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游行注定要发生。她们拿着镰刀、长矛和其他任何可以找到的武器,直奔国民制宪议会,一路高呼口号,喊着要求得到面包。
米拉波伯爵了两个小时才让她们平静下来,说服大多数人退出王宫。
即便如此,他也没能劝退所有示威群众。
最终,路易十六被迫同意接见6名谨慎挑选出来的妇女代表,她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典型的下层妇女。
路易十六用各种承诺哄骗她们,但其实他只是在浪费口舌,因为王宫外的民众依然群情激愤。
更糟的还在后头,次日清晨,国王和王后被阵阵“奥地利人去死吧“的怒吼声惊醒。
王子庭院的一扇门显然没有上锁,一些更为暴力同时可能喝得更醉的女人闯了进来,冲上通往王室套间的楼梯。
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吓坏了,匆忙穿上几件衣服,跑到国王的套间,在那里她看到路易十六正抱着4岁的王太子。
此刻,几个小时前带着国民自卫军赶到王宫的拉法耶特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秩序,但示威群众的喊声仍不绝于耳,庭院中子弹横飞。
拉法耶特清楚除非国王和王后在阳台上亮相,否则示威者不会罢休。
这么做需要极大的勇气,不过两人都同意了。但有一种说法更令人信服,国王本打算拒绝,但王后没有畏缩,她说服了她的丈夫。
两人在阳台上站了至少两分钟,对她而言,每一秒钟都可能是她最后的时刻。
随后,迫于形势,路易十六宣布:“我的朋友们,现在,我将带着我的妻儿返回巴黎。“
当天下午,雨水依旧,国王一行人离开凡尔赛宫,拉法耶特骑马在一旁护卫,余下的示威妇女跟在后面。
他们先到了市政厅,然后前往被弃用了很久的、阴郁冷清的杜伊勒里宫。
保护国王一家的任务交给了仁慈的拉法耶特,但他们再也见不到凡尔赛宫了。
王室成员们发现,杜伊勒里宫与在邻近的马术学校开会的国民制宪议会离得很近,这让他们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国民制宪议会几乎一直在开会。一位来自阿拉斯的名叫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危险的年轻律师引起了极左派的极大关注。
而右派依然由米拉波伯爵主导,在国王抵达巴黎的几天后,米拉波为他起草了一份咨询备忘录。
这份备忘录认为国王必须立刻离开巴黎,前往远没有那么极端的外省,且务必对请愿做出积极的回应。
另一方面,他不应该越过法国边界:“国王是其人民的唯一守护者,不应逃离人民。
最后,国王陛下必须接受革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绝不能被外界认为是反革命者。
在所有法国人心目中,君主和人民是不可分离的。”
王后对此的第一反应是:“我认为我们永远不应该陷入不得不向米拉波先生求助的难堪境地。”不过她的态度很快就发生了改变。
此时,米拉波的生命只剩下6个月。
历史记载,他在死前做出了这样的评论:“国王只剩下一个支持者了,那就是他的妻子。
这场革命无论对错,似乎自由已经大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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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