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湖面变成了荷塘,那宫女说完便朝荷塘里面直直栽去, 再然后就轮到了她,漆黑的荷塘水卷成一个漩涡, 令她身子不停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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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魏枝枝在床榻上呓语连连, 手脚不安分地胡乱扒拉着薄被。
“如何?” 赵之御此刻拧紧了双眉, 不断伸手替只着了中衣的魏枝枝盖紧被子。
“回殿下,依脉象来看,大抵是上岸及时, 魏侍读未染水中寒凉之气, 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微臣给她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令魏侍读好好安睡一晚, 应是无碍了。”李太医跪地回禀后, 便将药方子急急交给了旁的内侍。
“立刻取药。” 赵之御此时眉眼方松了松, 只大手一挥,示意太医与宫人下去备药。
“嬷嬷,你再给她换身衣裳。” 赵之御又见魏枝枝满额头的薄汗,便伸手摸了摸她手臂上的衣料,已是带了微凉的湿润,“这才刚换好的衣裳。”
究竟是做的多难受的梦。赵之御焦急方下眉头, 又上心头。如果人能入梦便好了,纵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冲进去她的梦,替她全部挡下来。
“殿下,偏殿安置了坯相家的小姐,这寝殿···您今晚···”
一内侍匆匆从偏殿进来,远远朝床榻上瞧了一眼,支支吾吾。
“你将孤桌案上的折子取来,放在这床榻边的小几上。”
“喏。”这内侍下去间还一直不解。偏殿方才提醒了他一声殿下就寝之事,如今他匆匆赶来,却是得了个着实费解的回应。
这殿下将好好的床榻让给了一个侍读,还将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晾在偏殿,竟是连夜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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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寝殿已散去了一众宫人,只屏风外边留下两个掌灯的宫女,以及一个苏嬷嬷跪在床榻边上,替魏枝枝捻好领角。
“殿下,恕老奴多话,这魏姑娘眼皮子还在不停颤着,仍是不踏实得很。”
苏嬷嬷看着魏枝枝白嫩小手紧紧握拳,想起了自己远在老家的女儿,又见四下无外人,便用了声“魏姑娘”称呼。
而这一声魏姑娘,却叫赵之御心间一软。
“嬷嬷照顾人经验多,可是有何缓解的法子。”
苏嬷嬷看着几子旁此刻放下折子的赵之御,嘴角一笑,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回道:
“法子倒也不算。就是老奴家里有一小女,睡觉总是浅,奴那会儿便每夜在其后背轻轻揉搓,倒是叫她安心得很。”
赵之御抬眼看向苏嬷嬷,竟是呆愣了好一会儿,而后耳根子泛红。
苏嬷嬷见赵之御这般反应,殿内又陷入了沉默,一时窘迫,便急急告退:
“是奴说的无用话,殿下恕奴多嘴了。眼下魏姑娘衣裳已是换好,老奴便退下了。”
赵之御微微颔首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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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床榻上还是会断断续续传来低语,虽然次数并不如先前的多,却还是听得赵之御看折子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干脆搁下了折子,缓步至床榻旁,见魏枝枝又踢开了被子,他摇摇头俯身拾起被角,正要往上盖,却是惹来魏枝枝一个翻身。
因着魏枝枝侧卧而微微敞开的领角,叫她粉嫩的脖子一路延伸至某一条云深不知处的沟壑,此刻便是光景一览无余。
(殿下,您今晚···)
(奴那会儿便每夜在其后背轻轻揉搓)
方才内侍与苏嬷嬷的话语登时随着赵之御全身气血冲入他的双耳。
呼——
他快速替魏枝枝盖上被角,仿佛溺水得救似地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要···救我···”
此时魏枝枝又不安分地动着双手,更是开始呓语不断,额头又冒出细汗。
(令魏侍读好好安睡一晚···)
“这李太医开的劳什子安神药!”赵之御低咒一声,已是开始脱起了鞋袜。
此刻他轻轻将袍子解了,又轻轻掀开被角,堪堪躺在魏枝枝的外头,身子整个撑得僵直。
也许是赵之御带了一阵子冷气进了被窝,魏枝枝瑟缩了下,又朝里头翻了身。
赵之御才得以有空间安稳侧卧。
被子里头清香缓缓侵入鼻子,赵之御闭了闭眼睛,缓缓抬起双手,颤着抚上魏枝枝瘦削的肩颈。
天知道他的心为何跳得如擂鼓。
慢慢···慢慢···犹如触碰什么稍纵即逝的珍宝,赵之御将手指一路从魏枝枝的肩颈往下滑去,可以清晰地摸到她的脊骨,以及感受到那嫩滑的肌肤。
“嘤···”
魏枝枝颤了颤身子,又往里头缩了缩。后颈毛绒绒的碎发衬得肌肤雪白。
大抵是过于轻柔了些。赵之御试着再将手从魏枝枝的肩颈滑至其腰间,这般上上下下了几回,倒是抓准了力度。
不多时,他听到了她浅浅又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