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北营部族军大部追击巴兹,但留下的人马仍有小两百人。
突然看见律鲁出现,人数只有三十人,正郁闷没有战功留守的百夫长,觉得机会来了!
所以他阻止守卫发出警讯,打算自己独吞这颗最大的战果。
“你是不是傻?这块大肥肉咱自己吃不香吗?两百对三十,优势在我!你们要是觉得打不过,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草原人可没有孬种。
长官都说到这份上了,连哨塔上的警卫都下来骑上战马,拔出战刀,准备砍死律鲁。
律鲁一直担心对方吹响号角发出警报,但看着一百七八十骑排成两排包抄过来,看样子是打算生擒活捉自己。
“真是运气啊!上,砍他娘的!”
而百夫长亲眼看见律鲁,也兴奋地大叫:“真是运气啊!儿郎们,上,砍他娘的!”
巴兹留给律鲁的三十人,是公平军中最健壮最勇猛的老卒,是公平军的精华,同时一打三都不成问题。
骑兵作战,弓箭优先!
百步之内,百夫长喊道:“射!”
但律鲁却吼道:“冲过去!”
三十一匹健马猛然加速前窜,竟然奇迹般地闯过第一波箭雨。
这时,双方距离七十步,律鲁喊道:“射他娘的!”
抬手就是一箭!
这一箭奔着百夫长的战马心窝,两秒之后,“噗!”破甲箭轻易撕裂战马肌肉,准准地插在马心上。
“咴咴!”
战马一阵嘶鸣,便颓然前扑,那名百夫长直接飞了出去。
而公平军三十名勇士,第一轮就射落了近二十人敌人。
当部族军放第二轮箭雨时,公平军以牙还牙,再射出一波箭雨。
第三波……没有第三波,射完第二波,两方就冲撞到一起了。
公平军战士胜在战斗经验丰富,手中的弓非但没有收起,反而迎面砸向对手,然后再抽刀砍了过去。
混战时,公平军的各种式打法,将北营留守部队杀得七荤八素,大眼瞪小眼。
眼看着守军被打惨了,律鲁随时有可能逃脱,那名警戒哨打算发出警讯,召唤友军前来增援。
但,他刚举起牛角,就被一直持弓偷鸡的律鲁射中咽喉。
不到一刻钟,北营守军近半落马,剩下的也都抱头鼠窜,警哨又被杀,这里发生的事,友军压根不知道。
于是,律鲁带着二十来人闯进北营,到马圈换了一波好马,才向北疾驰而去。
两刻钟后,近两千骑将巴兹团团包围,现在仅剩十余公平军,各个挂彩,马匹也没力了。
温斜笑道:“巴兹,你若愿意归顺我,可以饶你不死,还可以到我本部当个千夫长,怎样?”
“嘿嘿,本部千夫长?好大的官啊!但是我不明白,为啥之前你不让我阿爸的部落进入本部,非要等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才肯呢?”
温斜被驳了面子,火气渐生,喝问道:“巴兹,别给脸不要脸!若再冥顽不灵,你,你阿爸,包括整个丘姆泽部落都会死!”
“呸!”巴兹不屑地吐了一口血沫。说道:“来杀吧!丘姆泽人没有孬种!”
温斜刚要挥手下令射杀巴兹等人,却见北方跑来几名骑手,一边跑还一边喊。
“不好了,律鲁跑了!”
温斜吃了一惊,立即问道:“从哪跑的?”
“击败守军,穿营而过,向北跑了!”
听到这话,巴兹哈哈大笑,笑的都咳嗽了,还在笑。
太好了!
律鲁不愧是天将军,如此绝地都能给他跑掉,自己死也值得!
“温斜,你永远也杀不了天将军,总有一天,他会砍下你的脑袋!”
温斜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立即怒视赤木。
“你没留足够的人手?”
赤木疑惑地说道:“我留了两百人啊!”
温斜也怀疑起来,问跑到近前的骑士:“律鲁带了多少人?”
“呃,三十多人……”
“你们居然被三十人击败?”赤木大吃一惊,厉声喝问道:“为何不发出警讯?”
那骑士惭愧的点点头说道:“头领说两百对三十,稳赢,所以,所以……”
温斜猛然挥刀,将其枭首。
“贪功误事者,死!”
他转头对蜚巴尔说道:“你带人去追,追到天边也要杀了他!”
蜚巴尔点点头,带着六七百骑,向着北方冲去。
这时,温斜却对挂着笑脸的巴兹说道:“别得意的太早了!北方的路不太好走,蜚巴尔肯定能将律鲁带回来!我会当着你的面,砍下他的脑袋!”
赤木却觉得温斜有些意气用事,巴兹已经无力再战,不杀了他,留着总是祸害。
但自己部下出了大纰漏,暂时没脸反驳头人的决定,大不了,自己多加小心提防就是。
温斜说的不错,北面道路不平,战马速度提不起来,因而,半个时辰之后,蜚巴尔已经看见前方扬起的尘灰。
终于,双方进入一箭之地,蜚巴尔刚刚举手,示意放箭,却突然看见更前方,也腾起一阵烟尘。
我擦!
律鲁什么时候在此地设了伏兵?
而律鲁显然也发现了北面而来的烟尘,他傻眼了!
我擦!
温斜什么时候在此地设了伏兵?
蜚巴尔举棋不定时,律鲁已经出了射程,但并未向北前进。
于是,双方都在疑惑中等待着未知“敌军”的到来。
相对论认为:快乐的时间相对短,等候的时间相对长。
所以,难熬的一刻钟后,一支衣衫褴褛的“难民”队伍,出现在东北角,正好使得三方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当后续的马车出现,律鲁看见熟悉的车标,他的眼泪再次滚滚流淌。
高徵听乞帕哥汇报,前方似乎有夏噶部两队人马对峙,总数大概六百余人,具体情况不详。
“把两挺机枪都推到前面去!警卫队注意两侧保护!”
两辆车载机枪大刺刺地向前开,高徵还没开口,律鲁已经挥手致意。
“高徵师父,你终于来了!”
高徵都不用看,就知道直呼自己名字的,除了夏噶部的律鲁,没别人了。
但,没办法生气。
人家从小就称呼全名,连父亲爷爷也直呼其名,这属于民族传统文化,受大汉法律保护。(本章完)