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蒋天养打了招呼,安排杨添他们三个社团临时负责人做的事。
所以无论怎么说,表面上他们三人还是决定把功夫给做足了。
于是当覃欢喜出狱的那天,一大早整个洪兴十二个堂口的话事人,就全都集中到了石壁监狱门外。
这算是给足了那覃欢喜面子,当然也算是杨添他们三个,摆出来给蒋天养看的一个姿态。
不过他们姿态是做的足够了,可是却让其他人不由的紧张起来。
洪兴社十二个堂口话事人集中出现,那场面可不会仅仅只是十二个人。
十二个话事人,多的像是杨添这样的,身边跟着几十个保镳。
少的也带上了自己的心腹马仔,加起来也有十多个人。
这全部人加起来,不说他们的身份,单单几百号人在监狱门口集结,这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紧张情绪。
所以还没等到覃欢喜从监狱里出来,杨添他们就已经遭到了狱警最起码三轮的盘问。
“搞金融的?我听人说,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一群搞金融的,平时都住在监狱里面。
“好家伙,怪不得你当时喊那么大声呢,我还奇怪你是不是和那覃欢喜以前认识呢?
原来你是在给他上眼药!这下好了,这覃欢喜刚出来,就算是已经在o记面前大大的露了一脸了,想来这段时间,o记肯定会死死盯着他的。”
听着叶兆良的自我介绍,杨添心里多少有些不屑。
达沙这步棋,很可能就是蒋天养留下的,专门用来克制新的北角话事人的。
“叶sir,我们等的人来了,今天就先不聊了,等过来今天,咱们改天在好好聊聊!”
有些生意,让我暂时替他盯着!
这玩意,远处的叶兆良脸色更黑了。不过看到杨添等人在接到人以后,纷纷上车离开,也只能恨恨的叫人收了队。
“那现在怎么办?”太子性子比较急,立马追问起来。
我觉得还是先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样,见招拆招。
今天他和覃欢喜同一天出狱。要说关系的话,他们在监狱里面,确实有的挺近的。”
后脚覃欢喜就出来强调洪兴的规矩。
这让一直以来,负责社团平时事务的杨添三人,多少有些尴尬。
就见平日里这方面最迟钝的基哥,也隐约感觉到,今天的会议室里,杀气格外的浓烈。
人家可是o记新上任的总督察,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今天又在他面前,把声势搞的那么大。
换作你们是他,会怎么样?”
会议照例还是太子主持,在说了一堆没什么营养的开场白之后,眼见现场气氛越来越诡异,他这才问出了大家心里最关心的问题。
一个长相猥琐的小老头,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正缓缓从门里走出来,正是覃欢喜。
会开完了,杨添的脸色多少有些阴沉。
毕竟是在你的地盘散货,一旦被查到,那话事人多少都有连带责任。
还有就是,蒋先生还提到了社团转型,说大家做的不错。
而既然是蒋天养要求来接的人,接到了人以后,当然是要先回社团总部开香堂,然后才是接风洗尘。
而覃欢喜这时候提出来,在其他人看来,就显得有些老生常谈了。
杨添话音刚落,就见石壁监狱大门旁边的一道小铁门缓缓打开。
那么达沙的一切不合理行为,也就都能解释得过去了。
毕竟覃欢喜既然在会上提出来了,那么关于达沙和鸡成的事,就必须加快处理速度了。
“那是当然,今天是我们洪兴欢喜哥出狱的大日子。蒋先生在泰国不方便赶回来,所以要求我们所有堂口的话事人,务必到场迎接。
面对太子的追问,杨添还没开口,倒是韩宾苦笑道:
“能怎么办?你也说了,他是替社团扛事进去的,可谓是劳苦功高。
将来无论谁成了北角话事人,那么达沙都将会是一颗埋在北角的定时炸弹。
他在看到杨添等人后,并没有一上来就开始质问,反而笑着像是朋友一样打起招呼来。
太子更是直接用胳膊丁了定杨添,小声说道:
“你和警方打交道比较有经验,交给你了!”
“今天是出了什么大事呀!怎么洪兴所有老大都到了,是来接什么大人物么?”
三人也已经慢慢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处理社团事务。
这段时间蒋天养不在,杨添,韩宾和太子三人的配合,可谓是十分默契。
这么说来,咱们这位欢喜哥这次出来,是准备进军金融市场咯!”
大家先是开了香堂,搞了一个很传统的接风洗尘仪式。
韩宾话刚说完,杨添就装出一脸好奇的问道:“对了,今天和覃欢喜一起出来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我看虽然他没上覃欢喜的车,不过覃欢喜似乎很看中他,还让专门安排车送他离开。”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孩子还很小。这都多少年了,也想尽一份当父亲的责任。
杨添开始努力的回忆前世的记忆。
这种情况下,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可能被说成赏罚不明。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达沙凭什么敢做这个生意?
现在想来,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蒋天养在暗中留下的一个坑。
不过不问还好,当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很自然的,警方更加紧张了。
不过此时杨添却不理这些,等走到覃欢喜面前,直接就大声喊道:
能这么快完成转型,大家都辛苦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暗中可能已经完全掌控了达沙。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杨添心惊的,真正让他有些不安的,是覃欢喜的最后一句话。
之前杨添还疑惑,自己虽然记得的不多,但是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虽然还是满脸的笑容,不过大家都明白,这就是他在宣誓自己的回归。
按理说,即使灰狗身后有自己撑腰,达沙也不至于怂的这么快。
说罢,太子和韩宾都转头看向了杨添,似乎是在等杨添的态度。
杨添见状,当即一脸抱歉的看向叶兆良。
散会了,或许是看出杨添的神色有异,韩宾立马提议。
杨添没料到,这覃欢喜表面上看着笑嘻嘻的,像个猥琐小老头一样。
杨添却是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们是不好做什么,可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到目前为止,就连那几个老派的话事人,也都没在做这个生意。
而杨天则是笑道:“从蒋先生让我们接人开始,我就明白这欢喜哥肯定不会安稳,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往好的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