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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丹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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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人民何需审判(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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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人民何需审判(二合一大章)

巴黎的暴民并不是一帮好欺负的货色,或者说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

罗兰的行为引起了巴黎民众的极大反感,而偏偏在这次事件后,罗兰就跟失智了一样。

他不仅没有惩处诺瓦耶子爵,也没有对国王做出进一步的惩处行为,而是劝导人们放下仇恨。

其实罗兰也是迫不得已,保皇党人已经控制了法国的第二大城市里昂。

利奥波德二世的声明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保皇党人的压迫却是实打实的。

自大革命以来,已经有不少军官从军队里叛逃,这不仅是对军队战力的削弱,也增加了军队哗变的可能,毕竟这帮叛逃者既是贵族,也是士兵的老领导了。

在这种情况下,罗兰固然想要废黜路易十六,但他没办法这么做。

作为国民制宪会议的老大,他一旦动手,就注定要承受来自保皇党的反扑。

而这正是罗兰不能接受的,因此他采取了一个自以为完美实则非常愚蠢的办法——拉偏架。

趁着罗兰顾此失彼的时机,罗伯斯庇尔开始号召雅各宾党人每日在战神广场发表演讲。

他要,把吉伦特派架在火上烤。

作为雅各宾党老大的“不可腐蚀者”,自然是第一个演讲人。

1790年一月二十七日下午,战神广场,罗伯斯庇尔开始了他的演讲。

“公民们,在不知不觉中,国民公会已经被误导到了远远偏离真正问题之处。

误导者是谁呢,我在这里不想列举,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够悔悟,重新加入到革命的队伍里来。

我在这里也不做什么审判。

路易不是被告,各位也不是法官。

对,各位并不是法官,除了国民的代表与政治家之外,各位什么都不是。

各位所掌握的也绝不是对某个人有利或不利的判决,而是一种实现拯救法兰西的手段,一场实现法兰西人民愿望的行动。

明明我们已经进行了革命,为什么国王还没有退位呢?为什么共和国仍旧只停留在某些人的嘴上呢?

明明国王已经犯下过很多次错误,他用武力镇压人民;他勾结外国的暴君;他为了王位而出卖国家的利益;他为了自己上天堂而放任教会夺走人民的财富;他不守承诺,私自出逃.

可我们呢,法兰西的人民只是一次次的原谅他,一次次的被他欺骗,被他在心底嘲笑法兰西几乎全是傻子,没有一个人敢于惩戒他。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要留下这位国王吗?

我们难道继续留着他,等到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利奥波德所谓的联军杀到巴黎,告诉所有法兰西人,你们必须接着承受他的压迫。

法兰西的人民们,你们的命运,法兰西的未来应该由你们自己决定。”

罗伯斯庇尔话音方落,广场上的人群随之发出激烈的喊声。

“他不配再当法兰西的国王!”

“这个混蛋应该被驱逐出境,法兰西不欢迎他!”

“废除他,废除他,法兰西需要迈向共和了!”

人们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看着人们激动的场景。

罗伯斯庇尔抬了抬手,人们又逐渐安静了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请听我说完吧。

我们的本意或者说所有革命者的本意,出于对国王的崇敬,我们最初的理想确实不过是废除他而已。

可罗兰什么都没做,在国王的秘密被屡次曝光之时,国王随意出逃之时,国王勾结暴君之时。

罗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人民被国王欺侮。

但我们也应当庆幸,罗兰的行为让我彻底认清了所谓国王退位的本质,他随时可以复位,只要有罗兰这样的人支持。

一个退位而可以复位的国王只能在两种情况下派上用场:要么是危害政权的安定要么是威胁自由,要么就是同时实现这两个结果。

我现在坚定地相信,各位至今为止的热情,本质上将与那样的目标南辕北辙。

事实上,罗兰的政策正在阻碍一项本来能巩固初生共和国的决议。

是什么决议呢?就是要将对君主制的唾弃深深铭刻在人们心中,并让一切保王党都目瞪口呆。

因此,为了将他的罪行公之于天下;为了将对他的审判视为法兰西人民的代表们心中可能是最印象深刻、最神圣也最艰巨的决议;为了在对他过往的微不足道的记忆与公民们所享有的尊严间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们正应该认识到留着他对自由将是巨大的威胁。

路易不应该再是一位国王,共和国也必须要被建立,各位的一切讨论都应以此为前提。

没有人从路易手中夺走了他的王位。

路易是因他的罪行而失去王位的——他宣称法国人民是叛匪,并因此召唤了和他狼狈为奸的暴君们的武装。

然而,法兰西人民与欧洲所有对革命的同情者,他们的态度,昭告了路易才是那个叛匪。

因此对路易没法审判——如果不承认路易已经有罪,又怎能宣告共和国的诞生无罪呢?(请注意法国大革命时期所代表的法治原则,即无罪推定),对路易的审判——无论以何种方式做结——都将意味着,把现在的国家退回到君主制和暴政尚且合法的时代。

应当审判路易的想法是反革命的,因为这意味着革命被推到了争议的风口浪尖。

事实上,如果要审判路易,就有了宣判他无罪的可能性。

看看我在说什么吧,“他有可能无罪”!而直到审判结束前,都得一直假定他是无罪的。

可如果路易被宣判无罪,或者退一步讲,假设他可以被假定为无罪,那么我们的革命又成了什么?

如果路易无罪,那么自由的一切辩护者们就都成了诽谤者;那么保王党叛匪们就成了真理的朋友,就成了“被压制的无辜者”的保护人;那么来自外国王家法庭的一切宣判,就都成了对一个“僭位小团体”的合法抨击;

那么就连对路易至今为止的拘留,也成了不公正的迫害。

那么巴黎的人民,还有其他一切法兰西的爱国者,也都成了有罪之人。

况且,在自然法的法庭上,这样让罪行与美德、自由与暴政对簿公堂,难道不已经是对罪行与暴政的偏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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