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老派话事人杨添也很熟悉,上次想要让他们配合转型,杨添可是大出血,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他还在奇怪覃欢喜到底是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让他们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
现在看来,覃欢喜到底也还没有彻底把这些五个堂口给拧成一股绳。
这时,覃欢喜也终于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阿天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
“哦?那不知道欢喜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你可是代表着蒋先生,又是咱们洪兴的白纸扇。
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讲清楚一点好。
不然让底下的兄弟们误会了,很容易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听到杨添这么咄咄逼人的话,覃欢喜明白今天要是不表态,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当即摇头说道:“和东兴开战,我认为并不可取,最起码现在时机未到。”
“我就说嘛!干嘛一天尽想些打打杀杀的事,比我杀死还大!”
太子听到覃欢喜的话,立马笑着附和起来。
而韩宾则皱着眉头追问道:
“那么欢喜哥,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呢?”
韩宾很聪明,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抓住覃欢喜话里的重点。
而这时覃欢喜似乎也恢复了平时的水准,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我之所以说时机未到,确实是有原因的。
现在东兴虽然声势搞的很大,可毕竟对我们洪兴秋毫无犯。
我们要是出手,道义上我们首先就说不过去。
别看现在似乎整个江湖都在看着咱们。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无非就是想要咱们和东兴两败俱伤罢了。
我们即使出手了,他们也不见得会记得咱们的好。
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反过来咬我们一口,我一点都不会感觉意外。”
听到这里,之前还对一脸跃跃欲试的大宇三人顿时歇菜了。
而覃欢喜则继续说道:“而且即使我们出手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干掉了东兴,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东兴还是走的老路,拿到了地盘,最主要的还是收取保护费。
要知道咱们洪兴之所以能远远甩开其他社团,就是因为咱们转型已经基本完成了。
没有那么多黑色产业,咱们现在可以说是稳坐钓鱼台。
无论港岛未来怎么变化,咱们作为遵纪守法良好公民,都不需要为了生存而担心。
在座的大家,也不想重操旧业,去给别人看场子,收保护费吧?
所以对于打击东兴,咱们到手的好处,可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说到这里,覃欢喜干脆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
而韩宾虽然也感觉覃欢喜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道:
“难道我们真就什么都没有不做,眼睁睁看着东兴做大?
要知道咱们两家之间,各种恩怨情仇,可是已经积累了不少。
我们不去管他,我怕东兴一旦做大,最后还是会向咱们动手。
到时候我们洪兴,可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听到韩宾这话,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慢慢严肃了起来。
就连太子也不得不承认,韩宾说的这种情况,未来也是有可能出现的,而且可能性还不低。
而覃欢喜却依旧保持着他的招牌笑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时机问题了。
对于东兴,我们不能费力不讨好的盲目打压。
可是也不能让东兴肆意的野蛮扩张,眼睁睁看着它成为咱们的对手。
这里面的度,我们一定要把握好。”
杨添没料到,这覃欢喜不愧是蒋天养看重的人物,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一通说辞有理有据,既站在了社团的角度考虑问题,又兼顾了下面堂口的顾虑和感受。
而太子闻言却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他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水灵受一点点伤。
“那么,这个度该怎么把握?我们到底该什么时候介入呢?”
这个问题,可能覃欢喜也没有想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看着会议室里都在皱眉思索的众人,杨添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于是他再次敲了敲桌子,把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欢喜哥说的很对,和我的想法一致。
这次的事,不是某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整个社团的利益,确实应该慎重。
听了欢喜哥刚刚的话,我深以为然。
现在的问题,归根结底其实就个问题。
那就是东兴快去崛起,我们洪兴应到怎么应付。
对于这个,我倒是有几点不同都看法,大家不妨听听看,给提点意见。
我觉得,既然东兴能快速崛起,那么咱们洪兴为什么就非要原地踏步呢?
在东兴扩张的同时,只要我们洪兴的实力也能得到提升。
只要一直保持着对东兴的绝对压制,我觉得东兴怕是不太可能,把矛头指向咱们吧!”
听到杨天这话,所有人先是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黯淡下去。
基哥更是直言不讳道:“阿天你这想法是好的,可是该怎么做呢?
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谈何容易呀!
我们总不能也向东兴那样,到处去挑起战端吧?”
而杨添确实神秘一笑:“谁说提升实力,只能是主动去吞并别人了?
也有可能,是别人主动过来投靠咱们呀!
毕竟相比于东兴那种粗暴的扩张,咱们洪兴在整个港岛江湖,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听杨添说的好听,可是这次却连韩宾都不太认可他的这种想法。
“阿天,这会不会太想当然了?”
而杨添却依旧一脸微笑:“现在洪义不是已经对东兴全面宣战了吗!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太好的想法,那我们不妨等等看,看洪义和东兴这次开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再做决断也不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