孔,有些瞧不过眼的样子,“大爷,你这身板真弱,连个女人都背不动。我看,还是换我来吧!”
他作势要把席墨从他身上扒拉下来,年轻的男人如何愿意,赶忙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夺闪了开去,义正言辞的道:“谁说我背不动?我刚才那是不小心崴到脚,赶紧走,别和我耍嘴皮子了,救人要紧。”
说话的功夫,他背着人就朝前跑去。因为唯一的四匹马儿都被铮铮铁骨堂的镖师骑着跑了,两人只能像来时那样,靠两条腿飞奔。
年轻的男人即使背着一个人,其速度依然不慢,吴世勋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才最终和他保持并肩而行。
凌波城,是青云国的建国都市,其占地很广很广,外来的人没有待上三五个月,把路况模熟的话,走在大街小巷里保准儿会迷路。
年轻的男人也是头回来到这里,也不知他长了个什么狗鼻子,也没问人路,只是在大街上闻了闻,带着吴世勋东拐西拐,拐得他晕晕乎乎的时候,真的给他找到了一家医馆。
那坐诊的郎中是个老先生,医术还行,席墨只是吃了一碗汤药,居然醒转了过来。
“太好了,你可算醒了。”年轻的男人担忧的问道:“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还请告知,我好找郎中帮你看看。”
“我没事了!”席墨撑起有些发软的身子,着急的道:“我得赶紧去找那个牛氓,找不到他,我阿爷撑不了多久的。”
“你别急,我帮你找,你有那人的详细特征吗?或者,画像也行。他们既然之前在这里丢了我那傻大哥,那就说明人在这里待过,说不定还没有走远,能找到。”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我会画画,我就去把他画下来,可是我没有笔墨。”
席墨瞬间来了精神,人一下子又有了奔头的感觉。
她这画功,还是被他阿爷逼出来的,说女孩子家家的,琴棋书画至少得会一样。
她选了半天,就选了画画这个最简单的。也是她有些天赋,虽然只是胡乱的学了学,却也画得有模有样。
第184章 不是谁都能帮忙
随着席墨一笔一划的描绘,白色的宣纸上,一个有些坏坏的男人形象,跃然纸上。
年轻的男人歪着脖子左看右看,越看越不对劲,有些急迫的打断她的动作,“等等……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你见过?真的假的?”席墨眼前一亮,赶忙丢下手里的笔墨,眼神灼灼的盯着年轻男人瞧。
年轻的男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努力镇定自己的声音,“咳咳……不排除只是长得像而已,因为,对方好像没你画的这个……这么坏!”
“切!你知道什么,这个男人,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别看他一副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牛氓,呸!”席墨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
想到自己遇上任一,就没有见到他干过一件正常的事,便宜还不知道被占了多少,这口恶气憋在心里,让她每每想起,就恨得牙痒痒。
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摔到他的身上,孤男寡女的,让她一个大姑娘的脸往哪里搁?没当场让他变太监,已经是仁慈了。
后面逃离兽潮时,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难以启齿的事,席墨可以说,对这个男人真的是,心情复杂到极致,无法诉说的讨厌。
“哦……这么说,这个人是你的仇人了?”年轻的男人有些犹豫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把知道的说出去。
好歹,这个人之前还救了自己一命,没让自己死在那个墙根下。而且,自己还更可耻的偷过对方的包子,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尴尬起来。
席墨可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只是怨念深重的继续作画,嘴里叨咕道:“我和他没仇,我是有事求他。”
如果可以,她另可这辈子都不求人,尤其是这个男人。奈何命运捉弄,她不得不妥协。
“啊?你要求他做什么?说说看,也许……我可以帮你分忧解愁呢。”
好歹,他也混迹江湖很久,很多事,都知道那么一点点名堂。
席墨打量了他一下,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怎么了?你不信我?”
“是不信!我的事,你这样的……真的没法插手!”
准确的来说,这世间能插手的人,就没几个。那已经不是凡夫俗子能办到的,否则,她又何至于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四处寻人。
“姑娘这话说得太满,这世间事谁能说得清楚,没准儿你说出来了,就刚好有这么一个机缘呢。”
年轻男人摸摸鼻梁骨,不以为意的说着。
席墨叹息一声,“不是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