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物极必反,老朱可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能臣。
同朱镜静说理,也是能说就说。
不能说那就得发挥一个慈父的本色教养。
女儿家家的受点委屈算什么,必要的时候你懂的。
看朱镜静这失态的模样,还有点不甘心的神色,老朱的脸色也有些不耐烦,还有点莫名的意味。
马皇后见状,眉头一皱。
作为一个过来人,看着朱镜静的这个情况可不太妙。
当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发怒,喜怒不能自已,可不是一个好苗头。
在看到老朱那捉摸不透的目光以后,马皇后不由得呵斥道。
“医侯医侯,有大功于天下,治罪与否是你一个女儿家家该过问的吗?”
“还不像你父皇请罪,回去闭门思过。”
朱镜静真的是要哭了,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给郑雄说话,而没一个人站在自己一方。
自己可能是小题大作了一点,但是也总得讲点理吧!
自己受了委屈被郑雄调戏,现在还如此羞辱自己,不说将郑雄给治罪了,好歹给点安慰也好啊!
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越想越气。
“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不管不顾的朝着门外走去。
老朱眉头一皱,正要发怒,马皇后连忙出声劝解。
“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你也别气,也怪我,把她送出宫放到药局,没人约束,有点无法无天了。”
“改日,我亲自训诫一番,你看如何?”
老朱见马皇后这么说,冷哼了一声。
“哼!好的不学,学的个啥!带着一群小丫头片子倒是称王称霸起来了,还以为没人能治的了她,这回吃瘪让她涨涨记性也好。”
老朱给马皇后面子,表达了态度便没再多提,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郑雄来了。
“郑雄也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就来气,这个叉是他能画的嘛!一点面子不给,非得好好整整他不可。”
马皇后嘴唇微动,调侃道。
“怎么治?还要打他吗?你可是给他了免死金牌,还有免打的承诺,为了这件事你就要毁诺,置自己的威信与何地?”
“而且,他赚钱的本事你也有目共睹,我不信你能舍得把他给逼走了。”
马皇后说完这段调侃的话语,便没再多言,静静的看老朱表演。
夫妻间知根知底,老朱被马皇后的话语一激,便想表明态度。
只是马皇后那玩味的语气,吃定了自己。
老朱的小心思被马皇后看的明明白白,就算脸皮再厚,也只能嘟囔道。
“明的没办法,咱还不能来暗的吗?改明让毛骧教训他一顿,谅他也不知道谁做的。”
挺狠啊,马皇后听着老朱的嘟囔,没再刺激他。
“孩子们都大了,镜静她们也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得有个约束才好,标儿已经成婚,小二小三他们你有没有头绪了。”
“有了,改明你去问问口风,没意见的话,咱就给他们赐婚了,省的他们精力旺盛,瞎闹腾。”
老朱这里和马皇后操碎了心。
郑雄却是浑然不知,殊不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第一批画师有所成,郑雄便将他们弄去制作第一代身份证。
府衙,郑雄一言而决。
从一群画像中,挑出最帅的一张,即使还是很普通,但是不妨碍郑雄选中。
署名有了,头像有了,那么一切就很简单了。
府丞,治中,通判,加上一溜画师,神情肃穆的听着郑雄讲解。
“看好了,接下来本侯要制作一个身份证,和路引差不多,但是有所不同。”
“以后,持此身份证的,不用再检查路引,凭身份证便可在应天府随意走动。”
“尔等只要查验身份证即可。”
“这第一步就是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