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
进房间,萧致坐回书桌旁,曲着腿,随手抄起本笔记泛泛地翻阅。
干嘛呢?谌冰问。
萧致声音沉重:洗眼睛,换个心情。感觉好累。
能不累吗?
两个人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同归于尽打法。
想起刚才的争吵内容,谌冰不觉又好笑,拉开萧致身旁的椅子坐下。萧致伸手勾着他半倾身,给人抱进了怀里,下颌抵在他肩窝: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就气我。
萧致声音相当低落。
谌冰说:别放在心上。
我就放心上。
萧致更深地抱紧他,抓起谌冰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往下按了按:听见没,心脏气得蹦蹦蹦乱跳。
谌冰:
有意思没意思?
谌冰想把手抽出来,但萧致抓得特别紧,先还隔着衣服,接着特别不要脸地直接撩开衣摆,把手领了进去,覆在胸口那片温暖光滑的皮肤。
萧致:要老婆贴贴。
谌冰,你他妈没完了是不是?
萧致情绪本来就不高,被骂,叹了声气:你还骂我?
那话轻轻的,低低的,混着热息,与其像是委屈,不如说更像妖孽开始作祟,挠的人心痒。
谌冰无奈:没骂你。
你骂了。
行吧,骂了。
那你还不安慰我?
谌冰拉着他手,被纠缠得没办法:给你个爱的大嘴巴子算不算安慰?
萧致舔唇,盯着他挑了下眉,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既然你不主动,那就只能我主动了。
说完他伸手轻轻捧住了谌冰的脸。
谌冰头发柔软,垂到额头的细碎几缕堪堪遮在眼睫附近,遮住了眼底偏灰的底色。看着他还没回过神儿,被捏着下颌轻轻舔了舔唇,温软的唇紧覆上来。
谌冰现在已经习惯跟他接吻,不得不说萧致确实放得开,从刚开始仅凭本能行事,到现在已经有技巧,能让他感觉舒服。
他的节奏谌冰跟不上,亲完气喘吁吁的,萧致眼底染着湿意,浓烈得像燃烧的火,凑近在他唇上再轻轻啾了口。
真棒。萧致说。
谌冰抬手打开他,接吻后气没喘匀。收敛的眼睫底下泛着微微的红意。萧致本来想亲一下算了,目光落在他耳畔,没忍住探手给他重新拽了回来。
再亲上白净的耳垂,被锐利的齿尖轻咬,谌冰下一秒指骨抓着他头发,用力推开:别咬这里会被看见。
萧致含糊地说了声好,探手搂着他抱进怀里,细长的手指穿入柔顺的发丝缓慢抚摸。
他可能是真的属狗,咬耳朵特别重。
最后拉过谌冰的手腕,在他白净的腕内侧轻轻亲了亲,吮出了一块红痕。
谌冰白,红印子特别明显,只好收紧手串稍微挡住。
疼吗?萧致抓过看了看。
谌冰垂眼:还行。
萧致:再来几个?
谌冰往旁边躲,你有病啊?
萧致拉着他手拽回去,说:玩玩儿,不会被看见。
不是看不看见的原因谌冰还没说完,就被萧致压回床上,t恤推到锁骨处,坦露出了少年白净偏瘦的腰身。
萧致在他腰侧亲了亲,随即向上,等那酥痒的感觉席卷上来时,谌冰好像猫猫被舔了毛毛,脊梁微微瑟缩,声音有些变味儿:这地方吸不出来吧?
嗯,不用吸就有。
萧致垂下视线,看了片刻,说,颜色已经很漂亮了。
操。
谌冰屈膝一脚顶在他怀里,给萧致踹得嘶了声后退,细长的手指堪堪撑上床边的柜子,才勉强没摔倒在地。
我靠,萧致抬头,踢我干什么??
谌冰被刚才那句话惊得大脑一片空白,越想越觉得不能细想,直勾勾盯着萧致,你别猥亵我。
萧致:
至少,谌冰舔了下唇,硬着头皮道,别用言语说出来,不然,好像个变态。
再听见一句,他恐怕会羞耻到连夜逃离这座城市。
萧致喘着气,手指撩了下头发,总算明白了谌冰的诉求。
他盯着谌冰看了会儿,眉眼深刻,蒙了层层叠叠的阴影,随即眯窄视线点头:好的,绝对不说出来。
萧致伸手,拉住了受惊的谌冰。
身体还有些僵硬,大概他刚才脱口而出那句话确实尺度略大,萧致好笑,重新亲了亲谌冰的唇,亲得他后颈仰回床头,像小猫似的摊开四只小脚。
就很可爱。
萧致继续刚才的事业。
谌冰其实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萧致似乎抱着他搂着他就血气冲动,所以有时候不得不进行这些亲密无间的举动。
这次萧致确实安静,没再说话,不过却咨询了几次谌冰的意见:看看可以了吗?
这一幕就很魔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进行计划交涉,其实是干特别羞耻的事情。
半晌,谌冰起身到了卫生间。镜面有水雾,影子绰绰约约,不过能看清白皙皮肤残留的红痕,细碎繁多,星星点点。
谌冰出来,萧致躺在枕头上,对着手机背单词。
谌冰被他折腾得够累,到床上躺下,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见新闻,说有情侣吸小草莓致死,建议少吸。
萧致侧目看他,对这句话不置可否,唇角淡淡地牵出一个笑意:还有人吃饭撑死呢。明显是技术问题。
谌冰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躺下,萧致单词也背完了。他刚开始背单词速度比较慢,现在越背词汇量越大,根据词根联想记忆,每天的任务很快就能背完。
萧致递手机给他:坚持打卡的第170天。
谌冰接过仔细检查:不错。
萧致俯身,气息靠拢,在他耳畔轻轻亲了一口:还会继续的。
最后还是被萧致缠的没办法,说什么现在吸明早就消了,贴近颈侧亲了好一会儿,留下了一个很小的红痕。
第二天谌冰起床对着镜子检查,萧致当时动作比在他身上折腾时轻,确实消了不少,但有一点儿淡淡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