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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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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想让她去大约是控场的意思,于是答应下来。

姚若资历尚浅, 缺点单兵作战的经验, 隋然愿意陪同, 她自然乐意之至。

早上七点半没到, 隋然闹钟还没响,她就已经到了楼下。

要去的地方在海城东南新镇,隋然一通收拾, 姚若去附近买了包子当早点, 匆匆忙忙喝了两口豆浆, 就催着隋然上车再吃。

尽管一分钟当两分钟用, 临近高架匝道, 仍是十米一停。周一的早高峰向来车流澎湃。

看是没再看了, 但姚若一会儿跟着电台哼起不成调的曲子摇头晃脑,一会儿摩挲方向盘,手指敲敲打打。

年轻人沉不住气,隋然好笑地放下手机:想问什么, 问吧。

姚若猛地转头,发梢唰地擦过皮制椅背,意识到过于激动,脸一红,那个她吞吞吐吐,先声明,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刚好听到了一两句。

租处的隔音效果如何,隋然自己最清楚,醉酒快的人往往醒得也快,海总夸你比我强多了那句?

海总夸我?

姚若脑袋转到一半,被隋然推回去,看着点路,要么等到了地方再说。

哦。小姑娘听话地目视前方,过会儿,很是遗憾地弹舌头,哎,海总怎么不当着我的面夸我。海总平时可高冷了,就是她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要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姚若崇拜海总,或者说是年轻女生对年长而强势飒爽的同性的憧憬和仰慕,说起海总滔滔不绝。

在姚若眼中,海澄雷厉风行、执行力超强,虽然能够感觉得出她很为下属撑腰,但大体还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大佬级人物。

开会的时候好多人都不敢看她的。

隋然一时怔忪。

四年过去,海澄到海总不仅仅是职位级别的变化,随着地位的提高,无论是性格抑或为人处世,姚若口中的海总和破口大骂老汤,骗她喝断片酒的海总有很大不同。

甚至和仅仅戳中声控的点而对傅兰洲游移不定的海澄判若两人。

又或者,她跟海澄走得比她以为的更近,接触更多的是海总的另一面?

所以就很好奇冲业绩的事情,你刚回来的时候姓王的那狗货也说过,那次在k吧嘛,你记得吧。我好纳闷的。感觉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大瓜。

哦,那个啊。隋然回过神,揶揄她,吃瓜吃到本人头上,你可真行。

姚若嘿地一笑。

你最近多跟招商和物业打交道,应该知道有些物业为了减少空置率,有个面向中介个人的佣金激励。

这我知道。姚若说,好多项目佣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结算给公司,还有一部分用礼品卡或者现金直接给个人。我还知道有些中介公司不收个人部分的,业主给的就是经办人自己的。但是兆悦得统一给到公司。一会儿咱们去的西城空间就是,6888的现金个人奖呢想想就郁闷。

隋然听她一通抱怨,轻飘飘道:兆悦以前也是给个人的。我离职后没多久改的制度。我记得在k吧那天王玮也说了,都因为我。

钱是给公司的,又不是给你。这些人不去想公司,反而怪你,心眼比针尖还小。

小姑娘脑子太灵活了,隋然心里感叹,而后道:海总说的项目,佣金一共是合同价的18%,10%给公司,8%给个人。

姚若很快问:多大标的?

合同总金额隋然抬手比了个数字,轻描淡写,后面六个零。

姚若相当夸张地哟一声,八百万的18%,哦不是,8%,八八六十四

消化数字花了姚若好一阵,到下个红灯,她拿起豆浆一口气喝完剩下的一半,手背蹭了下嘴角。

有一说一,我以前对钱没概念,不觉得几百万有什么了不起,阿拉海城宁本地人家里有住房的,哪个户头上没个几百万?家里拆迁过,随随便便几千万。我大娘娘家对面有个什么中小学,前几天二手房中介给她打电话,讲她那房子市价要八百多万,问她卖不卖。我大娘娘家是八十年代老公房,破破烂烂的,一个楼层好几家,别说地暖什么的,连电梯都没有,楼层又高,每次去她家爬楼梯都累得我要死要活。

可那是自己住惯了的房子,她孙女马上也要上小学了,能卖么?姚若唏嘘道,工作了以后才发现赚钱真的好难,业绩都是几千几千累积的,太难了。以前羡慕他们做大客户的,一单十几几十万,我现在组里有个姐姐都说了,她要做一单百万的,都可以直接退休了。可是那姐姐跟我说,咱公司全海城四五百号人,半年才出一个大单,像那种七位数以上的,一年一两单顶天了。然姐,你当时怎么想的啊?好几十万就给出去了,我天我得开窗透透气。

隋然也打开了副驾的窗,这段路程限速,初秋晨风习习,她往后靠,避开洒在面上的阳光。

没怎么想啊,nip的项目又不是我一个人能拿得下来的。海总那段时间天天跟我跑,跑完业主跑nip,出的力不比我少。但海总那会儿已经是见习主管,不能做业务,只能计算小组总业绩。

兆悦的业绩分配是从个人到小组到团队再到大区个人做成的项目,个人拿这一项目佣金的大头,余下部分按比例分配到小组主管、区域经理、大区总经理以及公司营收池。管理层的收入属于聚沙成塔。

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都没想过能成,客户方迟迟不给出独家委托协议,没有协议我们就不能向业主方主张收取佣金。期间这项目不知道怎么回事泄露出去了,同时有好多同行盯着,想方设法把这项目撬走。

齐总那时也去过几次,跟业主协调。没用,协议是关键。

隋然抱起双臂看窗外,似乎又看到当年每一张汗津津的、愁云密布的面孔。

大家压力都很大。特别是海总。

海澄在nip项目开始前三个月升的见习主管,三个月见习期,三个月考核期,半年业绩不达标降回业务员。

然而当时海澄面临的困境不止是主管考核,还有整条业务线被砍的危机。

被砍?姚若诧异地问,什么意思?

业务重心转移,团队收缩,裁员。隋然说。

信息来源是当时任海东区域经理的齐放。

姑且不提现在齐放和海澄的关系如何,兆悦成立初期,面对全新的业务领域,齐放是把海澄带到路子上的师父,而且他是兆悦母公司钧霆出身,和兆悦决策层关系匪浅。

所以齐放说要砍,五年前,无论海澄抑或隋然,都放在了心上。

听到这里,姚若不以为然:砍就砍呗,大不了找别的工作,海城工作机会多了去了。

年轻人的自信和本地人的底气流露无遗。

隋然笑了笑,含糊地说:是啊。

事后想,所谓砍掉业务线的说法可能是高层给下层的压力每一层都有压力,高层是公司运营层面的压力,高层将压力层层下放,雨露均沾,下层的小主管逃不了,一线业务员更躲不开。

适当的压力的确能创造动力,看如今的业绩报表一目了然。

不过当时是否真的要砍,现今已无法考究。但至少海澄和隋然是真情实感被吓到了。

nip法务部和业主方磨合同的那段时间,亦即nip这项目是否能初步敲定、兆悦能否主张佣金的关键时期,海澄的考核期还剩下一个月,天天大把大把掉头发,经常饭吃到一半毫无征兆发起呆,要么就是无缘无故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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