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还吃植物呢?”年柏宵不解。
芸芸意外的没哭没闹,芸芸爸生怕她不配合还特意按着她,芸芸妈来喂。
芸芸妈试了好几次都不行,蛇血撒了一手。
他问夏昼,“确定不是邪门歪道?”
心叹,这也不比影视剧里用黑狗血、大公鸡来的仁慈啊。
陆南深看着这一幕,小声说,“怪不得拿吸血做药引子,有了吸血,蛇血的功效会加倍。”
陆南深不想做语文老师,懒得纠正。
“真不是你?”
夏昼笑呵呵地说,“能用这种办法的十有八九是用来治疗很严重的癔症,如果对方确实是患有癔症,那这位大师父的方法就没错,至于作法不作法的,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
陆南深赶紧表态,“不是我。”
芸芸的行走路线很奇怪,朝着一个方向走几步就停下来,然后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再走几步,再停下来,周而复始的。
他随手拍了张照片给夏昼发了过去。
还泰山倒了不挪地方,不怕压死?
年柏宵在这边也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泰山都倒了为什么不挪地?”
“没骨头是吧?”陆南深照葫芦画瓢回怼一句。
圈?
杭司一下明白了,“果然是想出出不来。”
“那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杭司做了把好人,这种紧急情况下给年柏宵普及了一句正确的,“是泰山倒了你可以面不改色地挪地方。”
搁一般人谁会喝生血啊,别管是什么的血,这么喝下去肯定不卫生。但芸芸爸妈一心想要治好芸芸,别说是蛇血了,只要管用的话哪怕喝他们的血都干。
芸芸出不了符文圈定的范围。
“可以啊,这是位高人。”
很快夏昼回了消息——
果真,长戒大师父将那蛇给放血了,接了满满一小碗的蛇血,将蛇胆剖出后单独放好。又冲着那碗蛇血振振有词地嘟囔了一小会儿,转头对芸芸爸妈说,“把这碗蛇血给她喝下去。”
符文她是一早就看见的,圈成了一个范围。
芸芸妈急得够呛,端着一碗蛇血送到她嘴边,她扭头,芸芸妈再将碗移过去。长戒大师父站在坛边喝了一嗓子,“灌!”
陆南深也走上前,站在杭司的身边,他也在盯着芸芸。但跟杭司的同理心不同,他时刻提防着芸芸扑过来殃及无辜。年柏宵溜溜达达过来,胳膊一伸搭在陆南深的肩膀上借以支撑身体,举动间别提多自然了。
“在转圈?”杭司微微眯眼。
杭司定睛这么一瞧还真是,之前蛇匍匐不动她以为死了,实际上是在吞噬吸血。
虽然夏昼这么说,但陆南深还是心存质疑,就是这个方法太野路子了,市面上都没听说过。
芸芸爸急了,换他来。
芸芸边哭边挪着步子,看得别说是芸芸爸妈了,就连杭司都跟着紧张。再看长戒大师父着实是能沉得住气,就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在那念念叨叨,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灌也灌不进去。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长戒大师父终于有了下一步的行动。
杭司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年柏宵狐疑,“什么叫出不来?有没有墙挡着她。”
这句话可把夏昼逗得不行,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我家小金贵是掉进妖精窝了吗?是哪个妖精想吃唐僧肉了?说出来我替你报仇去。”
他不信鬼神,也不信就用符文圈定的一个范围就能让人出不来了?
影视剧里能看到这种桥段,但!那不是虚构的吗?
杭司说,“我想,更多的是心理暗示吧。”
可自己的闺女,当爹的比当娘的还要心软,想得挺好做起来就挺难,几番也是灌不进去。
杭司在这边看了都觉得……磨叽。
叹了口气,也没多想就几步上前,两个袖子往上一撸,跟芸芸爸妈说,“我来吧。”
她不相信蛇血能治芸芸的病,但吸血是她杭司亲自采的,那东西是好玩意儿她是相当清楚的。在杭司认为,甭管大师父这套玄玄乎乎的办法管用不管用,吸血肯定是有药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