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地已经是草原和山区的交界处,所以植被相当茂密,藏阿列克谢的军队倒也藏得下,这确实打了切尔克斯人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演员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习,所以舍里法利和苏尔坦并没有告诉这些士兵关于这场袭击的任何事。
当俄军冲过来时,整个切尔克斯人的车队几乎吓傻了,然而舍里法利迅速唤起了守卫车队的切尔克斯轻骑兵,开始抵御起对方的进攻。
可不要小看切尔克斯人的骑兵,这是这个民族立国的根本。
早在十五世纪,切尔克斯人的威名就已经被人知晓。
“在亚速海和里海之间,出现了一个新的好战的共和国,由说我们的语言、信奉我们的信仰的人组成。
他们中的一些人既不想屈服于蒙古人,也不想屈服于立陶宛,作为自由人生活在第聂伯河的岛屿上,受到岩石、难以穿越的芦苇和沼泽的保护。
他们吸引了许多逃离压迫的俄罗斯人,与他们混合,并组成了一个民族。
这个民族已经完全成为俄罗斯人,就像他们自十世纪以来生活在基辅地区的祖先,已经几乎是俄罗斯人了。
切尔克斯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培养了独立和兄弟情谊的精神,他们在第聂伯河南部国家成立了一个基督教军事共和国,开始在那些被鞑靼人破坏的地方建立定居点和堡垒。
他们承担了从克里米亚人和土耳其人手中保卫立陶宛财产的责任,并赢得了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一世的特别保护,他给予他们许多公民自由以及第聂伯河激流之上的土地,切尔克斯市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
在他们的身上代表着欧洲与亚洲特征的混合体,他们在战争中不屈不挠,是天生的骑兵和骑手,有时顽固、任性、掠夺,但通过勤奋和英勇的壮举,他们免除了他们的罪行。
他们被认为是俄罗斯的逃亡者,他们在黑风部落满目疮痍的乌鲁斯寻求野性的自由和战利品,在伏尔加河靠近顿河的地方,一片无人居住但肥沃的土地上,很久以前曾是亚洲到北欧的贸易通道。他们在现在的地区建立了自己的地位;他们占领了阿哈斯城,我想他们叫它切尔克斯基。”
这是一位俄国历史学家做出的论断,虽然塞利姆对对方所谓切尔克斯人就是俄罗斯族的说法嗤之以鼻,但这位历史学家至少点明了一点,切尔克斯人确实很能打。
这个能打体现在什么方面呢,他们不听从任何人,甚至沙皇伊凡雷帝也向奥斯曼帝国苏丹抱怨过他们。
他们憎恨对奥斯曼帝国的依赖,也不承认俄罗斯对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1549年,他们的领袖萨里亚兹曼自称为伊凡四世的盟友,在顿河上建造了堡垒:他们占领了河道直至河口,向亚速要求进贡,与诺盖人、阿斯特拉罕人、陶里达人作战。
就连这个盟友,也是伊凡在娶了一位切尔克斯人公主才得到的。
现在,这只除了装备质量和军事战术以外,自中世纪晚期以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冷兵器骑兵即将展现出来自旧时代的威力。
已经呈现散兵线展开的俄军步兵立刻被突然杀到的切尔克斯轻骑兵给打傻了,偏偏阿列克谢这个蠢货此时还不外放己方的骑兵,也不指挥步兵结成方阵。
打了一阵后,俄军狼狈的退了回去,这让舍里法利已经看傻了,俄军的表现可不符合他们的计划啊,以往列普宁在的时候,切尔克斯人就该逃窜了。
躲在山地另外一侧的东布罗夫斯基此时也已经傻了,他想过阿列克谢水平不行,但没想过这么不行,俄军打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展后续的计划了。
这边,俄军不动了,这边,切尔克斯人也懵逼了,这仗到底该怎么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