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血淋淋的利爪猛地挡开响铃剑,一抓朝陈剑平抓了过来,陈剑平惊慌之中,心中有些怯了,急往后纵跃。
慌乱中,却没注意身后就是一掌红案供桌,只听咔嚓一声,坚硬厚实的供桌顿时被陈剑平撞烂。
而眼前这两只恶鬼最终突然喷出一股烟雾,陈剑平只觉嗓子一呛,头脑更加晕沉,猛然间,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陈剑平又是向后一跃,定眼一看,自己左腿大腿上一道长长的剑伤,顿时心中更加焦急。
可就在这时,陈剑平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暗道:“此时此刻,我所中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一种迷幻剂,也就是说,我眼前的恶鬼等等都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想到这,陈剑平心中稍微一定,可转念又想:“血无常的南疆幻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你明知道他是假象,可这幻想却可以实实在在的给你造成伤害。”
陈剑平迷迷糊糊的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确认是剑伤,心中顿时一喜,暗道:“是了,我眼中的恶鬼肯定是伤害不了我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虽有了罗生门致幻剂,却无血无常的本事,因此幻化出来的东西只能迷惑我而不能伤我,恶鬼可以抓伤我,却不能给我剑伤,我腿上的剑上只能是吴敬良给我留下的!”
想到这,只见眼前的两只恶鬼又冲自己扑了过来,陈剑平也是艺高人胆大,他把心一横,不躲不闪,任凭两只恶鬼举着血淋淋的双手朝自己抓过来。
而下一刻,两只恶鬼“呼”的一声,从陈剑平身上穿了过去,而陈剑平周身却毫发无伤,顿时,陈剑平心中一片雪亮。
此刻,虽然眼前还是血蒙蒙的一片,可恶鬼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之后,陈剑平立刻感受到左边一股极微弱的气流激荡。
陈剑平想也没想,手中响铃剑急舞,只听“当当当”几声响,陈剑平握剑右手明显能感觉到与对方长剑碰撞所传来的力道。
接着,陈剑平抓住机会,剑尖黏住对方长剑,挑、削、刺、压,终于在第十一剑时,耳中传来一声痛呼,接着就是长剑落地之声。
陈剑平耳朵嗡的一声响,好似逆水后耳朵被糊住,此刻突然跃出水面,耳朵豁然贯通一般,眼前幻化出的恶鬼此刻也荡然无存。
而几步开外,吴敬良长剑扔在地上,左手捂住鲜血直流的右臂,一脸颓败和不可思议的看着 陈剑平。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云啸年大声道:“剑平小儿,幻术已破,还不快乘胜追击!”
而此刻,吴敬良重新拾起长剑,在剑柄下重新挂了一个镂空小铁球,而周围黑衣弟子中,有四五人抽出兵器,纷纷给自己的兵刃挂上镂空小铁球,慢慢的朝陈剑平围了过来。
陈剑平心中一颤,这可真是棘手,适才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两个镂空小铁球都这般厉害,此刻如此之多,陈剑平武功虽高却也难以对付。
这时,陈剑平眼光却落到角落里的云啸年身上,暗想:“怎么自己在这迷幻剂上吃了这么多苦头,而云啸年却好似完全不受这迷幻剂影响呢?”
陈剑平正疑惑为什么云啸年不受南疆幻术的影响,这时,吴敬良、吴敬善连同几个玉阳派弟子慢慢形成一个包围趋势,一点一点的朝陈剑平靠近。
陈剑平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玉阳派众人,急速的想着办法,就在这时,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的一闪,当即明白,原来,这些小铁球发出的烟雾只有离得很近才会使人中招。
自己适才与吴敬良、吴敬善二人放对,离着他二人很近,因此中了致幻剂,而云啸年此刻重伤在身,抵抗力远不如自己,却不受影响,是因为他离得相对较远,致幻剂的药性起不了作用。
陈剑平扫了一眼狭小的墓室,暗道:“当此时刻,首要的是赶紧离开墓室回到地面,只要到了地面就不惧怕他的南疆致幻剂了!”
想到这,陈剑平长剑一抖,朝着斜后方连刺几剑,打出两道剑芒,斜后方两名玉阳派弟子狼狈躲开,陈剑平哈哈一笑,大声道:“几位在此自便,陈某人少赔了!”
说着,身形一闪,猛地欺到云啸年身旁,一把将他搀起来,朝着墓室外冲了过去。
吴敬良心中大急,暗道:“这致幻剂必须由内力催动发出香味,在极近的距离才会有效,终于还是被这陈剑平发现了!”
当即,大声道:“大家把火药拆下来,免得损坏了玉册和赤烟炉,就算射不死陈剑平,射死云啸年也行,快追!”玉阳派众弟子应了一声,呼啦啦一片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