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是我的人
王道。
仅属于王者与王者间理念的碰撞，也是独属于王者的道义，至于米奈歇尔，尽管一度被传成卡美洛的叛王，然而事实上他是十分厌恶此类的称号的。
因此对于此类玄而又玄的道义米奈歇尔向来是一窍不通的，但即便如此米奈歇尔也可以看出，阿尔托莉雅此时似乎处于下风。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如果不是我成为王，或许结局会更好。”
在另外两位王一步步地紧逼下，阿尔托莉雅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愿景。
在米奈歇尔记忆中向来说一不二的骑士王在这场汇集了来自不同时空的王者会谈中居然表现得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般不知所措。
“愚昧！”
rider一改往日的豪爽的笑容，此时他的脸上是独属于王者的霸气，征服王此刻毫不客气锤击者酒桶的盖面，溅起的酒水四散纷飞，但却无人在意。
“即使是暴君也比傀儡要好！”
“rider，虽然我本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说话，但你的言语还是让我不得不站出来。”
他忍住指着rider鼻子骂的冲动，以尽可能平和的词语去反驳rider的不智言论，他从不管这些王道，理念之类的，也毫不在意自己创造的历史被全盘否定。
雷鸣声远去，待到rider彻底离开，archer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带着极大的兴趣上下打量着米奈歇尔，突然他恶趣味地上挑嘴角：“叛君之臣，本王倒不介意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
archer的眼睛眯起，毒蛇般的视线扫向阿尔托莉雅，嘴角的笑意逐渐失控，会因为站位而愤怒的黄金王在此时却罕见的没有因阿尔托莉雅宣战般的一剑而愤怒，他逐渐不压抑自己的笑声，主动选择了灵体化离开。
当着一名王的面招揽他的臣子，是极具侮辱性的举动，更何况——
米奈歇尔扫了一眼身后安静站着的索拉乌，随后又重新移回了目光。
有声音正催促着她开口，但对着archer脱口而出的“他是我的人”似乎耗尽了少女所有的勇气。
“只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只不过是王国的奴隶。”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阿尔托莉雅抬起头，少女的脸显露出了混杂着惊喜与挣扎的复杂表情。
征服王说着目光直视向脸上尽显迟疑的少女，语气逐渐变得咄咄逼人：“没有人愿意憧憬这样的王，也不会有人愿意追随这样的王！”
他在此次宴席上的身份只是旁听者，然而事实上他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沉得住气。
如果说在前半生，阿尔托莉雅对不列颠只有单纯的热爱，那么在米奈歇尔牺牲了自己的名誉解决卡美洛危机之后，阿尔托莉雅则更趋向于于回应他的期待。
伴随着连续两人的离席，今晚的宴会也以虎头蛇尾的闹剧即将终止。
“没什么。”米奈歇尔不置可否，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停下：“如果最后你获得了圣杯，许愿时记得顺带把我的部分也一并抹去——我和高文他们不一样，我可不希望在某个未知的时间线，我会侍奉一个别的什么货色。”
英灵与英灵之间沉重的氛围立即便引起了一旁御主组的高度警惕，某一刻，当master们都以为要暴发冲突之际，一声短促而沉重的鼻音响起。
这一句话几乎是在阿尔托莉雅的伤口上撒盐。
说吧——生前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