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极动到极静,仅仅只是在一瞬间,此时卫宫士宅出奇的安静。
巴泽特用手触碰围墙,但指尖刚一覆上墙体,看似完好无损的墙面早已被刚刚的魔力乱流所风干,在其之上顿时裂出了无数道细小的裂纹,裂纹迅速扩散至整座墙面,最终让墙体轰然倒塌,化作齑粉。
冲着向这边看来的卫宫士郎无辜地眨了眨眼,巴泽特从围墙的碎屑之中走出,她快步走到了倒地的库丘林身边,眼见库丘林身上并没有冒出可疑的光点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lancer。”
lancer自己翻过了身,眼睛向下瞟去,只见原本缠绕住自己的小腿的尾巴不知何时消失,但火焰炙烤后的焦黑依旧残留了下来。他尝试性地动了动自己的腿,腿上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传来。
刚刚berserker的尾巴挤碎了他腿部的骨头。再次望向berserker刚刚所在方位时,那处大坑中只留下钉在地上的死棘之枪,而被火焰包裹的巨兽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忽然lancer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大姐,你会治疗魔术吗?”
巴泽特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她的脸色明显僵住:“只会一些基础的魔术,只能用来保命——对于lancer你来说没有效果。”
她大半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战斗的探索,能分出来用于钻研其他魔术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可以说,如果让巴泽特治疗lancer,耗费相同魔力的情况下,甚至不如lancer自己依靠持有技能的【重振旗鼓】恢复得快。
“不是给我,是旁边的saber,他还活着。”
lancer摇了摇头,他看向了另一边卧在地上没了生息的saber。他一直保持那样的姿态很久了,以至于巴泽特都默认saber已经死亡。
目送着巴泽特跑向另一边,lancer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下,随着他手一招,朱枪顺势飞回了他的手中。库丘林一面擦拭着枪身上的血迹,同时吸收着魔力修补着腿部的创伤。
“lancer,berserker他被消灭了吗?”
库丘林抬起头,看了一眼问话的卫宫士郎。
“很遗憾,并没有。最后他是被御主用令咒转移走了的……照你们共享的情报,大概是防止复活的过程被打断吧。”
毕竟berserker的胸前还胸口插着一柄长枪,怎么想都不认为以这样的姿势复活会感到舒服。
正在他说话的时间里,saber那边也传出了动静。他胸前的贯穿伤口看似狰狞,但在埃泽奎尔技能的作用下其实避开了要害,甚至对于从者来说称不上致命伤,但即便无效化了致命攻击,剩下的伤对于长期缺乏魔力供给的saber,却也可以称得上是【足以让他丧失行动能力的重伤】。
于是当魔力灌注入埃泽奎尔身体时,他的意识就开始恢复。他茫然地环视四周,在见到完好无损的卫宫士郎后松了一口气。刚刚lancer说的话他也是听到了,知道berserker已经撤离。
只是依旧有着一缕挥之不去的阴霾缠绕在埃泽奎尔的心头。
——既然选择撤退,为什么不在berserker在和lancer交锋落入下风的时候就趁早撤离,而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撤退,为什么又在浪费了一次宝贵的复活机会后不趁此机会将受伤了两骑从者收割了呢?lancer不好说,但已经躲过了两次致命伤的埃泽奎尔自认为是必死无疑的。
berserker的御主,偏偏选择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时机转移走了berserker。
‘转移?’
陡然间一个念头浮现在了埃泽奎尔的脑海中,并迅速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突然想起,一直与berserker形影不离的白发女孩刚刚并没有现身在战场之上。
而对方今天下午所提出的却是——
【杀掉间桐樱】
而现在,只有rider一个人在间桐宅!
“master,用令咒恢复我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