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施施的超常发挥,今晚的戏拍摄进度极快。
剧组折返,自岩口村回到横店时,约莫夜里十一点半。
小白楼前,黑色保姆车缓缓停下。
刘施施推开车门,啪嗒跳下去,她不急着走,站在原地装模作样的看风景。
她也不晓得自己在瞧什么,大抵是风也温柔,树也温柔,月色也温柔吧。
陆远拿起刚从路边买的水果切盒,瞅了眼用余光偷瞄的女朋友,笑了笑,跟着下车。
“老大,你待会儿还回酒店吗?”江秋芸从车窗探出脑袋。
“不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来回跑,大家都挺累的。”
“好。”
“砰。”
陆远关上车门,刚准备搂女朋友的肩膀,就见她忽然侧身,迈腿大步流星往前走,甩着胳膊,长发飘飘,特豪迈。
得嘞,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
他默默地跟在后头,走了一段距离,顺着她的节奏,忽然喊道:“一二一、一二一。”
这招实在好用,这丫头不出意外的开始顺拐,尝试几次,始终改不过来,遂止步。
他憋着笑,喊道:“立正。”
刘施施肩膀耸动了一下,强忍笑意,面无表情地扭头。
“向后转!”
“齐步走。”
刘施施捏拳,迈腿,冲!
“卧槽,你要干什么,我可是这部戏的投资人。”陆远左右躲闪,拎着水果绕过她,往楼上跑。
“欸,小短腿,你打不着。”
“你站住,不许跑。”
“当我像你一样傻啊。”
“不许说我傻,你站住。”
“先把拳头放下来。”
“陆远,我生气啦!”
刘施施咬着嘴唇,男朋友太贱啦。她眉眼间尽是笑意,捏着拳在后头狂追。
这个时间,楼里有员工进进出出,瞅见他俩,见怪不怪。
两狗男女打打闹闹,钻进小白楼,拐角处,迎面遇见一人。
“咦,老胡。”
“你不是在魔都吗?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陆远停下,刘施施来不及刹车,一脑门撞到他背上。
胡戨看眼呜呜喳喳的刘姑娘,视线放在陆某人脸上。
见这货被掐的龇牙咧嘴,他幸灾乐祸的笑道:“新剧跑宣传,顺道过来探个班。”
“杨密?”陆远稍稍琢磨,问了句。
同时抓住女朋友的手,把她拽到跟前,紧紧的缚在怀里。
于政的那部清宫戏由杨密主演,这事吴朗和他提起过,他倒不觉意外。
拍摄《仙剑三》时,他便发现那位北电师妹性子颇为要强。
严格来讲,对方比刘施施更适合混娱乐圈。
这也是他让自家女朋友少去招惹对方的缘故。
至于因为杨密出演了于政的戏,去警告或者其他,大可不必。
微博的那次表态,瞧着震撼,其实并没有什么。
同行们无非是见他在正剧方面的资源好,与各大电视台关系不错。
希望借此机会卖个好,日后拍戏时想起他们,介绍几个角色,混进正剧圈。
大荧幕强于小银幕,而在小银幕中,正剧演员咖位又要高于其他类型。
这也是胡戨靠着《神话》步入一线,却只能位于尾部的原因。
当然了,陆远习惯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
微博的站队,也可能是一种捧杀,幕后的人期望把他架高,让他忘乎所以。
得意忘形之际,自会露出马脚,再想让他身败名裂,就要简单许多。
陆远自己倒是拎得清,也多次提醒吴朗几人不要飘飘然。
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事情。
“嗯。”胡戨点了点头。
杨密同样在横店拍戏,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一直拒绝他前来探班。
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因为游戏代言的事,他俩下半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
杨密性子挺犟,认死理,加上最近因为解约事件,和荣信达闹得不愉快,再不过来哄哄,他担心两人真要说拜拜。
闲扯几句,他故意问道:“有时间吗?一起去喝点。”
陆远瞥了眼怀里的姑娘,也故意回答:“好啊。”
不出预料,刘施施面上不显,一只手却悄悄伸到他腰间,作势欲掐。
陆远话音一转,忙道:“但是今晚不行,太累了,改天再约吧。”
胡戨压根就没指望他会答应,撇撇嘴,挥手走人。
陆远这才拽着刘施施上楼。
进了屋,灯还没来得及开,他托起女朋友的臀,怼在墙上,一通乱啃。
刘施施起初还因为他吻过其他女演员的事,心里不是滋味儿,脑袋左右躲闪,拒绝亲亲。
结果被啃了几口,又吸又咬后,来了感觉,双腿夹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渐渐开始迎合。
陆远现在摸清规律,当这丫头打算作妖的时候,甭管什么原因,只要自己没犯原则性错误,简简单单的壁咚她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嗯”
“嘶,伱又咬我。”
“啪!”
“哼。”
刘施施从他身上下来,风情万种的横了他一眼,扭着小蛮腰溜进浴室。
晚上拍戏的环境比较恶劣,草特长,加上天又热,她身上黏糊糊的。
陆远感受着舌头上的痛感,满头黑线,这倒霉娘们。
将水果切盒摆桌上,转身没走两步,想了想,又拿起,放进冰箱。
随后在屋子里转悠。
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上回来得晚,加上任务重,没时间观察。
一个从没见过女生闺房的钢铁直男,在他的想象中,女生的房间应该是香香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
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别看女孩子打扮的时尚精致,从身边走过,带出的风都是香的。
可你永远猜不到她们私底下的房间,是多么的放纵不羁
漂亮的女生房间绝大多数都是乱的,为什么呢?
因为乱“室”佳人嘛!
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一棒子打死所有。
刘施施的卧室稍微好点,整体还算干净,但化妆台,衣柜,床上却是乱糟糟的。
化妆台他不太懂,各种瓶瓶罐罐摆了一桌,保湿的,防晒的,美白的,补水的,乱七八糟。
他捣鼓一阵子,稍不留神就掰断了一根口红,瞧着价格不菲。
毁尸灭迹后,他一脸讪讪的选择放弃,将整理好的现场还原,转移阵地,把床上的被子迭了迭。
床上倒是香香的。
没成想,又从被子里拎出一件黑色蕾丝吊带衫,浑身不得劲,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