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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笑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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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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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放在舒缓的音乐,谌冰想起来道: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有些难度,你看看。

嗯。

萧致应声,翻过试卷先看最后一道选择题。

一道立体几何,动点沿三角形的底部直线运动,与顶点连线,折叠作另一个三角形,使另一个定点在平面三角形的射影正好在底部直线上。四道选项都是判断正误题,考验空间想象能力和作辅助线的能力。

谌冰等着萧致解题,猜测他可能写不出来,没想到萧致画图算了会儿说:c。

谌冰:会了?

会了。

不是蒙的?

我给你解释一下。萧致推开草稿纸,低头说他的思路。

谌冰光听着,没看,但能分辨出他的思路没问题,说:那你接着往下写。

五点五十萧致收拾试卷进书包,出奶茶店,校门口刚放学,一群初中男生撒腿从门内狂奔,欢天喜地跑开了。

初中生放假了野得很,跑急了无头乱窜,撞得萧致往旁边让了两步,停在校门口的绿荫底下。

过了会,萧致说:她出来了。

往前走。

但不知道看到什么,他脚步突然顿住。

透过镜头,谌冰只能看见路边奔跑的初中生,和几辆停在路口的车。萧致目视前方,下颌线清晰骨感,声音很低:有事,我先挂了,晚点找你。

谌冰问:什么事?

她妈来了。

匆匆说完,视频挂断。

谌冰看着手机,有点儿走神。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这段时间萧致似乎很忙。他偏头看着窗外,司机将车停在车库,谌冰说了上谢谢,拎着包准备书门时听到了隔壁的欢笑声。

许蓉过来的拎他的包:哦,那栋别墅又卖了,现在搬进来新的主人。

谌冰侧目多看了几眼。

不认识是谁,一对年轻的夫妻,在游泳池旁边撑着太阳伞开派对,以前谌冰跟萧致还蹲在那个地方洗脚玩水。

对谌冰来说,看着隔壁这栋楼卖过来卖过去,不能守护他跟萧致曾经的回忆,早就习以为常。

谌冰拎着包回楼上,打开手机看到了文伟的消息。他们本来打算去网吧,不过游戏打不下去,纷纷聊起萧致的事情。

伟子:[萧哥最近很瘟,你感觉到了吗?]

谌冰:[嗯?]

伟子:[就是萎靡不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谌冰心里稍微有些感觉。萧致对妹妹挺好的,从那段时间杨晚舟说过要带走她后,他陷入焦虑,慢慢变成这样并非无迹可寻。

不过萧致似乎不怎么肯说,偶尔问他,他就说我没事儿,然后接着写作业。

没有经历过相似的事情,谌冰秉性冷淡,所以很难共情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不过很多次看见萧致也是写作业,写着写着,突然转头看着窗外疏枝间的云层,安静一会儿,指尖攥紧笔,继续低头写试卷。

也不知道这会儿的停顿在想什么。

如果萧致再歇斯底里一点儿,说不定谌冰就明白了。

但这个年龄,萧致好像很容易选择沉默。

文伟发来了新消息。

伟子;[算了,我去萧哥家里看看。]

谌冰回复:好,等你的消息。

他试着给萧致打了两个电话,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都没接。

从萧致说看见杨晚舟起谌冰就觉得没好事儿,到现在,这种预感更加强烈。

他等着文伟去萧致家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文伟消息发过来了。

伟子:[我靠,萧哥家怎么有警察?]

谌冰:[?]

操。谌冰后背浮出层冷汗,说实话凭他对萧致的了解,这会儿心里脑补出了某些相当过激的行为,刚拉开门准备出去,文伟消息重新发了过来。

伟子:[是劝架的。]

伟子:[萧哥貌似跟他妈?吵起来了。现在民警在疯狂劝架。]

谌冰还是感觉不对劲儿。

他抓起床上的外套,准备出门,刚走到楼梯拐角许蓉端着甲鱼汤上桌,一身旗袍,却围着相当生活气的围巾,看见他行色匆匆,问:怎么了?

谌冰喉头发卡:我想出去一趟。

许蓉脸上失落,询问: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谌冰决定实话实说:萧致,跟他妈妈吵架,我过去看看。

许蓉安静了一会儿。她也有些好奇,张了张嘴,说:那你过去,路上注意安全。

谌冰奔了过去。

到楼底下天色已经很晚了,九点多,街道边站着四五道少年的身影,在路灯下点着烟吞云吐雾。

文伟招手:冰神,来了?

楼上怎么样?谌冰问。

不知道啊,萧哥让我们都走,但我们不太放心,就在下面等着。现在民警和他妈都没出来呢。

谌冰呼吸出喘出热气,看了会儿黑漆漆的巷道,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几个男生继续闲聊。

警察到底来干什么?

要监护权吧。之前我爸妈打架邻居报警,警察也来劝架了。估计萧哥情况差不多,他妈要带妹妹走,萧哥不肯,只能找警察了。

看不出来啊坤哥,你还懂监护权?

你爸妈离个婚你就懂了。

安静了一会儿。

你有妹妹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

对话陷入了沉默。

管坤将指间夹着的半截烟杵地上,留下弯弯曲曲的黑色痕迹:虽然没有妹妹,但重要程度应该跟我妈差不多吧。谁要是欺负我妈,我肯定锤死他。

这群感情比较淡漠的男生正在艰难地共情萧致的想法。

谌冰抬头重新看了看萧致住的楼层。

周围灯光黯淡,灯光从窗玻璃漏出来。

那束橙黄的光线,渺小又稀薄,在夏日的晚风中摇摇欲坠。

谌冰说:我上去看看。

走到楼层,谌冰刚准备敲门,门自己打开了。走出几位浅蓝色制服的民警,转头,语重心长地跟萧致叮嘱:作为成年人、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孩子肯定跟着爸爸妈妈才能有更好的生活。你不要再犟了,让妹妹回家,对你是最好的决定。

杨晚舟跟在他们身后,回头看了看萧致:听见了吗?

萧致垂着视线,眼下蒙了层漆黑的阴影,直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们都明白你跟妹妹感情深,但是怎么说呢,你现在快高三了,应该以学习为重。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妹妹?

妹妹现在是成长的黄金阶段,她跟着妈妈有更好的条件,过更好的生活,你为什么不同意?你如果真的对她好,舍不得妹妹,更应该考虑她的前途。

一群人当中,萧致孤零零站在门边,一言未发,听着他们说的话。

那些嘈杂的声音,响亮浑浊,甚至让人耳鸣到头晕,一句重复着一句听不清晰,全部都像锋利的刀刃,朝他直直地砍过去。

萧致手指攥紧着门把,被拉着手腕,慢慢往楼梯下面走。

谌冰远远看他,高高的身影垂落下来,摇摇欲坠,明明高挑又挺拔的身影,只显得苍白又破碎。

未成年人面对成年人的诘难和劝说、社会权力的压制,会感到压迫和不安吧?而萧致独自在房间内,被言之凿凿的利益关系劝说放弃最重要的人,成年人们据理力争。他毫无底气,只能承受所有的否定和指责。

他是什么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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