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
沉迷欲望过后,季漓指着自己的衣服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弄我衣服上了啊!
第八十章 家(6)
再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刘汀居然还没有走,看到季漓,他愣愣的迎了上去,眨着眼睛问道:季总,您怎么换衣服了啊?
季漓的脸刷就红了,他强作镇定,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有吗?你记错了吧?
可事实是,刚才赵郢一不小心弄了他一身,上好的西装皱皱巴巴还沾着奇怪的东西,根本没法穿出门。
在季漓感到绝望之时,赵郢笑眯眯的从自己休息室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西服来,说是特意给季漓准备的。
好小子,原来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虽然如此,季漓还是骂骂咧咧的把衣服穿上,打算跟赵郢一起回家,结果呢,早就应该下班的刘汀竟然还等在门口!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季漓不禁想到。
不是诶,我记得您出门的时候,好像穿的不是这个颜色,您现在穿的这身,跟赵总的好像啊
刘汀说道,但很快就被季漓给打断了,这个小鬼要是工作时能够这么的细心就好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最近的爱好是加班?正好我办公室还有些工作
不是不是,季总,刘汀立刻把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把季漓换衣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我在这碰上老同学了,等他下班一起去吃饭叙叙旧呢。
季漓点了点头,害怕他又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衣服上,便转身走了,直到出了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刘汀知道他和赵郢刚才在办公室里用身体交谈......
他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里头去。
赵郢先是带着季漓去吃了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紧接着就把车开到了一间酒吧。酒吧门口的霓虹灯极其浮夸,在地上晃来晃去,搞得人头晕目眩,季漓一看就知道那是自己不会去的地方。
季漓被灯光晃得头痛,赵郢则是游刃有余,仿佛常来似的,就连酒吧门口的门童似乎都认识他。
季漓皱着眉,顶着嘈杂的音乐,以及那震得人心脏发慌的鼓点儿,被赵郢拉着进到一个包间,那包厢隔音还算不错,隔绝了场外的大部分噪音,季漓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里,高档的皮质长沙发上,大大咧咧的坐着一位刘海儿很长的年轻人,长的已经遮住了眼睛,季漓不知道他是否能看清东西,总之看着这样的发型,就想要把那挡住眼睛的几绺毛给掀上去。
呦,这不是赵公子嘛。
那人还没开始喝酒呢,似乎就已经醉了,他双脚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双皮鞋擦得锃明瓦亮,双脚不停的抖动着,连带着茶几也跟随着他的脚一齐晃动。
总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痞气,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教养的样子。
这不是秦少爷么。赵郢领着季漓走了过去,毫不留情的往那人脑袋上锤了一拳:把你的臭脚拿开!
那人自然不乐意,顿时炸了毛,可还是把脚拿了下去,挥拳就要反击,但却被赵郢给推开了。他只能气得直吹自己的刘海儿,刘海儿被吹起的那一瞬间,季漓隐隐约约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配合着他的那一张脸,居然有几分乖巧与正经,只不过面上的表情与那两个词毫不相干就是了。
赵郢一面用手像单手拿篮球一般按住那人的脑袋不让他近身,一面向季漓介绍道:
这人叫秦孑,我的高中同学,如你所见,是个变态。
你丫才变态!你们全家都变态!你最近活得挺舒坦找抽是不是?!
说着,秦孑竟是用双手扬了扬自己西服外套的一角,动作看起来十分讲究,但却很浮夸,他挣脱了赵郢的手,端着胳膊,昂着头,摆着不知道是在学谁的造型:
来人啊,这死黄毛居然敢冲撞本少爷,快将他丢进东海里面去。
遵命,秦孑大人。
这时,季漓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黑色领带,手上也戴着黑色的手套,一身禁欲的黑就好像是刚参加完葬礼的年轻人从黑暗中现了身,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眼角的一颗泪痣格外引人注目。
季漓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淡定地说出秦孑大人四个字而不笑场的。
赵郢倒是一点都没在怕的,他笑眯眯的用大拇指指了指站在那边好像一只准备打鸣的公鸡一般的秦孑,慢条斯理的坐在了秦孑刚才的位置上:
不用怕,他是老中二病了。
说着,便招呼着季漓坐到自己旁边,季漓刚一坐下,就被他揽住肩膀,就像小孩子炫耀自己新买的玩具一般骄傲的说道:这位就是季漓,现在,是我的人。
这话的语气让季漓有些不太舒服,好像他只是赵郢挂在衣服上的一枚军功章,而非恋爱对象。不过碍于赵郢在朋友前的面子,他仅是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换成了得体的微笑。
你好,我是季漓。
哦?
秦孑这下子倒是不摆poss了,立马凑到季漓跟前,弯下腰,与季漓脸贴脸对视着,一双眼睛透过刘海儿的缝隙上下打量着他,用手托着下巴发出嗯的长音。
秦孑大人,您这个样子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那一身黑的年轻人立刻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扯着秦孑的衣领,将他拉到了一边去,季漓这才松了口气,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那个像男妈妈一样在说教的年轻人。
果然名不虚传呢。
秦孑推开在自己耳边不停絮叨的人,连个正眼都没分给他,坐在了赵郢身边,和赵郢勾肩搭背起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那个说话被当成耳旁风的年轻人也不尴尬,似乎是对此习以为常,他帮着他们倒酒,上果盘,在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又一声不吭的静静站在一旁,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怎么光你自己啊,大江、二狗他们呢?赵郢问道。
剩下这两位也是赵郢的高中同学,他们四个人当年可是他们高中的f4,人送绰号k中四狗,一个个都是纨绔子弟,一起违反的校规校纪可不少,所以关系格外亲密,毕业多年依旧保持着联系。
他们一会儿过来,害,这俩狗儿子每次都是,磨磨蹭蹭跟大姑娘似的,总得等他俩。秦孑道,目无旁人的叼起一根烟,那个一直站着的年轻人立刻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不知为什么,季漓很是在意这位年轻人,他总觉得年轻人跟秦孑的关系很奇怪,便悄悄拍了拍赵郢,问:他难道不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吗?
赵郢这才意识到自己少介绍了一个人,这但也不能怪他,要怪只怪年轻人不说话时存在感实在是少得可怜,近乎为零,当然,这只是对他这种外人,对待秦孑倒是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
这位名叫林延周,是秦孑的
赵郢连忙向季漓介绍,话还没说完,就听秦孑把话抢了过去,他说:
是我的狗。
说完,便把抽了一半的烟按进了烟灰缸里面。
林延周的面容很是平静,他对于秦孑的这种态度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到一颗心已经麻木,在被这样羞辱后也毫无波澜,他甚至病态的觉得这不是羞辱,这是秦孑对他的特殊优待。
他面带微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温文尔雅的朝季漓伸出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看他的气质,和秦孑比起来,反倒他更像是豪门的公子一些:季总您好,我叫林延周,是秦总的秘书,您叫我林秘书就好。
好的,林秘书。
季漓握住了他的手,使劲捏了捏,希望能给予他一点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