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又一名学子要问问题时
杨善长站了起来,走到讲堂中间,朝着女帝还有苏长安拱手作揖后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老夫身子不适,留在这里只会搅了众学子与娘娘雅兴,所以想先行回府。”
说着的同时,杨国富看向鄢景卿。
鄢景卿心思机敏,立马站起身表示送太傅回去。
鄢景卿愣了一下,但立马将刚刚苏长安随口说的,其实跟任何人毫无相干,只是单纯为了保持形象偶像包袱说出来的故事,给杨国富重复了一遍。
……
今夜本来他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顺便帮着杨国富看看今夜会发生什么。
苏长安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说道:“是孤本,不过原本是不能给的,因为要保存起来,但是你们要是想看,我可以抄录一份送到国子监来,之后刊印或是伱们自己抄录,也就都可以了。”
学子们却是因为苏长安刚刚讲了自己与陛下的事情,还有陛下从中也说了两句缘故。
杨国富看到鄢景卿没听懂,于是说道:“糊涂,怎么没听明白!那苏长安讲这个故事,就是讲给老爹听得,说的是我们就是那个江湖人!”
夏凤翔开口说道:“太傅身子不适,那便回去吧。”
洛安城外边喧嚣热闹,欢声笑语。
不过
知道真相的人,如牧序,还有苏子峰这二人,却是纷纷笑着不多说什么。
以故事讲述大道理,很是不错。
不过看到这人,苏长安自然是一下子认了出来,是之前文会问过自己问题的扬州顾池鱼。
只是,要是现在跟着走,那就太明显了,所以米婉君想着等下再说。
苏长安表现出的亲和,因为要抄书送来,而在众学子心中更上一层楼。
不过
夏凤翔白了眼苏长安,尽是满嘴胡言乱语,她可是清楚,苏长安哪儿看什么书啊,之前每天闲得无聊不是在大厅地板上滚来滚去,就是打哈欠发呆跟逗猫猫她们玩那些。
那样子,完全就是很是亲近苏长安与陛下的样子。
陛下更是这本雄才大略,政治宽和。
虽然太傅他们走了,但是学子们对于苏长安提问激情可一点儿没少,甚至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站出来问的人也就更多了。
毕竟苏长安什么身份,却是在这里跟他们说会亲自抄录一份送到国子监内
如此怎么不让学子们更加亲近苏长安啊。
比如米婉君米大人,从之前脸色惨白开始,到现在也是一脸的懊悔模样。
鄢景卿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别的事情了啊。顶多就是我被皇后娘娘训斥了两句而已。”
所以最先站出来的女子读书人,也就立马开口了。
夏凤翔依旧是大手一挥,表示可以。
鄢景卿点头:“是。”
至于杨善长,此时也是保持着笑容,不作任何其他姿态,至于心中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可是鄢景卿坐在马车里,脸色难看,只是想到米婉君,就一阵恶心!
而杨善长却是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鄢景卿搀扶着杨善长朝着国子监外面走去。
鄢景卿顿了顿,得到了提点,仔细一品,自己等人还真就是那江湖人一般。
就觉得,看到这两人在一起这样坐着,就格外的欢喜,也莫名的兴奋喜悦,尤其当下苏长安跟女帝相视一笑的样子,更加的让他们莫名的激动。
苏长安点点头:“这个故事其实就是说,有时候输赢并不重要,因为结果才是真正重要的。那个江湖人赢了,可是什么也没了,顶多出去后说说我赢了那位高僧,可是高僧有损失吗?可能损失了一些名利,但却救了一条小生命,这对他而言是真正赢了。反倒是那江湖人到处吹嘘自己赢了,但是他这样的小聪明智慧,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其实他才是蠢货。”
而且这故事还挺有趣,只是
【围炉新说】.
有这样的书?
众人疑惑。
杨善长点点头:“我一直在跟你们说,道济在,我们在。如今.陛下也在告诉我们这件事儿啊。今后安生一点儿,好好做本职工作。景卿这次受了米婉君连累,没什么,这几年你的家底我也知道,出些钱罢了。”
那便是陛下与皇后娘娘如话本上说的那样,陛下救了因为病疾而晕过去的皇后娘娘,然后两人也因此相识,每日欢声笑语,打打闹闹,发生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
然后还有恶人
至于恶人是谁,众人脑中立马浮现的就是李霓裳,还有一些人更是看了眼那边的杨善长。
鄢景卿立马站起身:“我去吩咐。”
太傅当即行礼:“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鄢景卿将今夜发生的事儿,全部说了一遍。
杨国富立马点头:“回了,依照您的吩咐,什么多余的也没说,只是说了让他保重身体,还有生活上的事情。”
闻言,鄢景卿当即愕然,而后看向杨善长。
听到杨善长的话,杨国富捏紧拳头,一脸恼怒。
这让鄢景卿心中都开始怀疑,今夜是不是女帝故意这样安排,以此更加得学子们的民心。
因为某种意义上,还真就是这样。
路上两人各自乘坐一马车。
但看到杨善长整理了一下衣服,夏凤翔笑了笑,嗯,看来是要走了。
然后瞥了眼杨善长,看到杨善长神色如常,这可就表明这位老太傅听懂了。
但其实米婉君现在也想跟着走,因为着急跟太傅赔罪求情。
这位高僧知道,如果他说死的,那么江湖人必定会松开手中鱼,让鱼活着。可是如果说活着,那江湖人必定会暗中使劲儿把鱼捏死。
然后高僧将那条鱼放生了。”
杨善长摇头:“你还在跟蜀王,以及八王的人联系吗?”
杨善长开口道:“彻底断了。”
了不得啊,咱这位皇后娘娘,在确定身份后,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喜弄出来,如今都能用这样的故事告诉杨善长安分待着了。
只见顾池鱼拱手作揖后看着苏长安问道:“娘娘平日里会看些什么书,学生最近一直看娘娘诗篇还有【红楼】,觉得娘娘素日里必定看过许多书籍,否则那般风格不定各种文风如何能驾驭,故而学生好奇的厉害。”
看书
看哪门子的书,还【围炉新说】,有这样的书才怪呢!
其中太傅表情微微一怔,而后立马恢复如常,依旧笑嘻嘻。
但是突然目光不由注意到米婉君看着自己一脸求救。
杨国富皱眉。
听到这故事,下面众人若有所思。
便是那些夫子先生们,听到这故事,也是暗自点头。
高僧没说话,只是笑着点头‘是的,我输了。’
不正是如那江湖人一样吗?看起来赢了,沾沾自喜,可实际上从开始就一败涂地,沦为别人口中笑柄。
毕竟数月前,也就是这两人在朝中不断刁难陛下呢。
也就这两天因为宫里的事情,所以才看书看那些公文之类的东西了。
这样想着的同时,许多人脑中不自觉想着,如此精彩的故事,岂不就是最好看的情爱话本吗?
于是江湖人很得意的将鱼扔到了地上,并且嘲笑高僧‘我赢了。’
另外这个如今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不过,这样说着,杨国富看着杨善长却是问道:“老爹,除了米婉君的事情,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而且皇后娘娘绝代风华,长相更是艳压群芳。
说完,鄢景卿其实挺好奇为什么杨善长让自己说一遍这故事的。
杨国富点点头,看向有些疲倦的老爹,有些心疼,所以想了想后说道:“爹,我虽然跟蜀王的人断了,但是他那边还是不断送礼到咱们安宁县的庄子上,要不,儿子给咱留条后路?”
闻言!
杨善长看向杨国富,眼神如寒冬风雪搏击长空的鹰隼,决然而锐利,“想找死,自己拿了刀在承天门外抹了脖子!别连累我们一大家子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