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大人受伤事小,李月盈肚子里面的【马家骨肉】流产了,这才是事大。
“没说要回去吧?”朱伟才又问。
朱伟才一看,就气得不行,感觉朱家的脸都被朱大常丢光了。
说着,李月盈就一头往柱子上撞去。
这话一出口,趴在马麟祥尸体上的李月盈哭声就更大了。
如果真让李月盈【带球跑路】的话,朱家在镇上都要抬不起头。
朱大常这一身阴间打扮,让他走在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两人向李月盈说情,老脸都丢光了。
“哎!”朱伟才老脸有些发红,这档子事,还不是他老朱家的人搞出来的事情。
“张大胆。”朱大常一眼就认出这个车夫。
“两套?”这个学徒大为不解,“最近又有人死了吗?”
朱大常会成为马家的罪人!
他见李月盈如此【性烈】,也是吓了一大跳,只不过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始终说不出口。
李月盈没有说话。
朱伟才也不生气,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带着罪魁祸首朱大常离开。
这可比杀了朱大常还要让他难受。
“谢谢谭老爷。”张大胆嘴角翘了起来,开心地应道。
顿了一下,他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可知道张大胆是为谁工作的。
这是在讽刺谭老爷不是人!
谭老爷脸上顿时闪过不悦之色,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奸笑地道,“也是!自家后辈闯出这么大的篓子,差点让马家绝后了!”
“嗯!”朱伟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挥挥手,“干活去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后辈?”
朱大常顿时坐蜡。
“朱大常,你这是办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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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白银,换算成现代人民币,也有四千多万元了。
镇长闻言摇头苦笑。
目光偶尔扫过旁边坐立不安,一身纸人打扮的朱大常,就变得十分严峻。
惊吓更大的是朱大常的二叔公朱伟才。
车夫张大胆其实跟朱大常关系还算可以,看到这一幕,他耸耸肩,露出爱莫能助的样子。
但有一些人,看到这种情况,却是幸灾乐祸,高兴得很。
朱大常缩了缩脑袋,更加不敢说话,怕火上浇油了。
“你没搞鬼!伱这身打扮做什么!说,你到底想干嘛?”朱伟才喝道。
这家伙平日里就爱到处走走,多管闲事。
他主动对朱伟才道,“二叔公,我错了。”
朱伟才撂下这句狠话。
朱大常吓了一大跳,不敢隐瞒,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认为马麟祥的死可能有隐情,想要验尸。
朱大常的脸顿时比苦瓜还苦。
朱伟才在房间里面呆坐许久,这才走出房门,对路过的一个学徒道,“准备两套超度亡者的家伙。”
“那我今天准备一下。”朱伟才说道。
而那边的朱大常,却是忐忑不安,像要上断头台的死刑犯一般。
“有什么不能说的!”朱伟才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旁边的镇长看到了,连忙安抚他。
镇长过来工坊,在房间里面,和朱伟才谈话。
“那到地方之后,我一炷香之后来接你!”张大胆道。
这是要关禁闭。
“不做多几天法事?”他不解地道。
“所以我才选你做我的车夫!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谭老爷说道。
朱马两家几代人的世交,也要毁于一旦。
“二叔,那就辛苦你了!”镇长道。
只是点点头,道,“我会用心的。”
“哦勒,知道了,谭老爷!这次还是一炷香是吗?”张大胆一边驾着马车,一边问道。
朱大常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这次闯祸太大了,大到二叔公都生气的地步。
他看了一眼狼狈的朱大常,又看了一眼板着脸的朱伟才,眼眸里闪过戏谑之色,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叔,你要去哪里?你都这么老了,我捎你一程吧。放心,不收你钱!”
谭老爷的马车可进不去狭窄的巷子,不过他也不以为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对车夫张大胆道,“大胆,老地方!”
张大胆无奈地耸耸肩。
朱大常不敢回应。
但是不跟你一起坐。
得亏是被人拉住了,这才没有悲剧发生。
“二叔公……”朱大常欲言又止。
这时候,李月盈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况,只是跟钟发白眼神交流一番,便有了定计,直接把事情闹大了,把马麟祥尸骨未寒,就有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高帽,给朱大常戴上。
“马家儿媳已经决定,明天就想让麟祥入土为安。”镇长道。
比如说,镇上跟朱家,马家一直很不对付的谭老爷。
朱大常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灰,他委屈吧啦地看着朱伟才,还想看看有没有救,“二叔公……”
她名义上的哥哥钟发白则在一旁冷言冷语,说自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没有这样受人侮辱的。如果马家都是这样的话,那等马麟祥入土为安,他们就立刻回去了。这地方,不待也罢!
镇长和朱伟才一听还得了。
朱伟才这么生气是正常的。
时不时有镇民认出了他,怪笑道。
“二叔公,等等我!”朱大常楞一下,随即追了上去。
“哎,出了这档子事,马家儿媳她……”镇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朱伟才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朱大常一眼,指了指工坊,“一个月之内,不准外出!”
这边的张大胆为得到谭老爷赏识而喜上眉梢。
在无比的安静之中,跟着他的二叔公朱伟才回到了作坊里面。
最近镇上没有人死。
但是之前有人含冤而死。
其中一套,就是用在这些含冤而死的人身上的。
这是朱伟才和凌曜栋这个土地爷的约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