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眼中的侵略与压迫在这句话后突然停住了,他亦是在平复着心中的怒气。
长呼一口气后,他才道,“他回来地正好!”
他的眼眸渐渐猩红,“我要他碎尸万段!”
趁着李淮情绪转移,萧青烟想要从他围着的圈子里逃脱,谁想李淮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甚至直接将她圈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萧青烟怒道。
李淮却道,“萧东极我自会收拾,但在此之前,我们先谈谈那所谓的花魁娘子!”
见挣脱不掉,萧青烟只好无奈问,“你想如何?”
“你是我的妻子!今日是你我新婚第二日!你居然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跳舞给那么多男人看!”李淮越说越气,圈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萧青烟纠正他,“我只是你的侧妃。”
“你我已经行过婚礼!你就是我的妻子!”李淮坚定道,“至于其他人,不过是被硬塞进我府里浪费我院子的陌生人罢了!”
萧青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却听李淮道,“说吧!你该如何向你夫君我赔罪?”
“李淮……”
“叫夫君!”李淮纠正她。
萧青烟以为自己已经与他说得很明白了,没想到他竟依旧视而不见,她轻叹一声,想要与他说明。
谁想他又将她圈紧了一些,“夫人若是不叫,我可就不松手了!而且……”
他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她能直接感受到从他嘴里呼出来的热气。
这腾腾的热气使她耳根微热,心跳也渐渐加快。
“快叫。”李淮低哑着声音,带着些许的磁性,他的唇一张一合,却是离她越来越近。
眼看快要碰到她的唇时,萧青烟的心倏地跳到了嗓子眼,她迅速别开脸,“夫君!”
一丝得逞的笑渐渐爬上李淮的嘴角,他看着怀里又羞又恼的人,心尖一甜。
可一想起方才她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跳舞给那么些杂碎看,他心里始终不爽利。
于是他微微凑近,在她耳边道,“再叫一遍。”
此时的李淮是松懈的,所以萧青烟瞅准时机,一下便从他怀里挣脱了。
她迅速给自己整理好衣裳,问他,“你怎么来了?”
李淮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你出来,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你一直跟着我?”萧青烟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恩。”李淮点头,“我醒来后便立刻去寻你了,谁想你却乔装打扮出门了。”
“你应该去看看林璇。”
李淮不悦,“看她作甚?”
“旁的不说,她是李俊指给你的正妃,也是,”她眸光一冷,“也是林泽的爱女。”
“那又如何?”李淮冷冷道,“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萧青烟微微挑眉,“贱人”这个词,她通常听林璇形容旁人,没想到有一日,竟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她。
李淮拉过她的手,极其认真道,“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我的王妃,旁人什么都不是。”
他再次认真强调道,“只有你!”
“行了。”这话听得萧青烟头皮发麻,她抽回手,转身要去前厅。
谁想眼前突然一黑,被李淮摘掉的幂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头上。
李淮仔细地将她戴好,又一把拉过她的手,“走吧。”
李淮在前厅开了一间雅间,羽香与阮齐早早在那里等候。
萧青烟被他拉进了门,屋内茶香四溢,案几上还摆着一套棋。
李淮拉她坐下,“时候尚早,下一局?”
萧青烟想要将幂篱摘了,却被李淮拉住,“不准摘。”
“这里是雅间。”
“我知道。”
“为何不能摘?”
“万一被人瞧了去,我岂不是又亏了?”
萧青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竟无法反驳。
羽香与阮齐摆好了茶具与棋局之后,便默默地退了下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眼下,雅间里又只剩下他二人。
萧青烟无奈道,“我看不清楚。”
“不准摘!”李淮霸道地压住她的幂篱,棋盘上已经落了一颗子,“该你了。”
萧青烟无奈,只好将执了一子,落入棋盘中。
李淮微蹙剑眉,“萧东极昨夜已至东京,我的人前去萧府探了,他没回府。”
萧青烟只是听闻萧东极今早已回萧府,却不知晓原来萧东极昨日便已经回来了。
她再落一子,道,“夤夜入京,各个坊门都关已经关了,他又能上哪儿去?”
话音刚落,她眸光一凝,“玉熙坊?”
李淮微微一笑,“我已着手去查了,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
萧青烟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道,“李淮,你可知我要做的事?”
“知道。”
“那你可知,我做的事会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