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一手抓住她的手,“墨儿,你莫要与我生疏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京都好些规矩我也是不大懂的。”
她哭着道,“墨儿,你是知道我的。”
萧青烟冷哼一声,但依旧没说话。
林墨埋着头,长叹一声,“罢了,如今在皇宫境内,你若是再这般同我说话,怕是会引人注目,届时林郎中怕是会有被御史弹劾的危险。”
林可儿受宠若惊,“墨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林墨点点头,“你快先回去,宫宴马上便要开始了。”
林可儿猛然点头,转身坐回到自己的坐席上。
少倾,有寺人来报,说是太子与太子妃驾到,林墨心中一颤,自五娘与太子大婚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没想到她们再次见面,竟会在宫宴上。
她一身太子妃华服,正坐于高位之上,目光倾视,气质非凡,与往常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墨不禁暗自惊叹,五娘的言谈举止,竟是比皇后娘娘还要高贵几分呢!
王诗柔的视线微微朝她而来,林墨很是默契得冲她点了点头,她亦是抱着一丝微笑,就如从前一样。
身为远明侯侧夫人的林一正坐在王诗柔下首后侧方,她亦是高傲得仰着脖子看着众人,像是要将王诗柔的风华比下去一般。
林墨正跽坐在坐席上观察着,谁想面前竟突然一黑,几子上还多了也一个袋子。
“林四娘。”贝仓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林墨仰头,正对上他那张露出一嘴白牙的笑容。
他指了指几子上的袋子,“这是我单独送你的珍珠,旁人都没有的,你快收好!”
林墨受宠若惊,“殿下,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女不能收。”
“不不不!你一定要收下,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贝仓道,“今日宴会之后,我便要随我大哥回东海了,你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都会记着的!”
他的眼中仿佛放着光,他顿了顿,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这袋珍珠可是价值连城的紫珍珠,你可千万收好了!”
林墨愣愣的,却听他再道,“我阿娘说,有钱傍身日子才松快!日后你定要来东海找我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咳嗽,贝仓当机立断,迅速拿起那袋子,直接塞进了一旁羽香的手里,示意她快点收好。
下一刻,贝屃站在了他身后。
贝屃冲林墨微微颔首,随后拎小鸡仔似的拎起了贝仓,“给我回去。”
“大哥,放我下来!”贝仓挣扎着,“林四娘还看着呢,快放我下来。”
贝屃完全不理他,径自往他们的坐席而去。
皇上与皇后相继而来,宫宴正式开始。
参加过三次宴会的林墨早已经熟悉了宴会的流程,她只默默的端坐在角落看着便可。
听闻贝仓王子喜欢看歌舞,这回宫宴,皇后专门请来里教坊司里的歌伎,刚开宴,教坊司的歌伎们便出来献技,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贝仓自是险些看呆,免不了贝屃一顿暴打。
而此时,台上有一身着红衣戴着面纱的女子在各个舞伎身边穿梭,乐声落下,那女子突然被舞伎们拱抬了起来。
那翩翩若仙的红衣随风摇曳,乍一眼看,她好如众星捧月的仙人,又如奔月的女娥。
如此舞技,竟叫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不愧是教坊司的舞姬,舞技竟如此一绝!
歌舞接近尾声,那女子缓缓收了势,做了最后一个亮相,乐声一止,众人皆静默了几息。
虽这支舞起伏不如入阵舞,气势不如剑舞,但柔美如仙,如痴如醉,亦是叫人叹为观止。
皇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突然发话,“陛下,林相有一千金娘子,风华绝代。”
话音刚落,众人皆将目光往林墨身上引,谁想皇后也又道,“林相当真是好福气,嫡女竟都生得如此出众。”
李俊眉头微拧,示意台上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将面纱摘下来。”
女子遵命,将脸上的面上摘了下来,一张精致秀美的面容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竟是林相之嫡女,林家三娘,林璇。
李俊眯了眯眼,这番看来,林璇的确出众,甚至比她的长姐还要美艳不少。
皇后倾身提醒道,“陛下,自妾小产之后,身子一直不适,璇儿读遍医书,给妾献了一张医方,如今妾身子大好,曾说要赏她呢。”
“哦?皇后觉着要赏她些什么?”
“今日是萧三娘与东海贝屃王子的饯别宴,亦是贝屃王子的大喜之日,妾觉着,不如好事成双,也给璇儿保一门亲事。”
李俊唇角微勾,问林璇,“你可有中意的郎君?”
皇后连连道,“陛下,璇儿好歹是个未出阁的贵女,哪里经得住这番问?”
林璇却给李俊行了一个大礼,“回陛下,小女自小就喜欢驰骋疆场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