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说得有道理啊。”甚至洳同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毕竟呼衍拖部出问题,着实不太可能。
冒顿摇了摇头,唤人取来一幅大地图。
进入汉地之后,每当攻克一座城市,他都会派人去搜寻地图。
不过在这个时代,地图并非随处可见的物品,大部分郡城都仅有本郡的堪舆图,至于整个天下的堪舆图,那只掌握在长安城中为数不多的几人手里。
因此冒顿手中的这幅,乃是由数幅比例尺接近的地图拼凑而成,上面空白区域不少。
“你们看这儿。”冒顿指向太原,“我估计呼衍,还有你们俩的手下,就是在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半途消失。”
顺着冒顿手指的方向,洳大惊道:“这是什么地方?”
右贤王倒是见识更广,他揉了揉下巴说:“这是那韩国的都城吧,我听那些汉人俘虏提到过,这并非一个强盛的国家,和我们之前打败的燕国和代国差不多。
难道单于您的意思,是他们做的吗?
请允许我提出这样的疑问。”
“不是韩国。”冒顿摇了摇头,望着洳和右贤王迷惑的眼神,话锋一转说,“是大汉的主力前来了啊。”
此话一出,右贤王呼吸瞬间停滞。
匈奴以前被赵国的李牧将军杀死了十余万人,耗费近二十年才重新缓过来,外加在秦代又有蒙恬率三十万秦军戍边,他们不敢南下牧马。
曾经的经历带来的恐惧是刻在很多匈奴老人的骨子里。
不过现在他们入侵大汉军中的士卒都年轻气盛,没有忌惮,外加一路上没有碰到过汉军真正的精锐。
可单于的话语,是唤起了右贤王幼时的记忆,那些大人愁苦地讲述着的血腥故事,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栗起来。
更加年轻的洳没有这样的印象,他只记得在冒顿带领下,匈奴的强盛。
于是洳是摩拳擦掌说:“尊敬的单于啊,如果我们能够击败这支汉军精锐,那我们能掠夺更多的土地。
让我供您驱使吧,为您带来胜利,为我帐下的左大都尉复仇。
这一战的胜利后,您统治的疆域将再次扩大,待到回到草原,我们可以去狼居胥山祭拜天地,向日月述说您的伟大啊!”
或许是洳的自信,受到影响的右贤王神色逐渐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从长辈那继承下来的仇恨。
现在的大夏可不是从前的大夏了!
我们有三十万的士卒,有近五十万的奴隶,有无数的骏马与牛羊,还有冒顿这样无比英明勇猛的统率。
难道还需要惧怕这汉国?
难道还得像先人那样主动退避八百里,连最丰沛的草场都不敢前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