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棠看着白气,又看向苏长安,将种秀秀的事情说了出来,也将他们二人心中所愿全部说了出来。
苏长安听到这话,沉默了,太奶造孽啊!这祸害了别人一辈子啊这是,而且还不止这一个?
难怪老人家不让说出认识她之类的.
情债这么多!?
但是想到那位种前辈,苏长安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想起了那句‘我不是在等你喜欢我来找我,而是在等我自己不喜欢伱忘了你’。
但.
那位种前辈应该不是这样.
毕竟一直坐在那儿等。
想到这儿,苏长安莫名想到一位女子整天看着一个方向,明明知道不可能来,但依旧在等待的画面。
只是,想到太奶的特意叮嘱,苏长安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白气与风静棠,拱手抱拳:“抱歉两位,那位前辈我知道的很少,而且那位前辈死掉啦。”
风静棠早就知道这答案,所以只是叹了口气。
但白气听到这话,一脸错愕的捏紧拳头,低头看着手上百里剑上那六个字。
但是下一刻,白气也是松了口气:“也算是个交代吧。”
苏长安看着白气递回给自己的百里剑,想了下后说道:“这把剑送给两位吧.不,与其说是送,倒不如烦请两位将这把剑归还给种前辈,虽然我知道那位前辈等的是人,并非是剑。但我拿到这把剑的时候,这把剑被保管的很好,种前辈看到这把剑被保管的这么好也许会很开心。”
太奶给苏长安剑的时候,剑确实被保管的很好,虽然不知道那位脾气古怪的老人什么想法,但是眼下这样说,总归是最适合的。
听到这话,风静棠感激的看着苏长安,因为他一直想开口要,但却是不好开口,没成想当下李夫人竟然主动要赠予。
啪!
风静棠当即躬身抱拳:“此份恩情,风静棠记下了,今后夫人若有事,只要差人送个口信到剑山,刀山火海,静棠,义不容辞!”
不矫情,也不多推辞。
因为这把剑对他师父真的太重要了,到现在他也无法忘记,他问他师父,为什么师父你没有自己的剑。
师父笑着说‘师父的剑,在替师父陪着她。’
风静棠不明所以,但却记下了,以后要替师父要回来,哪儿有剑客没有剑的!
一直到现在,越来越懂自己师父的风静棠,其实已经放弃找回剑的打算,因为那样,对师父最好,只是想找到那位女子剑仙,问问她,是否还记得一位女子叫种秀秀。
只是没想到那位女子剑仙逝世了。
若是这样,带着剑回去,便是对师父最好的。
至少,等到了一些东西。
白气没说什么话,但朝着苏长安深深作揖,无需多言,因为如风静棠一样。
苏长安看着两人回了礼后,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看向白气:“白先生,你刚刚说一直想画出那女子剑仙给种前辈.为什么不换个思路,也许,你可以将那位前辈跟种前辈发生的事情画出来。我觉得对种前辈而言,重要的不是那位剑仙前辈长相。”
“不被喜欢的女子喜欢,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但是该怎么活还是要怎么活,因为天没塌下来。我想种前辈肯定知道,所以才会说‘她知道那位剑仙前辈不会来’这样的话,但她还是在等,因为她还是喜欢她,一直喜欢,也无所谓能不能回来,重要的是回忆。”
这样说完,苏长安感觉自己身上起鸡皮疙瘩了,毕竟这些话说出来,突然觉得自己跟前世那些动漫里的人一样了。
只是
苏长安不后悔说出这番话。
因为他觉得白气在钻牛角尖了,明明换个思路就能明白那位种前辈心思,可却一直钻到底,就想着画出太奶。
所以必须说出来。
而听到这话,白气摇摇头:“不瞒夫人,我不是没想到,当时种奶奶临走前我”
当说到这儿,白气想起了一件事儿。
不是自己在种奶奶临终前几日画的那幅画。
而是想起种奶奶一直都会看着夕阳自言自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永远是那些话,但种奶奶像是不腻一样,就一直在说.
“不是自言自语”白气低头看着手上百里剑,神色恍然,喃喃道:“原来是在重复两人的对话。”
听到这话,苏长安心里叹了口气,见到太奶一定要骂上两句!挨顿打也要骂!什么人啊这是!不骂不姓苏!拉着媳妇儿一起去,挨打的时候就抱着媳妇儿哭!
白气却是突然苦笑了一下,明明一直陪着,结果却是没发现,我还自诩最善观人。
这样想着的,白气看着剑上那六个字,回想起种奶奶每日自言自语时候的神情,所以,原来奶奶你不是在伤心哀伤,而是开心啊。
想到这儿,白气再次朝着苏长安深深作揖:“姑娘一语点醒梦中人,确实是我一直以来都在钻牛角尖了,一心只想着种奶奶想见到那位剑仙前辈,却是忘记了这件事儿。”
苏长安回礼:“只是旁观者清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这样说完,苏长安看着白气,想到这位种秀秀与太奶的事情,也想到了自己跟媳妇儿如履薄冰的这条路。
以及
当下感受到的正在窥视他的那两个止境。
于是开口问道:“先生刚刚说要画我?”
终究见得多了想的也多了,许多事儿看得透,所以也不可能一直在过去中缅怀。
所以当听到苏长安这话后,白气自惭形秽:“夫人说笑了,就是因为想画夫人,结果画不出,所以才着了心魔。”
苏长安愣了一下,因为不是很懂画画,也不敢随便开口去说什么,但还是问道:“我在这儿这样站着您来画,也不行吗?”
苏长安不明白为什么画不出自己。
虽然自己是有一丢丢好看,但也不至于画不出来吧。
白气闻言,愣了一下,看着苏长安:“夫人,是想让白某画你?”
苏长安点头。
白气怔了怔,突然想到刚刚自己想了解眼前这位夫人的事情,也是突然想起刚刚这位夫人说出那番话时,脸上的柔和。
因为那又是一种感觉,已经是第四种。
这么想着
白气看着苏长安开口道:“夫人,若是要画人,就要知晓其人的故事,性格,爱好这些.哪怕是凭空想出来的,也需要这些,否则所画不过形似罢了,白某的玉人录虽然不过是画失败了的那位剑仙前辈们,但每一人我都赋予了我所了解的剑仙前辈的故事与性格,所以才会被世人追捧,所以若是要我画夫人,可能需要夫人将您的一些事情告知白某。否则,白某实在是无法下笔,因为夫人每次相见,都给白某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当下就有了第四种。”
风静棠看着白气皱了下眉:“白气,这.”
风静棠知道这位李星河夫人来历神秘,虽然人十分亲和,但却许多事情不为人知,显然不愿意告知于人,所以这才开口。
但才开口。
只听苏长安说道:“嗯,可以啊,反正我那些事情,说起来很多人都知道,但一些隐私就不告诉你了。”
风静棠看向苏长安,有些愕然。
那边的连危与李锦绣更是看着苏长安,不明白苏长安意思。
白气看着苏长安说道:“无需隐私之事,只是一些爱好,一些所行所为的故事这些即可。”
风静棠在白气说完话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我们先出去一下。”
苏长安也没阻拦,虽说过些日子就可能全部都知道了,毕竟那榜单上总不能一直挂着刀仙这个称号,但是当下的话,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临走,风静棠将门关上。
房间内只留下了苏长安与白气二人。
连危跟李锦绣被苏长安示意了一下后,也走出了房间。
苏长安开门见山,看着白气笑着说道:“我真名叫苏长安,现在在当皇后,我的事儿其实不需要我讲你也知道的,然后就是,你画我的时候,将我当成个男的去画吧,毕竟这画我是要送给我媳妇儿的,就是大夏女帝。”
白气眨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